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上皇
他們四人彼此看了幾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任何疑慮全部消散得無影無蹤。陸翔突然好像拔開雲霧看到了真相。如果陳寶真的這麽有錢,怎麽可能給江少賣命?甚至可以無視王震庭,王震庭就算是老大又怎麽樣,他也不可能有幾十億美元,有華夏幣就不錯了。
“這隻是我的初步構想,我現在正在做著一件大事,具體什麽事當然先不能告訴你們了。回頭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剛才鄭成攻說的那個想法我覺得非常有意思。中情局……偵探社也相當於情報機構了,弄個自己的情報機構也不錯。如果需要錢,多少都沒問題,規模要擴展到全世界。美國,歐盟,全都要有。搞得比他中情局還要無孔不入。”
“你這想法也太瘋狂了,就算把你幾十億美元全燒光,估計也弄不出來。”
“幾十億不夠燒,就再多幾十億好了。你先有相具體的構想,錢的事情我來解決。”陳寶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聽得這群人怎麽都覺得有些好笑。陳寶本身看起來就不像個成功人士,這模樣就像在演戲,卻又覺得好像是真的。
陳寶看著陸翔,見他笑得快差了氣的樣子,臉色板了一板:“有什麽好笑的,我說認真的。在國內混下去,到時候王震庭栽了你也要跟著倒黴,他是鬥不過江少,這種結局幾乎是注定的。”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你剛才的表情太好笑了。”他笑夠了,這才正色一點。“你的意思是讓我和老何一起去扶桑,然後組建你這個中情局?”
“幸好我和老鄭都沒有家室,要不然拖家帶口的真夠麻煩。不過,隻要人生能過得燦爛,在哪裏都是一樣,我正想去體會一下資本主義社會的優點呢!總算是有機會了。”
他們不懷疑陳寶有錢。在他們的眼裏,陳寶這個人就是這樣,沒錢的時候不會說自己有錢,有錢的時候要是說自己有錢,那肯定是真的有,不會和你裝B犯迷糊。何況,如果王震庭最後真的成了江少上位的犧牲品,作為他左膀右臂的陸翔肯定也會受到連帶,被當成打黑對象,最後判個重刑,鋃鐺入獄,也許後半生就在監獄裏過了。
陸翔不是傻子,不會留下來當王震庭的陪葬。隻是原本沒有辦法擺脫王震庭,現在如果陳寶有這樣的門路,這樣的財力,那就正是脫身的大好良機。
“這樣吧,我現在是GF的副總,也有人事任免權,你們先做為GF公司的工作人員,然後通過GF公司給你們辦理出國的手續,到了扶桑弄個長期居留,或者直接找人給你們辦綠卡。這樣就不會有身份上的問題了。最近很多事情都糾結在了一塊,如果江少真的要上位動王震庭,那就是兩個月左右的事情,很快的。我們必需趕緊辦好前期的準備。如果早了,王震庭有了準備,說不定還可能派人到扶桑來追殺陸翔都不一定。如果遲了,你恐怕連出華夏都難。”
陳寶之所以這麽急於此事,就是在時間點上做了詳細的考慮。早了,會引起懷疑,遲了,就難以脫身。
聽他說到這裏,陸翔也正色起來,再也沒有半點輕鬆笑意,因為這已經事關他的生死大事了。他現在哪裏還會懷疑陳寶?如果陳寶要對他不利,簡直太多機會了,完全沒有必要這麽麻煩。
王震庭手下不隻他一個頭目,他隻是負責中海市,甚至隻是一小片區,如果江少真的準備做中海市的副市長,到時候重拳出擊,王震庭勢力難免要被連根拔起,所有和他有牽連的頭目肯定逃不掉,就算想偷渡都來不及,甚至可能會背上一個通輯犯的罪名一輩子被人追捕。
國家機器運轉起來,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渺小的。像現在那些外逃貪官,別看貪了幾百幾千萬,但他們始終都是通輯犯,遲早還是要歸落法網,一輩子難以安生,天天惡夢,睡覺都睡不著。
這也是為什麽賺錢要賺得堂堂正正,作奸犯科得來的東西始終無法安然消受。
幾人慢慢的商量著各種細節,牽扯到無法捉摸的鬥爭層麵,誰都不敢輕視,何偵探和鄭成攻都不敢置信,原本他們不過是普通的私家偵探,一天到晚過得漫無目的,偶爾做點委托,裝個攝像頭什麽的,現在居然會因為陳寶牽扯到這種層麵裏去,真是感慨人生無常。
“再過一個半月,很多事情都會塵埃落定。照這樣推算下來,半個月可能太著急了。不如一個月以後再去扶桑,時間點正好抓得準,不早也不晚。”何偵探嚴肅說道。
“我也是這麽認為。”陸翔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恐怕王老大還會找人盯著我。就連今天跟你出來,說不定都已經被人監視,報告給了他。我們在外麵,還要裝作有芥蒂的樣子,不能讓人知道真相。”
陳寶點了點頭:“這點倒是沒有注意,那有空我再多去找你幾次,你再給我幾張冷臉,吃幾個閉門羹就更像真的了?”
“沒錯。就是這樣,哈哈哈。”
……
他們商量的事情,陳寶暫時沒有和任何人提起。一來怕泄露風聲,二來也擔心夜長夢多,中途會有什麽變故。陸翔回去之後,也一如既往,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江少的家族姓江,是華夏很有權勢的一支家族勢力,滲透入華夏軍界,政界,商界,其黨羽無所不在,勢力龐大無比,甚至可稱為華夏第一家族都不過分。
在華夏做官,沒有背景勢力,永遠也隻是芝麻小官,不可能真的問鼎權力高層。但是像江少這種有背景有勢力的公子黨,才有那樣的可能。
在江少的眼裏,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棋子,不過就像棋盤上的軍馬炮卒一樣,步調不同,價值不一罷了。
而他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華夏又不是隻有姓江的。還有李姓家族,薄家,韓家,劉家等等紅色家族,祖上幾乎都是開國元勳,幾十年發展下來,勢力龐根錯節,手裏掌控著八大集團的龐大財富,依靠著壟斷,財富在他們眼裏,有時候僅僅是權力的附屬品,已經不能用數字去計算了。
自從劉金樹結束了扶桑戰役,江少手裏已經聚集了近四百億華夏幣的財富,這樣一筆龐大的財富,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裏,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他可以隨意動用資源打通關節,拉籠黨羽,為自己的前程鋪路。不但讓人欠他的錢,還要欠他的人情。
比如某位下級官員想升遷,要不要打通關係?當然要。他隻要覺得這個人有利用價值,那就稍微提拔一下,這個人就永遠打上了他這一係的烙印,在官場中,派係的烙印是抹不掉的。
這個人從今以後,就要為他的利益著想,想背叛他都不可能……這些官麵上的道道就不用多說了。
他現在已經回到了上京市,在為自己正式入仕鋪路。他要入仕就要在底層開始渡金,不過這些東西,隻不過是走個過場,將來在簡曆裏寫得豐滿一些而已。到了他這個歲數,就要開始做些基層的工作了。
他要自己有個高起點。三十多歲,想要當中海市的副市長。甚至要爭取在四十歲之前,做到正職。再過個幾年,就是省級,五十歲之前,就能進入權力中樞。
到了那個時候,才算是他第二青春的開始。要為名留青史做打算。
“江恒。這次換屆,你想去哪裏。”江家的老祖宗,如今已經八十多歲了。但他依然中氣十足,講氣話來,帶著濃重的威嚴。好像古時候的太上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