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或許可以認識一下
“去醫院。”夏嵐坐進轎車之後便對司機說道。
司機點了點頭然後便驅車去往了醫院。
很快車子便在醫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而夏嵐很快也就出現在了病房之內。
看見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連凱斌自然是心中充滿了疑惑,向來隻知道賭博和買醉的他,又怎麽還有什麽相識之人呢?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對自己心生殺意,這樣說來,他是不是太可憐了點?但是可憐之人也必定都有可恨之處。
連凱斌雖然醒來了,但是看起來還是憔悴不堪:“你是哪位?我認識你嗎?”
“我們不認識,但是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認識一下。”夏嵐對著連凱斌露出了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連凱斌突然想起那一天在病房內與連若晗對話的囂張女子,如此聽來,她的聲音倒是有點耳熟,可能就是那天來病房的女人。
那麽這個女人必定不是心懷好意,她究竟想要做什麽呢?難道現在是想要利用他做些什麽嗎?
“是嗎?有什麽必要呢?我一個賭鬼,對你這樣看起來便很高貴的人而言,應該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吧?”連凱斌自嘲道,他現在有點悔恨那麽多年虛度的光陰,但是還能有機會讓他誠心悔過嗎?
“你這樣說的話可真的是妄自菲薄了,你可別小瞧了自己啊。”夏嵐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直說吧,到底想要我怎麽樣?”連凱斌也都已經習慣了直來直往的生活,麵對這樣心機頗深的女人,他真的是覺得不勝其煩。
夏嵐在連凱斌的床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應該知道這把火是你女兒放的吧?而且我聽說也正是你女兒刺了你一刀,所以你才沒法逃出火場的,對嗎?”
連凱斌的眉頭微皺,這個女人已經知曉了一切,所以此刻是想要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嗎?
“所以呢?”連凱斌的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的防備之意。
“你恨你女兒嗎?她讓你差點就成了死人,她讓你在這病床上呆了整整三年之久,你恨她嗎?”夏嵐繼續煽風點火道。
“恨能怎麽樣?不恨又能怎麽樣呢?”連凱斌問道。
夏嵐笑了笑:“如果你也恨她的話,我們就可以合作,並且我可以確保你從此之後可以過上完全不一樣的全新的生活。”
連凱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嗎?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我又憑什麽相信你呢?”
“信不信,我不強迫。”夏嵐說道。
“我該怎麽做?”連凱斌直視著前方冷漠地問道。
“我已經幫你起訴你女兒了,明天的法庭上,你隻需要出庭並且作證,那麽你女兒就會受到應該受的懲罰了,我想於你而言這應該是大快人心的。”夏嵐輕挑了下眉,似乎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連凱斌扯起嘴角:“是啊,真的很大快人心啊!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恨她嗎?”
“有時候並不是因為恨,我隻是不會讓任何一個背叛我的人還可以繼續逍遙快活。我最痛恨的也就是背叛。”夏嵐咬牙切齒地說道,對於連若晗不識抬舉的舉動,她隻能說自己失算了,但是同時,她也沒法接受她的背叛。
也許這也不適合被定義為背叛,可是她就是一念執著地將連若晗的不配合做出了這樣的定義。
“女人,都這樣狠辣嗎?”連凱斌看向夏嵐問道。
“狠辣都是相對而言的,也許你覺得我狠辣,可是比我狠辣大有人在。”夏嵐站了起來:“你很識相,事情結束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連凱斌一言不發地看著夏嵐從這病房離開。
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但是明天到底要怎麽做呢?難道真的按照夏嵐所說的去做嗎?那樣的話,連若晗可是要哐當入獄了。
那麽他身為父親,又於心何忍呢?
陳氏企業上上下下都已經下班了,陳予誠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他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市,還有這車水馬龍的街道,心中突然覺得無限寂寥,為什麽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點什麽?到底是失去了什麽呢?為什麽他會覺得自己的心無緣無故地缺了一塊呢?那麽這一塊,又該怎麽找回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這表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原來不知不覺,他又加班到了這個時間點。
他停在原地,轉過臉去看著一旁的那座看起來早已經沒有什麽人的餐廳,這個時間,她應該不會在等了吧?就算是再有耐心的人,也都該離開了。
算了,不要去管她了。
但是為什麽他卻不忍心就這樣抬腳離開呢?而他的雙腿居然不聽使喚地朝著那座餐廳慢慢邁進。
當他走進餐廳之後才發現,這裏麵除了幾個正在忙著整理清理餐廳的服務生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客人了,而唯一顯得醒目的便是坐在靠窗的梁筱了,她已經趴在桌上睡過去了,看來真是等了很久了。
陳予誠抬起腳慢慢地走了過去,而此刻一個服務生立刻迎了上來:“請問您需要些什麽?”
陳予誠做出了一個噤聲的聲音,示意她小聲點:“對了,她來多久了?”
“很早就來了,現在店就要關門了,等我們把最後的這點東西收拾好了,我們也該叫她離開了。唉,也不知道等誰,居然有耐心等上這麽一天。那個人也真是……這麽久了也不過來看一下,這心也是夠狠的……”這個服務員看了一眼梁筱之後便這樣無奈地說道。
“她等的人就是我。”陳予誠冷著臉說道。
服務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就尷尬地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我先去那邊掃地了……”
這個服務生趕緊對著其他的幾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然後服務生便都識相地從這邊走開了,默默地把這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陳予誠緩緩走過去然後在梁筱的旁邊站定,他久久地看著趴在桌上熟睡的梁筱,為什麽覺得熟悉?可是他的記憶中卻沒有這個人?總不會是發生了失憶這樣戲劇性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