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兵權被奪
“我看誰敢!”君玄狂人未到,聲先到。
嚴樂一聽這聲音,即刻朝入口走去。
君玄雨心上一震,但是立刻又否定了心中的念頭,不可能的,刺殺加上洪水,君玄狂怎麽可能還有命?
“王爺吉祥,王妃吉祥。”嚴樂剛走到半路,便見到君玄狂和獨孤沐月走了進來,連忙恭敬的下跪行禮。
“快快起來。”君玄狂親自上前扶起嚴樂,眼中很是哀痛。
嚴樂看著君玄狂的眼中,同樣是淚光點點,不能保家衛國,這是他身為將領最大的痛楚。
君玄雨見到君玄狂進來,是活生生的君玄狂,腳下一軟,直接癱坐了下去,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君,玄,雨!”君玄狂咬牙切齒的叫著二皇子的名字,恨不得直接將其撕碎殆盡。
“啊?”君玄雨仍然沉浸在自己的震驚當中,聽到君玄狂的叫聲,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但是,當君玄雨抬起頭,看到君玄狂眼中滿滿的恨意之時,他便後悔了,急忙站起身,打算逃離。
君玄狂怎麽可能會讓君玄雨離開,這筆賬,必須要好好的算清楚才行!
“皇,皇,皇……皇兄,你,你,你,冷靜一下……我,我,我……”君玄雨支支吾吾,大腦已經組織不了語言了。
“嗬!皇兄?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皇兄嗎?”君玄狂盯著君玄雨的眼神,越發的清冷,深入骨髓。
“不,不,不……”君玄雨麵對君玄狂的步步緊逼,連忙朝後麵退去。
“是不是看到我還活著,感到非常的震驚啊?”君玄狂殘笑著逼近君玄雨,雙手緊握的骨節分明,似乎要爆裂出來。
“怎怎怎……皇嫂,救我,啊……”君玄雨已經無路可退,最後看著遠處的獨孤沐月叫了一聲,隻是,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淹沒在君玄狂的拳頭之下了。
獨孤沐月看著君玄狂暴打君玄雨,心裏同樣是極為痛快。她還覺得君玄狂下手太輕了呢,換做是她,不幹掉君玄雨的半條命,怎麽會罷休,嗬嗬。
“好了,小心你的傷口。”君玄狂打了許久,獨孤沐月突然想到君玄狂身上的傷口隻是結痂了,還沒有完全好。連忙出聲說道。
君玄狂聽到獨孤沐月的聲音,才停了下來。如果獨孤沐月不開口說話的話,他完全可以再加君玄雨暴打上起碼一炷香的時間。不過,萬一真的打死了,那就麻煩了。
君玄雨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原來不錯的五官,如今已經差不多是麵目全非了,血和淚交錯一片,極為難看。
“沒事吧?”獨孤沐月看著君玄狂,擔心的問道。
“沒事。”君玄狂麵色通紅,氣血上湧,全都是給氣的。
“王爺,外麵的情況怎麽辦?”嚴樂看著君玄雨被暴打的模樣,心裏也極為解氣,若不是看在君玄雨是二皇子的話,他早就將他給殺了。
“即刻傳令下去,全麵抵抗北齊大軍,務必要確保城中百姓的安全。”君玄狂神色清明,很是霸氣。
“是!”嚴樂激動的渾身顫抖,他等這個命令,足足等了十幾天了。他定要將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在北齊那幫崽子的身上!
北齊雖然同北疆二軍在作戰,但是一直是以壓倒性的優勢,而且北疆二軍因為兵力不足的關係,已經掛了好幾天的免戰牌了。因此,北齊對大宇這邊的形勢,已經差不多不放在心上了,攻陷北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因此,北疆三軍一援助,完全是給北齊一個措手不及的斬殺,再加上三軍原先就已經是暴怒不已,戰鬥力更是超常發揮。不出幾天,北齊的軍隊就被趕出了撚城,大宇這邊一如既往的大獲全勝。
戰爭勝利之後,君玄狂立刻拖著君玄雨返回帝都皇城,他們之間的賬,是時候要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這幾天,你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趕緊回府,什麽都別管,好好睡一覺,知道嗎?”君玄狂很是心疼的看著獨孤沐月有些憔悴的臉,心裏愧疚不已。
“嗯,我知道。”獨孤沐月給了君玄狂一個安心的笑容,她看了下後麵的君玄雨,說道:“不管發生什麽,你一定要早些回來,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好。”君玄狂心中滿是柔情,溫暖不已。
君玄狂本想分出一支小分隊護送獨孤沐月回府,雖然已經回到帝都皇城了,但是君玄狂還是有些不放心。
隻是,獨孤沐月擔心君玄狂此次去皇宮,所以拒絕了護送的小分隊。最後,隻是留下四個人護送獨孤沐月回去。
“父皇,父皇……哎喲!”君玄雨從被君玄狂揪著拖入禦書房開始,就一直在不停的哭喊著,很是狼狽。
“這是怎麽回事?”皇帝看著被君玄狂仍在地上的君玄雨,麵色難看。
“父皇吉祥。”君玄狂依照禮數,先給皇帝請安。
皇帝直接一揮手,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君玄雨的那張臉,簡直就是一個碩大的豬頭啊!
“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啊……”君玄狂還未說話,君玄雨先哭著喊道。
“夠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給朕好好說話。”皇帝不滿的看著君玄雨說道。
“是……”君玄雨擦了擦眼淚,但是手一碰到臉,就痛的要命,又是出現了一副苦菜樣。
皇帝看著君玄雨的模樣,有些心疼,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兒子。見君玄雨說話有些困難,便看著君玄狂問道:“你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他的傷,是我打的。”君玄狂坦然的說道。
“為何?”皇帝冷冷的盯著君玄狂問道。
“君玄雨在北疆,非但下令不援助北疆二軍抗擊北齊,還妄想伺機奪取另外的兩塊白虎兵符。撚城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生靈塗炭。若不是兒臣及時趕到,恐怕北疆已成為北齊之地。”君玄狂說道此處,仍然是心中悲痛。
“豈有此理!”皇帝一聽這話,氣的拍案而起。
“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請父皇念在兒臣第一次領兵作戰的份上,還望父皇開恩啊。”君玄雨哭著說道。
皇帝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君玄雨和君玄狂,冷靜了一下,開口說道:“他犯的錯確實不可饒恕,不過,念在他年紀尚幼,對行軍打仗一事的確是不怎麽精通的份上,就算了吧。”
君玄狂一聽皇帝的話,心中不滿,於是,他接著開口說道:“啟稟父皇,君玄雨不讓北疆三軍援助的原因是他和北齊的楚王有約定。君玄雨不會援助北疆二軍,為的就是讓北齊能夠順利的攻陷撚城,而他便可順利的收複北疆三軍。”
“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絕對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君玄雨說著,哭的像個孩子。
皇帝神色晦暗,看的不分明,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還有一事,之前在村中遇到的刺殺,也是君玄雨安排的。兒臣和沐月,幾經生死,才得以重返,請父皇明察。”君玄狂直接一次性將君玄雨所犯的罪行全部擺上來。那次的刺殺事件,在他養傷的那段時間裏麵已經調查清楚了。原先,他是怎麽也不敢相信,竟然是君玄雨所為。但是,當他得知君玄雨在北疆所做的一切,他不得不相信眼中明明白白的事實。
“哈哈哈……”皇帝一聽君玄狂的話,竟然笑了起來。
君玄狂和君玄雨皆是不明白的看著上方的皇上,實在看不明白,他這是為何而笑。
“狂兒,這可是你多心了。刺殺那件事情,朕已經調查清楚了,絕對不會是他做的。至於和北齊協定的那件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玄雨年紀尚小,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你多心了。”皇帝笑靨溫和,但是君玄狂看的出來,這兩件事情,皇帝已經完全的蓋章定論,不容抗拒了。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讓朕想到了一件事。玄雨至今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是應該培養培養了。這樣吧,北疆二軍就分別交給你們二人接管,狂兒,你將其中一個白虎兵符交給玄雨吧。”皇帝佯裝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看似商量,實則篤定。
君玄雨一聽這話,臉上瞬間亮了一下,這可真的是意外的收獲。
而君玄狂則是一冷再冷,他的心越發的霜寒。皇帝這是擺明了奪權,用這些所謂的‘證據’就將他給徹底堵回去了。君玄狂隻能冷笑。
“謝主隆恩。”君玄雨笑著謝恩,雖然牽扯到了傷口,不過心上仍是痛快。
“兒臣,遵命。”君玄狂拚盡全力才將這幾個字從齒縫之中擠出來。
君玄狂和君玄雨走後,皇帝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別怪他不公平,怪隻怪君玄狂的實力太過強大。自古帝皇最忌諱的便是功高蓋主之人,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會讓他覺得有所忌諱。更何況,君玄狂如此擔憂百姓之事,明顯的就是對他影響最大的人。
皇帝至今認為自己是正值壯年,他怎麽可能願意看到皇位受到威脅,這是自古以來皇帝的忌諱。再者,君玄狂和君玄雨,皇帝確實是更加寵愛君玄雨,這是無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