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巫族血脈
龍三叔凝眉,龍山峰看起來魯莽,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也如此沉得住氣。
龍三叔正沉眸思索,殿外一隻白鴿翩翩然飛了進來,這是龍三叔的白鴿,原來是龍崗傳來的,說是烏家堡願意和龍星堡議合,隻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讓龍天卓娶烏家堡大小姐烏君敏。
龍三叔凝視片刻之後,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若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解決如今的局麵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軍營
附著在烏君敏身上的靈魂已被蒙烏趕出,那魂魄找不到新的肉身,自然也不可能獨活,不日便會魂散。
烏君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眸卻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夢中她見自己傷害龍天卓並且完全不能自控好像是瘋了一般。
“君敏?”烏君敏的床榻前蒙烏正端著藥碗靜靜的看著她,那眼神說不出的溫和,烏君敏從未見過蒙烏將軍還有如此和藹的一麵。
“蒙將軍此次?”烏君敏正要說話,蒙烏已經遞過了湯藥,烏君敏垂下眼眸一看居然是猩紅的血。
“啊!”烏君敏一把將蒙烏手中的湯藥打落在地上,麵色陡然變了。
但是她卻發覺自己的口中似乎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味,烏君敏愕然無比,瞪著眼前的蒙烏大聲喝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君敏,我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不會害你。”蒙烏麵色凝重的看著烏君敏。
烏君敏聞言,當即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我是烏家堡大小姐,我父親二十年前就死了。”
“那個烏堡主並非你父親,我巫仙羽才是你的父親,你是我巫族最後的血脈。”蒙烏瞪著眼眸看著烏君敏,烏君敏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幕幕可怕的血腥畫麵。
金戈鐵馬,硝煙彌漫,將士們在廝殺著,而一個大大“巫”字軍旗倒下。
一群群的敵軍湧入,他們將巫族中的人全部抓起來,綁在了一起澆上火油。
烈火衝天,黑煙彌漫,四周飄散的是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味。
“看到了嗎?那就是你的前世記憶,那時候你還隻是一個嬰孩,我用盡了巫術才將你複活。你體內還封存了巫族的法術,君敏如今你該做的就是跟父親一起複仇。”蒙烏眼眸猩紅,從今日他便會用這個肉身,將當年殲滅他們巫族的敵人全部殺光。
“啊!”烏君敏的記憶開始變得支離破碎,那些真真假假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穿梭著。
“孩子不要害怕,你很快就會恢複你的血性和戾氣,隻要你飲下這些血你就會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化。”蒙烏的嘴角露出可怕的笑容。
烏君敏蜷縮著身體,不肯喝,她若是真的喝了,那和妖孽又有何卻別?
“君敏,這些可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就差一點點了,明日就是天狗食日,你喝下之後就可破了封印。”蒙烏走到一個黑色的壇子邊,又倒出了一大碗的血。
烏君敏按著自己的胸口,覺得無比惡心。
“君敏,喝下這個,你很快就會好的。”蒙烏端著殷紅的血液,烏君敏拚命的搖頭。
“我不喝,我是人,不是妖。”烏君敏答道。
蒙烏一聽憤然喝道:“你怎麽會說出這般話來?五百年前,那些愚昧的人,就是認定了我們巫族是妖孽,所以才將我們一舉殲滅,你是巫族公主我們雖然嗜血,但絕對不是妖。”
蒙烏一把拽過烏君敏,將鮮血灌入她的口中,那溫熱的液體,從烏君敏的喉嚨穿過時,烏君敏身體一僵昏厥了過去。
蒙烏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被褥,再過兩日烏君敏就徹徹底底的複活了,她的記憶,她的使命,她會欣然接受。
蒙烏已經在軍營外的樹林裏擺好了祭祀品,一切都會萬無一失,他的孩子會回來。
“大將軍,景慕國三皇子求見。”士兵在營帳外通報。
“景慕國三皇子?”蒙烏皺著眉,現在的他自然不認識什麽三皇子了:“讓他進來吧。”蒙烏低沉著眼眸。
康恒一襲戎裝,麵帶怒容的衝進了營帳之中,蒙烏細細打量眼前的這位景慕國三皇子不禁冷笑。
戎裝雖是黃金鎧甲,卻以殘破不堪,臉頰上帶著一層黑蒙蒙的塵土,簡直狼狽不堪。更是讓人詫異的是這康恒身為三皇子,卻披頭散發毫無貴氣可言。
“蒙烏,你究竟是何種用意?”康恒一衝入營帳,便大聲的嗬斥道,那憤怒的表情就好似蒙烏暗算了他一般。
而眼前的蒙烏卻眉頭緊蹙,完全不知三皇子所說的究竟是何事。
衛兵上前在蒙烏的耳畔低語了一番,蒙烏立刻露出了笑容:“嗬嗬嗬,原來三皇子是為了借兵一事興師問罪啊?”
康恒淺灣一戰,兵力損耗尤為嚴重,隨後發密函要求景皇派兵支援卻遭到了駁回,並且要求康恒立刻帶著殘敗的士兵回國。
而康恒為了自己的榮譽和麵子顧忌,就是不肯回去,並且修書一封讓蒙烏派兵支援。誰料蒙烏遲遲沒有應答,短短半月康恒被突襲六次死傷慘重。
“蒙烏,別忘了當初是誰向著景慕國借兵的,你如今居然至本皇子的生死與不顧?若是本皇子真的出事了,看你如何跟我父皇交代。”康恒看似被打的落花流水,罵起人來還中氣十足。
蒙烏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鄙夷之色,微微垂目片刻:“你要本將軍借兵給你何用?”
“本皇子要殺入龍星堡,取那龍天卓的項上人頭。”康恒帶著一股皇子與生俱來的傲氣,似乎完全忘記自己是如何僥幸活下來的。
如今景慕國士兵除了康恒和無名,其他都全軍覆沒,即便是蒙烏在營帳中殺了康恒景皇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人貴在自知,三皇子似乎太過高估了自己,當然本將軍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本將軍願意派一千的士兵護送你回景慕國。”蒙烏說罷便自顧自的到了一碗清水,沉醉的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