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異域風情”
白若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時過境遷,轉眼間研究所的事情已經過去了16年了。
蘇恒恢複記憶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白若離,但她並不為此感到高興,也許對蘇恒來說忘記反而是一種解脫。
“去吧,想去就去吧。”她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趙的電話。
“如你所料,蘇恒還是決定去日本,你幫他安排簽證吧。”
電話那頭的老趙熄滅了手中的香煙,緩緩說:“其實你並不想讓他去日本不是嗎?”
“他自己的命運應該他自己選擇,既然日本這次的事和他有關,那他有知情權。”
見白若離想的這麽開老趙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每一個我都當成自己的親人,我也不想蘇恒這次獨自去冒險,你放心好了,我忙完手頭的事就會去日本。”
說完老趙便掛斷了電話,白若離躺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有老趙在的話,她心裏確實也會踏實一些,她喚來了黑鬼。
黑鬼此時正在吃著早飯,端著一碗麥片就走了進來:“怎麽了老大?”
“日本那邊有專員犧牲了,我需要你和蘇恒去一趟,你之前不是在日本呆過幾年嗎,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就出發。”
白若離將文件遞給了黑鬼,但黑鬼絲毫沒有接的意思。
“老大我最近手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會安排人接手的,你不用擔心。”
“老大我.……”
“嗯?”白若離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黑鬼“你長這麽大個頭,怎麽說話扭扭捏捏的?”
“不是的老大。“黑鬼有些為難的解釋道:
“我之前在日本潛伏的幾年結了不少仇家,我離開的時候就被放過狠話說我再回去腿都給我打斷,我這會兒過去恐怕.……”
白若離白了他一眼,起身來到他身邊一把把他也拎了起來:“來站好別動,把麥片放下”
黑鬼不明所以的將麥片放到了桌上有些茫然的看著白若離:“咋了?”
“讓你站好就站好!”白若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隨後做出了揮拳的姿勢,還沒等黑鬼反應過來白若離一拳就打在了自己胸口上。
“轟!”黑鬼撞破了辦公室的門被打飛了出來,他倒在牆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胸:“老大,這鬧拿出啊?”
白若離走過來俯身看了看黑鬼泛紅的胸肌若有所思的說:”嗯,這幾年強化針沒白打,你的身體素質一般人根本傷不到你,明天直接跟蘇恒去機場,簽證我會幫你弄好,別再給我找借口了!”
“好……”黑鬼有些不情願的回道。
“怎麽?不樂意?”白若離對著黑鬼挑了挑眉,拳頭不停的發出吱吱的響聲。
“沒沒沒,老大安排的任務怎麽可能不樂意。”
見黑鬼同意了白若離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記得叫人幫我把門換好,我出去一趟。”
見白若離真的走了黑鬼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一直都是根老油條,在本部的時候就經常混日子。
他脾氣又很暴躁別的專員根本不願意和他一起執行任務,老趙隻能將他交給了白若離,也隻有在白若離手上他才會顯得聽話一點。
來分部的第一天他就以切磋的名義和白若離交過手了,白若離‘兵人’的尊稱在組織裏如雷貫耳,他早就想會會這個女人了。
不過結果也可想而知……那天他身上肋骨斷了三根,手也被打骨折了,強化過的身體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才慢慢恢複過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叫白若離老大而不是直呼大名。
這是絕對的武力屈服!
和眼前的白若離比起來,日本的那群黑幫反而顯得有幾分可愛……
中午夜半酒吧
夜半晚上是喧鬧的酒場,但最近白天會改成普通的西餐廳,酒吧的生意不太好,三更也是被迫營業。
蘇恒坐在前台給自己點了一份牛排,三更因為洛葉回國的關係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酒吧,現在酒吧都是被一個叫王一凡的夥計打理。
蘇恒吃完王一凡也沒收錢,老板曾經囑咐過蘇恒在酒吧的一切消費都可以免單,把賬記好後麵和他匯報就可以了。
當然不包括他那些寶貝藏酒,按蘇恒那種漱口水式的喝法,酒吧要不了半年就要徹底倒閉了。
“三更幾點過來?”蘇恒擦了擦嘴讓酒保給他又開了一瓶啤酒。
“老板大概三點鍾過來,今天晚上有活動可能會比較忙。”
“活動?”
“是的,老板今晚請了前幾年大火的那個鳥叔,就唱江南斯戴奧那個。”酒保一邊說著蹩腳的英語一邊做著騎馬舞的姿勢。
蘇恒喝了一口啤酒緩緩說道:“看來生意是不太好。”
他拿起酒向樓上的包間走去:“我去樓上包間眯會兒,三更回來了讓他先別來找我,待會兒醒了我會自己下來。”
“好的!”酒保目送著蘇恒離開,繼續開始忙著手中的活。
蘇恒將沙發搬到了窗邊,帶起眼罩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上麵,春季午間的陽光照的人十分的舒服,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幾小時後……
一個戴墨鏡的胖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白天的酒吧零零散散沒有幾個人,他用很蹩腳的中文和酒保打了聲招呼:“泥豪!”
酒保看了看眼前的胖子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激動的一把握住了胖子的手:“你就是鳥叔吧?!”
胖子顯然聽不懂中文,他不停的比劃著說:“你們老板在哪裏?”
酒保也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指了指樓上的包間說道:“你先去上麵等下老板,他馬上就到!”
胖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包間又問:“你們老板在上麵?”
酒保以為他聽懂了連忙點頭:“您上去等著吧。”
胖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提起行李朝二樓走去,酒保因為一時激動以至於忘記了蘇恒剛才交代的話,但當他想起來時鳥叔已經開門走了進去……
胖子一眼就看到了窗邊熟睡的蘇恒,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一邊放下了行李,等了一會兒見蘇恒還沒醒便輕輕推了推他。
“鍾先生別睡了,醒醒。”
蘇恒猛然驚醒,條件反射的抽出了袖口的短刀架在了胖子脖子上。
“鍾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思密達!我不要錢表演也可以的思密達!”
聽著胖子的話蘇恒清醒了些,這人應該就是三更請的‘鳥叔’,他連忙收起了手中的刀用韓語和胖子說道:“誤會,我睡覺不喜歡被打擾。”
胖子見蘇恒會說韓語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思密達!我要你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蘇恒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了胖子一眼,可能是剛睡醒的關係眼神有些許凶。
“你要幹嘛?!”胖子見狀連忙朝身後退了退。
“你別誤會,剛才的事我跟你道歉。”蘇恒說著一步步朝胖子走來,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但在胖子眼裏這哪是微笑啊!分明就是變態索命的前調!
“你別過來!我不要錢了思密達!”他嚇得退到了牆角,不停大喊著。
此時此刻夜半一樓
三更一回到酒吧就聽到了樓上的叫聲,他連忙朝樓上跑去。
一開門,‘鳥叔’正癱坐在牆角此時已經嚇暈了過去,蘇恒站在他麵前一臉無辜的看向三更。
“我說我什麽都沒做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