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誰動了本王的後臀!
顧長平把歐陽晟放上手術台,葉雨瀟馬上給他診了脈,又用手測了測他的體溫。
“脈搏細沉,心率快,高燒……身體應該有地方在出血。”葉雨瀟下了結論,問道,“他傷哪兒了?”
顧長平搖頭:“頭臉手腳都沒事,身上嘛,他衣著完好,看不出來。”
“翻過來看看。”葉雨瀟馬上道。
“不用翻,我早看過了,背後的衣裳也是完好的,一點兒破損都沒有。”顧長平道。
“衣著完整?那傷在哪兒?再仔細找找看。”葉雨瀟道。冷兵器時代的戰場,還能隔著衣裳傷人?莫非是有武林高手?
“好辦。瞧我的。”顧長平馬上動手,開始扒歐陽晟的衣裳。
在這段時間裏,葉雨瀟一直很注重做表(維)麵(護)功(閨)夫(譽),自動自覺地背過了身去。
不多時,顧長平就叫了起來:“找到了,傷在這兒!”
葉雨瀟回過身來,歐陽晟光溜溜的後背、纏著厚厚布條的臀,結實的大長腿……盡數撞入眼簾。
治傷而已,有必要扒得這麽幹淨嗎?葉雨瀟扶額:“你也不給他遮著點。”
“怕什麽,你好歹跟他過了半年。”顧長平不以為意。
“那半年是怎麽過的,你們不是都知道嗎?”葉雨瀟拿起剪子,剪起了歐陽晟後臀上的布條,“我可沒看過他。”至少後麵沒看過,嗯。
“就是因為沒看過,這會兒正好趁機看看,不然白頂了一個齊王前妻的名號,多吃虧。”顧長平很是理直氣壯,明明消過毒的被單就在旁邊,他也沒有半分拿過來給歐陽晟蓋上的意思。
這話沒毛病!不過到底她是現代人,還是顧長平?葉雨瀟已經習慣了平南王府的風格,沒有大驚小怪,隻是哭笑不得。
布條剪開,右臀上果然有道深深的傷口,正朝外滲著血。
葉雨瀟皺眉道:“這人有傷怎麽不醫?傷口這麽深,當時就該來找我縫合的。”、
“他是堂堂王爺,一軍副將,傷在這種地方,哪好意思來找你。”顧長平對此倒是表示很理解。
“麵子?麵子能頂命嗎?這叫諱疾忌醫!”葉雨瀟毫不留情地數落著,手腳麻利地開始幫歐陽晟處理傷口。
顧長平卻說她不懂男人,堅持給昏迷的歐陽晟灌了一盞麻藥,才讓她繼續幹活兒。
她當個醫生,還得懂男人?隻懂生理構造行不行?葉雨瀟忍不住地翻白眼。
傷口很快縫完了,但葉雨瀟卻仍然站在原處,盯著歐陽晟的右臀,左右端詳。
顧長平嘖了一聲:“瀟瀟,差不多得了。”
這什麽表哥啊,就知道朝歪處想!葉雨瀟無奈地搖了搖頭,指著歐陽晟的右臀道:“你看,他這裏有塊胎記。”
顧長平湊過去一看,歐陽晟的右臀上果然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形狀看起來還挺複雜。但由於傷口正好也在此處,縱橫的縫線把胎記遮住了大半,看不出詳細來。
很多人都有胎記,這有什麽稀奇的?顧長平馬上又想歪了:“瀟瀟,你不會是想拿這個要挾齊王,逼他跟你破鏡重圓吧?”
什麽跟什麽啊!這誤會可要不得。葉雨瀟趕緊解釋:“我隻是瞧著這胎記的形狀有點眼熟。”
顧長平滿臉的不相信:“這胎記被縫線遮得嚴嚴實實,哪裏看得出形狀來?”
的確看不太出來,她也就是這麽隨口一說。葉雨瀟擺擺手,放下了縫合針:“不說這個了,你給他把衣裳穿上吧。”
顧長平把歐陽晟的衣裳抱了過來,還是不放心葉雨瀟,叮嚀道:“瀟瀟,你若還是放不下齊王,就想別的法子,胎記這一招行不通的,他不喜這些小手段……”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顧長平這麽八婆?葉雨瀟隻好把之前扯的謊再次拿來用:“二表哥,你誤會了,我現在喜歡身材魁梧、濃眉大眼,一看就忠厚老實的男人。歐陽晟這一款,我已經不稀罕了。”
身材魁梧、濃眉大眼,一看就忠厚老實的男人?顧長平琢磨著,給歐陽晟裹上了衣裳,又去收拾醫療器械。
歐陽晟的體溫仍舊很高,他麻藥勁兒還沒過,又不方便喂退燒藥。葉雨瀟想了想,另取了銀針,給他針灸曲池穴,以作緩解。
顧長平整理著醫箱,背對著她道:“瀟瀟,地上有個小包裹,是剛才我給齊王脫衣裳的時候,從他懷裏掉下來的,你撿起來給他塞回去,免得他醒來後怪罪。”
葉雨瀟應了一聲,朝地上一看,果見牆邊有個小包裹。
她走過去撿起來,卻聞見了一股熟悉的味兒。這味道,她在歐陽晟身上聞見不下三次了,之前她懷疑有毒,還試圖強迫歐陽晟脫衣裳來著。
原來這味道是從這個小包裹裏散發出來的。
葉雨瀟好奇心作祟,順手就捏了一把。
咦,這觸感……怎麽像是鞋底?難道這是一雙鞋?
歐陽晟行軍打仗,為什麽要在胸前塞一雙鞋?
鞋,鞋……鞋?
葉雨瀟忽然一個激靈,三兩下扯開了小包裹。
包裹裏,果然是一雙鞋。
緞麵兒,花底,鞋頭裏塞著棉花,內襯裏還繡著小小的葉字。
這是她穿過的鞋!
歐陽晟這個變態!
他為了弄清解毒的事,居然把她的鞋都偷去了!
這東西不能留給他。葉雨瀟果斷地把繡花鞋收好,再去外麵找了雙不知道是誰的鞋回來,塞進了歐陽晟的懷裏。
等歐陽晟悠悠醒轉的時候,已是夜半時分。他發現自己側著臉,趴在地鋪上,而地鋪旁,顧長平和葉雨瀟正一左一右地打著盹。
他很快發現了後臀上的不對勁,用手一摸,沉下了臉。
顧長平和葉雨瀟都夠警醒,一聽到些微的動靜,就齊齊睜開了眼睛。
歐陽晟目光銳利地朝他們臉上一掃:“誰動了——”本王的後臀!
葉雨瀟把顧長平一指:“他。”
誰信!別忘了桃代李僵的法子,還是他提供的。歐陽晟黑著臉,不顧身體虛弱,硬是從地鋪上起了身。這趴著的姿勢,太有損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