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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金鑰匙

  此地禁空,靈脈下的禁製,對法寶卻無限製,但明伊人的頭發是法寶嗎?讓趙正甚為不解!

  趁元嬰期修士們的戰爭沒有結束,趙正想帶著明伊人盡快離開這裏,至少不要在元嬰期修士們的眼皮子底下晃蕩,以免被裹挾進一場無謂的戰鬥。


  此時應該去追蘇南煙和吟遊詩人,而不是搶一把鑰匙,作為冰海水宮的原主人,蘇南煙自然熟悉冰海水宮,但蘇南煙被困的數百年間,冰海水宮卻被吟遊詩人給改造過。


  真真假假,這吟遊詩人還真是個陰險的家夥!


  慕容倩雖被銀發射中,但明伊人並沒有傷其性命,也許無謂奔跑的慕容倩,其目的並不是明伊人,隻是慌不擇路中眼花繚亂,更不知去哪,而明伊人沉浸在悲痛中,不希望有人打擾。


  明伊人輕描淡寫一擊,這一次隻是警告,不止是慕容倩,就算是東離味,阿武達跑到這裏來,打擾蕭劍的清靜,都會受到銀發的攻擊。


  靈氣全開,明伊人以銀發禦敵,無風起浪,發絲飛揚,仿佛被賦予生命般地銀發,其發絲纖細難以察覺,所以一根銀發能擊中慕容倩,而如匹練般飛出,也許就失去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其後果定是萬箭穿心。


  沉思中的趙正腦中紛亂,明伊人久久不肯離去,修士們你爭我奪。


  加入搶鑰匙的行列,也許就中了吟遊詩人的奸計,但吟遊詩人這一次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麽這把金鑰匙,必須拿到手。


  這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的陰謀詭計!高,實在是高,吟遊詩人高深莫測,居然是蘇南煙的雜役,讓趙正茫然。這個雜役不簡單,顯然是為了冰海水宮,甚至是衝著蘇南煙來的。


  阿武達雖然沒有加入進去,直接搶奪金鑰匙,但東離味的逆天吼,踐踏附身於九頭蛇身的西門望,讓阿武達惡不可遏!


  東離味雖收走逆天吼,但舊恨未平又添新仇,沉默的阿武達不再沉默,終於對東離味下手了。


  而西門望重新站立起來,由西門望和洛夫對付慕容倩已經足夠,而阿武達將矛頭直指東離味。


  “是你害了我徒弟東離味,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總是要算的!”


  阿武達很冷靜的對東離味說著,靈氣外放,須發皆張。東離味也知道,不打一場,是無法離開這裏的。


  靈泉池讓所有的人都變年輕了,阿武達也不例外,語氣架勢雖老氣橫秋,但麵相稚嫩,看上去,與東離味等,都是同齡人。


  “你徒弟當時奄奄一息,我不去奪,他也活不下來。而且我不但替他盡孝,還替他養老送終,還兼顧你的家人,全了你們的師徒之情,因此,我不但不是你的敵人,還是你的恩人。”東離味反而憤憤不平的說著。


  三百年過去了,無論是自己的家人,還是徒弟東離味的家人,這些人應該都不在世了,所以假東離味的話,無從考證,任由他添油加醋!


  但假東離味冒名頂替下,也許會去做真東離味要做的事,因此有應盡的責任,冒充一個人,隻有完全融入他的生活中,家人,朋友,假戲真做,於是假東離味這樣說,也算合理。


  “假戲真做,以假亂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你做了東離味該做的事而已,但這,不是你苟活於世的借口。”


  阿武達說完,目中寒光一閃,默不做聲中,身周卻黑霧彌漫,衣抉飄飄,發絲飛揚,阿武達身旁陰風陣陣,鬼氣森森,黑霧化網,如煙如霧,鋪天蓋地朝東離味頭頂罩下。


  “苟活於世的人,又不是我一個,你和洛夫,此時跟我一樣,屬於本不應該存在於世的人。我們這些人,到底是人是鬼,讓我很茫然,既然是苟活於世,難道要苟且一輩子嗎?”


  東離味沒料到一直沉默寡言的阿武達,竟心心念著想除掉自己。


  “苟活和苟且是兩回事,殺了你,或殺了我,那些蠅營狗苟的事就沒人知道了,沒人知道,但你的內心卻時時刻刻在提醒你,你是不會因此釋然的!”


  “如你所說,釋然,你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如同三百年後的回歸冰海水宮的我,就是想徹底做個了斷!你以為沒人知道,這件事就順理成章了,難道你想殺光,包括你在內,所有的人嗎?”


  東離味有此一問,阿武達徹底惱羞成怒。


  “我隻想殺了你,給徒弟東離味報仇!”


  “殺了我,世間還是有人知道你們奪舍的醜事,如同你們不會放過奪舍三百年的我一樣,洛夫,知道,西門望知道,慕容倩知道,還有那倆小鬼也知道!”


  阿武達與東離味爭辯著,在趙正聽來,這禍水東引的東離味,跟吟遊詩人一樣惡毒,吟遊詩人用一把莫名其妙的鑰匙,讓眾元嬰修士們,你爭我奪,大打出手。


  而東離味用阿武達奪舍的秘密,讓阿武達心存芥蒂對誰都信不過,反過來也告知眾修士們,阿武達不會放過任何人。


  東離味奪舍是既成事實,三百年的以假亂真,真作假時假亦真。而欲蓋彌彰的阿武達,自然想的是,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許無人知道,這件事就徹底妥貼了。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鼓唇弄舌,挑撥離間。”


  阿武達這句話,是說給旁人聽的,為安其心,要大家不要中了東離味的挑撥離間之計,也知道夜長夢多,於是阿武達手上並不閑著,更不想給東離味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


  在東離味麵前,擺事實講道理,阿武達自愧不如。以假亂真三百年的東離味,也許在三百年間早準備了無數說詞,就為應對東窗事發的那一天,而阿武達顯然是準備不足落於下風。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想想奪舍三百年的我,我自己都當自己是東離味了,但卻在一瞬間被人拆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你自以為不會有人知道,但總會有人知道,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可笑,可惱!”


  拆穿東離味鳩占鵲巢的人,是吟遊詩人,奪舍三百年,自以為天衣無縫,但卻不料這件事,在暗中窺伺的吟遊詩人眼中,那是從頭看到尾,如同一場好戲,更像是看耍猴,而且一看三百年,讓東離味頓感人生無趣無味,被人狠狠羞辱三百年而不自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很好,很好,我們就用性命來,徹底做個了斷!”


  阿武達嘴角抽動著,於冷笑中也不多言,專心操控黑霧,隻見黑霧甚強,強過洛夫,因為那黑色霧氣中,不隻是黑色,還有幽冥綠色,黑綠交加鬼氣森森中,其中暗藏無數幽冥惡鬼。


  東離味微微一笑,目視當頭罩下的黑霧,似乎不屑一顧,雙手高抬露出袍袖來,大袖被風鼓動,辟風珠還真是各種霧氣的克星。


  “呼啦啦”風聲急促,衣抉飄飄,東離味小試身手,便成功逼退近至眼前的黑色霧氣,而阿武達並不動容似乎胸有成竹。


  獨自挑戰東離味,若不是阿武達有所依仗,是不會這樣冒冒失失的,隻見阿武達於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中,被辟風珠吹散於翻卷中黑霧重新聚攏。


  隨著阿武達靈氣鬼力源源不斷催動黑霧,光焰大盛的黑色霧氣,其中的幽綠光點越來越多,仿佛空中漂浮漫無目的的鬼燈籠般,如置身於荒山野嶺時被群狼環伺包圍。


  東離味長袖善舞,袍袖所指之處,那圍上前的黑霧漸消,漸退,而黑霧如揮之不去的附骨之蛆,在一方退卻時,卻從四麵八方翻卷著圍了上來。


  風雲變幻,於包圍和驅散中,此消彼長,相持不下。


  而慕容倩雖跌落在晶石叢中,摔得七葷八素顏麵盡失,但在失足時護體光罩打開,雖晚一步但也是有持無恐,此時掙紮著站立起來,摸著心口,在晶石叢中寸步難行,瞪著遠處西門望和洛夫二人。


  阿武達與東離味你來我往遊鬥方酣,而慕容倩與西門望,洛夫二人對上眼,一時間,眾元嬰期修士們陷入了僵持之中。


  “老東西,二對三,我和你合作!”慕容倩口中的老東西,自然是東離味,聽慕容倩終於出言相求,在東離味看來,合作就是有求於人,而直言道:“鑰匙歸誰?”


  “先殺了這三個死鬼再說了囉!”二對三的慕容倩和東離味,這倆人倒是不慌不忙,仿佛在安排接下來的事,當然是阿武達三人的後事。


  見識過慕容倩天羅帕的厲害,平添助力,至少不是仇人,二對三,讓東離味欣然答應。


  而因為有金鑰匙在手,落入眾矢之的的慕容倩,此時也需要一個幫手。少一個對手對一個幫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東離味仗著有辟風珠,與黑霧相抗,還能和慕容倩討價還價,讓阿武達感到被輕視,操持黑霧於四麵八方向東離味襲來。


  陰風陣陣,鬼氣森森,濃濃黑霧中鬼哭狼嚎聲一片,其中幽冥惡鬼無數,雖無形體虛無縹緲,但那一雙雙幽綠色,充滿怨毒的眼睛,勾魂攝魄,鬼泣聲聲,攝人心魄,其中飛出遊魂,幽靈,更有五品幽冥鬼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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