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治罪
獨孤琴見狀還想再說話,可是獨孤沐月一把將她拽住,輕輕的在她耳邊吐了一句,“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剝了你的皮。”
獨孤琴從來沒有聽到獨孤沐月用這樣陰毒的語氣說話,當時就愣在了原地,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獨孤沐月看到這個樣子的獨孤琴,真的是欲哭無淚,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啊,沒有腦子不說,而且還莽撞,她難道就沒有想到,如果她真的是要治欺君治罪的話,那是要誅九族的嗎,她獨孤琴也是要跟自己上斷頭台的啊。
“還請皇上開恩,我父親一生為皇朝守衛邊疆,立下汗馬功勞,請皇上看在他的麵子上,從輕發問。”獨孤沐月本來是不想搬出父親的,可是沒有辦法,她現在不能被關入牢房,父兄的生死還沒有弄清楚,她不能失去人身自由。
聽聞獨孤沐月搬出了自己的父親,皇上頓時也是有些語塞,獨孤絕的確是為了他的王朝付出了很多,若是為了這麽點小事就將獨孤沐月關進去,恐怕也是不妥的。但是皇上的威嚴也在這裏,如果自己現在鬆口的話,那豈不是笑話了。
“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既然是獨孤家的嫡女,就要學會擔當才是。”皇上厲聲說道。
聽聞皇上的話,獨孤沐月心裏一涼,看來這次自己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慢著。”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獨孤沐月抬頭一看,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個家夥剛才去哪兒了,敢娶自己還不敢露麵是嗎?
“父皇何以動這麽大的氣。”君玄狂聽聞這裏的事情,趕緊就放下手裏的事情奔了過來,本來以為父皇也就是跟她見個麵而已,哪裏想到會弄出這麽大的事情。
“你也知道這獨孤沐月已並非是處子之身了?”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我當然知道,君玄狂暗自想到,她的處子之身還是我拿的呢,“回父皇的話,我不知。”
“哼,幸好是有人說了出來,否則咱們父子倆可是要讓人瞞在鼓裏了。”皇上冷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獨孤沐月。
“父皇,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曄王府的王妃。”君玄狂直接跪在了獨孤沐月的身邊,把獨孤沐月嚇了一跳,“她怎樣就是我的事情了,還請父皇不要責怪她。”
見到自己兒子這麽為獨孤沐月求情,皇上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了,“你竟然跪下為這個女人求情?”
“她既然是我選中的王妃,那就是我的人。”君玄狂低頭沉聲說道,“不管她怎樣,我都會維護她。”
“你……”皇上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兒子,他一直那麽服從自己的,何時起已經開始敢反駁自己了。
君玄狂看到皇上的表情,也知道是自己的語氣有些戾氣了,趕緊低頭,“父皇,還請您看在她是我妻子的份兒上,寬恕她這一次。”
“不行。”皇上厲聲說道,“說已說出,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那您怎樣才能饒恕她。”君玄狂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他一定是想借此機會得到些什麽罷了。
果然,皇上一聽君玄狂的話,眼神就亮了亮,有件事他已經想了很久了。
“北疆三軍現今的虎符都在你的手中是吧?”皇上意味深長的問道。
君玄狂聽聞心裏顫了一下,“是。”
“我要一軍的統治權。”當初北疆叛亂,為了壓製他們,皇上就將三軍的兵權全權交與了君玄狂,現在雖然叛亂是平息下來了,但是皇上也不好意思要回兵權,畢竟那些三軍的將士都是跟君玄狂出生入死的,如果自己強製的收回來,恐怕也不是人心所向的。
但是如果是君玄狂自己拱手相讓的話那就不同了。
君玄狂眼神裏一片暗沉,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獨孤沐月剛說自己甘願受罰,君玄狂就靜靜的開口了。
“我願意。”
“你瘋了!”獨孤沐月不禁拽住了君玄狂的袖子。
君玄狂感覺到了獨孤沐月的動作,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的。”
“那是一軍啊,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獨孤沐月壓低聲音吼著。
“我當然知道,”君玄狂輕笑的看著獨孤沐月,“但是也不能眼看著你被送進牢房啊。”
“你是不是有病。”獨孤沐月眼含怒氣的看著君玄狂,她不用他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好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兄死亡事件的真相嗎?”君玄狂壓低聲音看著獨孤沐月。
獨孤沐月一聽直接就愣住了,“你……”
皇上看見他們兩個竊竊私語也不再計較什麽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但是他直覺這個女人會影響自己兒子的大業。
“隻此一次,如有再犯,我定不會輕饒你。”皇上說完這話,就直接拂袖而去了。
看見皇上走了,君玄狂長舒了口氣,還好將她保下來。
“為什麽?”獨孤沐月直直的看著君玄狂。
“什麽為什麽?”君玄狂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為什麽你選我做王妃,為什麽要不惜丟掉一個軍來保我。”獨孤沐月定定的問道。
君玄狂看向四周,沒有理會獨孤沐月的話,“是誰將你的處子之事說出來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獨孤沐月扯著君玄狂的袖子,眼含怒氣。
君玄狂徑直走到了獨孤琴麵前,“是你。”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獨孤琴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君玄狂,直接就愣住了。
“不是她。”獨孤沐月一把拽回了君玄狂,然後厲言看著呆住的獨孤琴,“還不走?”
獨孤琴聽聞如遭大赦的趕緊離開了房間。
“這次該我問你為什麽了?”君玄狂回頭看著拉住自己的獨孤沐月,“你難道不恨她嗎?”
“恨她幹嘛?”獨孤沐月不以為意的抽回自己的手,“我沒有那個閑時間。”
“可是總該給她一些教訓的。”君玄狂說。
“她再怎麽說也是父親的女兒,我不想做到那個地步,否則等父親回來我也不好交代。”獨孤沐月輕聲說完,然後看著君玄狂的眼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昨晚可是闖進了你的王府,而且又不是處子之身了,你娶我幹什麽?”
“我說我看上你了,你信嗎?”君玄狂曖昧的湊到了獨孤沐月的麵前,輕笑到。
獨孤沐月冷著一張臉,直接推開了君玄狂,“滾。”
“女孩子這樣說話可不好。”君玄狂絲毫不以為意的笑笑,“以後你就是曄王妃了,可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我說了要當這個王妃了嗎?”獨孤沐月斜著眼睛看著君玄狂。
“你能不當嗎?”君玄狂好整以暇的看著獨孤沐月,“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沒有。獨孤沐月聽聞君玄狂的話慢慢低下了頭,她現在隻能是仰仗君玄狂一個人了,皇上今天已經是對她不滿了,她要是再想從皇上那裏得到父兄的消息是不現實的,如今隻能是按照君玄狂說的辦了。
“想明白了?”君玄狂得意的看著獨孤沐月。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子,”獨孤沐月看著君玄狂,“我不會做飯,也不會收拾屋子,更不會溫和待人。”
“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君玄狂無所謂的點頭。
“那好,隨便你吧。”獨孤沐月無奈了,完全想不明白君玄狂這麽做的用意何在,一開始她是以為君玄狂是想借著她獨孤絕嫡女的身份得到好處,但是後來看見君玄狂為她舍棄了一軍的軍權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我送你回去吧?”君玄狂建議到。
獨孤沐月擺手,“我自己就可以的。”
可是君玄狂根本就沒有將獨孤沐月的話聽在耳朵裏,“你現在可是我的王妃,我自然是要送你的。”
獨孤沐月嫌棄的看著君玄狂,“你怎麽這麽賤?”
君玄狂無所謂的笑笑,若是別人這麽說他,他手中的劍早就出鞘了,可是麵前的人兒卻是沒問題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是獨孤沐月說的話,他都是喜歡的。
“算了,隨你好了。”獨孤沐月不理會君玄狂的笑臉,直接轉身離開了。
幾步追上前麵的獨孤沐月,君玄狂猶豫的開了口,“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說”獨孤沐月正在想著怎麽驗證父兄戰死的消息,敷衍的回到。
“你的處子之身是怎麽失的?”君玄狂輕聲問道。
獨孤沐月聽聞麵色一紅,轉身看著身邊的君玄狂,“你問這個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