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一個殖民地離開
無論這裏的情況如何棘手,但阿武的世界既然已經暴露了,總會被這些人背後的家夥找到,所以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深淵背後的強者,應該也不可能達到準聖巔峰這樣的層次,阿武還是有些自傲的,假如這些強者那麽強大的話,後世神話中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三清等人的蹤跡。
阿武也想反其道而行之,將深淵的本源吞噬。
不過相比於深淵強者的小心翼翼,阿武隻需要進入深淵的法則之海即可,小宇宙的複製能力並沒有消失,隻要進入法則之海,那一切還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嘛!
一條規則的植入,肯定不如全部規則的掌握來得強大。
而想要複製深淵的法則,唯一的辦法隻有一個,學習阿加納爾的辦法,利用生靈的信仰。
生靈的信仰之力有著神奇的不可思議力量,也是生靈除了修煉之外唯一可以接觸法則之海的辦法。
深淵中的惡魔還有其他生靈,都是深淵的子民,他們的信仰自然也能聯係上法則之海,隻要讓這些生靈信仰阿武,那麽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阿加納爾已經徹底變成了阿武忠實的獵犬,所以不過兩日的工夫,大大小小數百座阿武的雕像就出現在亞索荒原的生靈聚居區裏。
阿武沒有可怕的爪牙,沒有堅硬的鱗片,沒有威猛的姿態,看似飄逸,但卻不符合惡魔的審美觀,所以居然沒有多少惡魔在虔誠的信仰阿武。
但奇跡卻發生了。
“維娜,你快看,那是什麽?”一個長耳朵的漂亮精靈一邊偷眼看周圍的惡魔監工,一邊小聲地對身邊的精靈說道。
“一個人類的雕像,這些惡魔在搞什麽鬼!”很顯然,她倆都以為這隻是惡魔的陰謀。
“難道人類的勢力已經輻射到深淵了?”漂亮精靈滿臉的好奇。
旁邊有個精靈插了一句,“肯定不是我們世界的人類了。莫桑王國覆滅之後,我們的世界都已經完了。”
“肯定不是了,你看他的麵容,比起我們世界的人類看起來更加柔和,而且有種說不上來的自然氣息。”
因為惡魔監工沒有管她們交頭接耳,所以逐漸的插話的精靈越來越多了。剛剛說話的精靈看起來還對阿武挺有好感,“無論如何,反正都要跪拜,我倒是寧願跪拜人類,也絕不會跪拜惡魔!”
“對,對!”
這些精靈們的世界都被深淵所吞噬,他們已經成為了深淵的一份子,但無論如何,毀家滅國的仇恨永遠無法消磨。
對惡魔的仇恨讓他們隻能成為奴隸存在,而不是變成黑暗精靈。
也是這種仇恨,讓他們選擇了同樣討厭的人類。
這樣的對話發生在無數個被阿加納爾毀滅的世界遺民的口中。亞索荒原雖然荒涼,但那也就是和繁華處做比較了,它擁有的生靈依然多姿多彩。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殖民地出現深淵的地界之上,而且無人知曉。
他的信徒們堅定、虔誠,他的偉大到處被人傳唱。
深淵和洪荒修行者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在深淵,偉力歸於自身,法則投影在天地之間的印記都被惡魔們吞噬掉,並不像洪荒修行者喜歡寄托一方大道。
這也就造成深淵的極端好戰。天地法則不斷被吞噬,削弱了天地本源,隻有不斷吞噬其他世界,深淵才不會因為世界降級而逐漸毀滅。
吞噬法則也導致像阿武這樣的外來者能夠輕易地進入深淵而不會被天地所發現,因為深淵並沒有真正類似於天道的掌控者。
深淵這邊本尊在不斷搞小動作,夏星這邊的分身也終於輕鬆下來了。
整件事情也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輝全誌是輝耀門門主次子,特別是他還是侍女所出,而且天生武道天賦就不行,所以在門內的地位可想而知。
從小就飽受人情冷暖的輝全誌在欺壓中逐漸長大,而他的侍女母親也在鬥爭中被殺害。
這樣的環境直接影響到輝全誌,讓他心理逐漸扭曲,黑暗。
可他麵對武力的強大卻毫無辦法,他的內心的憤怒和不甘心可想而知。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一個叫如畫的女孩走進了他的內心。
如畫不但給了他女人的關懷,還通過特殊的方法,讓他掌握了魔的力量,所以他才能短時間內變成二流高手。
如畫還帶給他強大的手下,雖然看起來這些東西如同妖魔一般,但早就恨死了世界的輝全誌怎麽可能會在乎。
如畫需要流民,他就招募流民,如畫想要修建地宮,他就修建地宮。
甚至到了最後,如畫已經露出了她的本來麵目,一個來自深淵的惡魔,可輝全誌依然不在意,如畫就是他的全部。
但魅魔這種操縱**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投入真正的感情呢?
輝全誌,完全是個可憐蟲。他既可憐,又可恨,對於因他而死的流民來說,他的死完全是死有餘辜。
無論如何,這次發生在夏星的侵略事件算是到了尾聲。因為輝全誌死亡,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惡魔還流落在夏星。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阿武已經知道,武道兵器之意的力量能夠對強大的惡魔造成巨大的殺傷。
而夏星,並不缺乏掌握意的力量的家夥。
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們吧!
也是時候回去了,但在回去之前,阿武還需要將一身的武學傳下來。
“注意,用意不用力!”阿武竹棍輕舉,啪的一聲拍打在鍾小鶴練劍的手腕上。
鍾小鶴再次糾正了錯誤,“師父,劍意的領悟真的太難了!”
“劍意是能夠直達天地規則的力量,若是機緣到了,未必不可以更上一層樓!所以一定要領悟意的力量。”
阿武指了指眉心,“意從這裏出發,所以我傳授給你的《心意訣》一定要好好練習,爭取早日煉成劍意。”
“好的,師父!”
阿武起身,抬頭看看火紅的天空,“是時候了,是時候離開了。”
“師父,你能不能別走!”鍾小鶴在這麽多天的學習中,已經對阿武產生了依戀,想到他就要離開,濃濃的不舍突然爆發了。
“當你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再出現的!”
鍾小鶴隻見阿武麵露微笑,就逐漸化為流光,飛舞而散,手中長劍再也拿不住,叮當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