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沒法拿它來賭
“我聽不見。”顧以齡板著臉，聲音更冷了一些。
“董事長夫人……”莫絲絲提高了音量。
顧以齡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記住了吧？我是什麽樣的身份？下次再看到我，你可得記得打招呼啊？”
“是，我知道了，董事長夫人……”莫絲絲回答道。
“下去吧。”顧以齡揮了揮手，像是招喚下人一樣。
“等等。”當莫絲絲要轉身出去的時候，顧以齡卻再次叫住了她。
莫絲絲滿臉不解地看著她，馮晉也有點擔心地看著顧以齡，就怕她再刁難莫絲絲。
“你叫什麽名字？”顧以齡的眼中滿是敵意，她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任何可能影響到她的幸福的女人，她都不可能視而不見。
“莫絲絲。”她回答道。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顧以齡冷冷地說道，然後看向一旁不言不語的馮晉。
當莫絲絲出去之後，馮晉就趕緊說道：“你看你，還真的是醋壇子。”
“你不心疼啊？”顧以齡勾起了抹冷笑。
“我心疼什麽？關我什麽事？”馮晉一臉無辜的模樣。
“晚上回家再說，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按時回家，有些問題，我覺得是時候談談了。”顧以齡橫了他一眼然後就氣衝衝地離開了辦公室。
馮晉頭痛萬分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後躺到了沙發上，稍後，他便將莫絲絲叫來了，莫絲絲負氣般地立在門框那邊，既不進來，也不出去。
馮晉走上前去，將她拉了進來，然後掩上了門，還將門給反鎖了，他把莫絲絲擁入懷中：“好啦，別氣了，那個女人就是這樣不可理喻。”
“你居然可以視而不見？是不是當時就算她打我一頓，你也可以無動於衷地當一個旁觀者？”莫絲絲有點難過地問道，自己將自己的人生全部賭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馮晉鬆開了她，然後無奈地看著她：“你明明知道，現在我們必須得學會隱忍。”
“是，我忍！但是我得忍到什麽時候？你真的打算一輩子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嗎？”莫絲絲反問道。
馮晉歎了口氣：“很快，很快……隻要馮氏財團能夠正式走上正軌。”
“難道你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來發展這個公司嗎？為什麽要靠一個女人？”莫絲絲不解地問道，這件事情分明是有解決辦法的。
“你不會知道在現在的競爭形勢下，像我這樣的公司到底有多不堪一擊，我的夢想都寄托在這家公司裏，所以我沒法拿它來賭。”馮晉背過身去，眼中滿是堅定。
“所以，即便最後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無所謂嗎？”莫絲絲難過地看著馮晉的背影問道，這就是她等候了這麽久所換取的答案嗎？
馮晉沒有說話。
莫絲絲隻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就從這間辦公室跑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之後，顧以齡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了，馮晉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過去：“我回來了。”
“你告訴我，你有幾天沒回來了？”顧以齡抬起眼掃向他。
“我真的也想回來，但是……”馮晉的話還沒說完，顧以齡懷中抱著的抱枕已經朝著他的臉砸了過來。
馮晉別過臉去，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忍住心中的怨怒，看向顧以齡，繼續心平氣和地說道：“可以告訴我你生氣的理由嗎？”
“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背叛我。”顧以齡的語氣並不好。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馮晉還是在保持著笑容，然後撿起地上的抱枕，走到顧以齡的旁邊，坐下，對她笑了笑。
“我覺得那個秘書並不簡單，我要你開除她！你做得到嗎？”顧以齡看著他，屏著呼吸等他的一個回答。
馮晉的心揪到了一起：“以齡啊，我們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也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何必為難她呢？”
“那好，我告訴你，我會慢慢讓你知道，什麽才叫做是為難。”顧以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以齡？”馮晉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好惹的，而他也必須得更加小心了。
“你必須清楚，你能有現在的地位是誰的功勞，你可別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以把你捧上天，我自然也可以讓你掉下地獄。究竟是在天堂享福，還是要進地獄去受罪，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間。所以，最好別讓我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你應該知道我最恨什麽。”顧以齡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就站起身朝著樓梯走去，慢慢地，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樓梯口了。
馮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拳頭緩緩攥緊，一時氣怒的他把手中的抱枕狠狠地砸到了牆上。
稍後，他的視線便落到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的一個花瓶上，他好像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他咬了咬牙，然後就站起身走向客廳的那張餐桌，他盯著桌上的那個花瓶看了良久，然後隻聽得砰地一聲，那個花瓶碎得滿地都是，而那些明晃晃的碎片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在樓上的顧以齡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響，於是就馬上從樓上跑了下來，然後滿臉驚訝地看著馮晉，當她看見馮晉的胳膊上都是血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揪到了一起，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馮晉的跟前，抓過他的手焦急的問道：“你在做什麽！”
馮晉吃痛地皺起眉頭，然後咬住自己蒼白的下唇：“剛剛你看到的，她是不是碰到了我的胳膊？好啊，現在我就把被她碰過的胳膊廢了，這樣你還生氣嗎？”
“你瘋了嗎！讓我解氣有那麽多的方法，為什麽偏偏要用最愚蠢的這一種！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包紮的藥品！”顧以齡焦急地說完便打算轉身上樓去拿藥品。
但是卻被馮晉給一把拉住了，馮晉用一隻手將她擁入懷中，絲毫不去顧忌自己那隻還在不斷流血的手臂：“都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是想要你解氣，就這麽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