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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舊時代的殘黨”

  一陣爆炸聲後,蘇恒和白若離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地下室的地麵被炸穿了,影子被爆炸炸的四分五裂,已經找不到屍首。


  “這家夥還在身上裝了炸藥?”白若離扶起蘇恒,兩人站在了廢墟上。


  “還好你現在聽力好,不然咱倆真就交代了。”


  蘇恒看向影子剛才的位置,爆炸的餘波在地板上炸出了一個大坑,地上赫然出現一個朝下的洞口,蘇恒朝下望去,滿滿的隻有碎石,已然看不到影子了。


  剛才影子處於爆炸的最中心,按理說不可能還有生機,但蘇恒心中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底是哪裏不對?”蘇恒皺著眉琢磨了一會兒。


  在船上蘇恒和三更兩人都沒拿下的影子,居然被白若離這麽輕鬆就解決了,而且今天還中了這麽簡單的圈套,不管從哪方麵看都不像那個處心積慮的影子。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蘇恒心中想到,兩人跳下了洞口,朝著更深地下開始探索。


  屋外白若離的車上

  一個身穿鬥篷的黑色人影翹著二郎腿坐在駕駛位上,隨著一屏幕裏一陣火光,他麵前的筆記本失去了畫麵。


  他伸了個懶腰說“兵人真是強啊,傀儡居然這麽快就被解決了。”


  他看著手中傀儡最後傳來的數據,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剛才的應該還不是她的極限數據,不過他們繼續深入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編輯好資料後,他按下了發送鍵,隨後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小心翼翼的將一根頭發放了進去。


  收拾完這一切,車外已經飄起了大雪,影子下車帶起了帽子,雪已經漫過了小腿,他踏著雪朝古堡走去。


  古堡內地下二層


  蘇恒兩人打著手電,繼續向內摸索著,越往裏走,古堡的建築越來越有年代感,在負一層還能看到很多現代家具,但到負二層,以全然變成了中世紀的風格。


  兩人停穿梭在過道裏,道路兩旁四處都是鑲嵌在牆壁中的人骨,越深入越密集,恍惚間蘇恒差點以為自己在巴黎人骨墓穴。


  但這裏是格陵蘭,離北極最近的地方。


  兩人走了十幾分鍾,一個巨大的石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門上沒有任何開關,沒有門把手,好像這個門設計出來就沒有再準備打開了。


  白若離用力推了推石門,一番嚐試後無奈的放棄了。


  少量的炸藥根本對這個石門沒有半點威脅,而且這麽狹小的空間想要實現爆破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炸不炸的開不說,四麵的牆肯定會比門先倒下,到時候兩人隻能在古堡下陪著這群骷髏度過餘生了。


  蘇恒在門前蹲下,仔細打量了一翻說:“門最近被開過,牆壁上和地上的痕跡還很新,這裏一定有某種機關可以打開這個石門。”


  他清掃著石門上麵的灰塵一行字符漸漸浮現了出來

  “Die1026steSeelefürAdolfHitler”


  蘇恒看著門上的德語,陷入了沉思,白若離趕忙也湊了過來問道:“這上麵寫的什麽啊?”


  蘇恒沒有說話轉身朝身後走去,見蘇恒沒有回話白若離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兒,蘇恒在一處牆壁停了下來,他脫下防寒手套伸手摸索著牆上的遺骸,在頭骨眼框裏,摸到了一個機關。


  “果然,就是這個。”按下機關,身後隨之傳來一聲巨響,兩人回身一看石門緩緩打開了,一陣陣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


  “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啊?”白若離迫不急的問道。


  “獻給阿道夫·希德勒的第1026顆靈魂”


  蘇恒神情凝重的回道,超憶症的大腦可以讓他記得每一幅自己看到的畫麵,這點記憶量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


  但這句話的意思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在1945年4月30日蘇聯就宣稱希德勒死在了柏林,德意誌第三帝國也就此覆滅。


  那大廳的那副畫像還有石門上的那句話又是怎麽回事?


  希德勒真的活了下來逃到了格陵蘭?還是帝國餘黨?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裏絕對和那個魔鬼有著扯不開的關係。


  突然一個恐怖的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他看向一臉茫然的白若離,欲言又止。


  “怎麽了?你是推理出什麽了嗎?”白若離問道

  蘇恒搖了搖頭,指了指石門回道:“還不是很確定,線索太少,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蘇恒拿強光手電朝門後張望著,石門後很空曠,看不見頂,也深不見底,四麵都是厚厚冰牆,冰層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紅色的小光點看著十分瘮人。


  沒有向前的道路,隻有一個不大的平台,平台盡頭是一層層盤旋向下的台階,蘇恒拿出了口袋裏的硬幣朝深不見底的洞底丟去。


  等了許久,洞底傳來了硬幣落地的聲音。


  蘇恒估摸了下時間說:“差不多有500米,下去看看吧。”


  白若離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向地底深入。


  越向下走,溫度就越來越低,兩人向下走了有十幾分鍾,蘇恒身體開始不停的打著寒噤

  “這裏怎麽這麽冷?”


  白若離看了看作戰衣上的手表說:“這才走了一半不到已經零下35°了,繼續這麽下去估計還沒到底你的身體就先扛不住,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蘇恒搖了搖頭,留下一句“我沒事”便繼續向下走去。


  見蘇恒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態度,白若離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許久後兩人到了冰洞底部,蘇恒不停的朝著凍僵的手哈著熱氣,此時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50°,一向不畏懼嚴寒的白若離也感到一絲不適。


  兩人摸索了一會兒蘇恒找到了一個向內延申的冰洞,兩人朝裏麵走去。


  超低的氣溫讓蘇恒的手失去了觸覺,他將頭向身子裏縮了縮,想從體內獲得一些溫暖。


  “早知道把防寒服穿上了。”他自言自語道。


  冰洞並沒有多深,兩人走了幾分鍾便走到了盡頭,牆邊有一具凍僵了的德國士兵,他手上抱著一個盒子,白若離伸手去取,但盒子已經和士兵的手凍在了一起。


  白若離稍一用力,便扯下了盒子,但士兵的手也被拽了下來,扔掉凍僵的手掌後,白若離打開了盒子。


  裏麵是一個人的頭骨,頭骨上刻著一句德語,翻譯過來就是最偉大的首相。


  “看來這就是希德勒最終的墓地。”蘇恒看著眼前的頭骨,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


  七十多年了,人們一直以為他死在了柏林,最後遺骸飄向彼得裏茲河裏,但七十多年後,在格陵蘭北部的冰洞裏這個答案才被徹底揭曉。


  白若離打量著士兵身後的冰牆疑惑的問道:“這個就是你說的核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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