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燒了

  忙完這一切,奈淺淺跟著殷紹寒一前一後進了臥室,一進門,奈淺淺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剛剛說定婚戒指怎麽了?”


  殷紹寒拉開領帶的手停下來,“你不是將定婚戒指送給殷漠廷了嗎?”


  “啊?”這句話震得奈淺淺陡然地張開了嘴。


  “怎麽可能。”奈淺淺背上都是冷汗了,但是她穩住了神,放緩了聲調,不叫殷紹寒覺察出來進什麽異常。


  殷紹寒回過頭來,伸出兩隻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陰毒地輕輕地一捏,清脆的”啪”地一聲,“哪你給我看看你的戒指。”


  奈淺淺心虛了,向後退去,用身體緊緊地頂在牆麵上。


  殷紹寒寒笑著逼上一步,“定婚戒指呢,我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你戴了。”


  “我的小姐妹看著好,借去戴戴充充場麵。”奈淺淺哆嗦著手用力撐著牆麵,努力不叫自己倒下去,在牆紙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抓痕。


  殷紹寒一把抓起了她哆嗦的小手,“我可是在殷漠廷那裏看到了你的定婚戒指。”殷紹寒緊緊地攥著她的胳膊,眼眸中噴射著黑色的火焰,像是要點燃了她。


  奈淺淺感到了殷紹寒抓痛她,但是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等著殷紹寒怎麽對她。


  殷紹寒向懷裏一帶她,嘴貼在她的耳朵邊上,“最好不要給我鬧事,不然我都給你鬧出來,看誰丟人。”一口涼氣噴在她的耳朵上。


  奈淺淺強行地直起僵硬的身體來,不叫自己軟在殷紹寒的懷裏,“是不是你不回家也是為了這個。”


  殷紹寒微微地眯了下眸子,寒毒的陰光一閃,這個時刻最好還是騙騙這個女人吧,叫她安心地守在自己身邊吧,他點了點頭,丟開了奈淺淺的手腕。


  奈淺淺揉著生痛的手腕,“我不知道二叔那裏的戒指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我回頭就問小姐妹要戒指,證明給你看。”一麵微微地仰著脖子,小心地注意觀察殷紹寒的反應。


  “最好你能要得回來。”陰冷的一聲砸向了奈淺淺。


  擊得她身體緊貼了暗金花的牆麵半天都沒有動,她要怎麽在短時間裏弄到這價值千萬的戒指,她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起來。


  知道了殷紹寒為什麽不理自己,奈淺淺又被擊起了鬥誌,是不是買回了戒指,殷紹寒的氣就會消了,就會回到她身邊了。


  她加緊了催促中介快點將她母親的房子賣出去,她好買回同款的戒指,將事情補回去。


  這天中介告訴她,房子賣出去了,叫她前去跟買家簽定合同。


  奈淺淺暗暗地慶幸,這屋子這樣快地賣出去了,是上帝在幫著她。


  她匆匆地趕往了母親的房子。


  這間房子分上下三層,被她一直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她小時候常常在這裏伴著母親小憩,這裏留著母女快樂的回憶。


  她打開門進了屋子,房子裏傳來了中介人的介紹情況的聲音。


  “這屋子地處鬧市,四通八達,交通便利,先生,這個地段的房子很少出售,你算是撿到寶貝了。”中介人殷勤地介紹著,聲音裏帶著幾絲的諂媚,幾分的羨慕。


  “是撿到寶貝了,這樣你告訴屋主,這房子我要了,不過……”一個痞痞的聲音妖冶地響起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著,有點變形,像是妖精王子信步遊走而來。


  “隻是八百萬,先生,這個地段沒有比這更低價格的房子了,如果不是屋主急著出手,不可能這樣低的。”中介人有條不紊地說著,時不時地傳來門打開關上的聲音。


  “我是說,如果她能放回她小時候的東西,叫這房子有點蒼桑感,我會出一千萬的。”這聲音回蕩著,被風吹得飄浮著,帶著特別的性感,更有濃濃的感傷散開來。


  奈淺淺驟然地抬頭望向了樓上,這個男人要自己小時候的東西,他怎麽知道她小時候常常到這裏來小住。


  這聲音像是從深穀裏傳來的,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她不由地被這聲音吸引著向樓上走去。


  這聲音在奈淺淺的腦海裏飄浮著,勾引著一幅幅的畫麵翻上上來,叫她的大腦“哄哄”地亂成一團,像是無數的聲音都浮上來,“淺淺……奈淺淺……”


  她抱著頭,立在了門外,像是什麽在叫,“不要進去,不要進去……”更像是自己在喊,“不要出來,不要出來……”


  她抱著頭向樓下衝去,莫名的力量叫聲阻止了她進那扇門裏,仿佛那扇門裏是不可觸碰的妖魔。


  在她的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閃出來,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望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嘴角上揚,無比的妖寒。


  逃一樣離開了這間屋子,她漫無目標地在城市裏開著奧迪,想尋找一個地方,躲開那個熟悉的聲音。


  她的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前,她走了進去,她要喝點酒,強迫腦海裏的聲音不要在叫了。


  中介的電話打了過來,“殷夫人,有人要這棟房子了,出價一千萬,請你來簽下字。”


  “讓我考慮下。”奈淺淺將頭發向後推去,露出大大的額頭,將雞尾酒的冰塊拿出來,生硬地拍在額頭上。


  她感到腦子是熱的,頭都被腦海裏的人吵大了,她要頭腦靜靜。


  頭“嗡嗡”地作響著,她一頭栽在了桌麵上。


  一隻手搭在了她的頭上,“發燒了。”


  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抱起了奈淺淺,向著門外的車子大步走去。


  安靜的古琴聲清雅地飄散在奈淺淺的身邊,叫她隱約地想起了過去媽媽活著的時候,這琴聲也常常地傳出來。


  她微微地睜開了眼,想動一動,可是全身都軟得像是毛毛蟲,頭昏昏的,抬不起來。


  她動了動手指,手指都是酸痛的。


  “你醒了。”一聲妖寒的聲音傳過來,一張英俊的臉湊了上來。


  奈淺淺順著聲音緩緩地望過去,深潭裏的一窪水,黑得不見底,寒光中反射著月光的皎潔之光。


  是殷漠廷。


  “怎麽是你。”奈淺淺虛弱地啟口,聲音飄渺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


  “你發燒了,怎麽還到處亂跑。”殷漠廷修長的手指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拂過,帶著冰冷。


  奈淺淺想伸手阻擋這微涼的大手,可是小手動了動,卻抬不起來。


  這大手愛惜地撫摸會後,收了回去,一陣水“嘩嘩”地響聲,片刻後,這修長的大手給她的額頭上換上了新的毛巾。


  奈淺淺暗暗地咒罵著殷漠廷,別以為她一個人麵對著“流氓”樣的殷漠廷,又動不了,她就對付不了了。


  她的衣服被這修長的大手猛然地拉開了,冰涼的毛巾伸了進來。


  原來她全身都是汗,殷漠廷想給她擦擦。


  奈淺淺失聲驚叫起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力氣,緊緊地拉住了衣服領子,不叫這毛巾更進一步。


  殷漠廷薄寒地痞笑一聲,“淺淺,我們可是在床上賤過的,什麽沒有見過。”


  奈淺淺氣忿地仰起了下巴,緊緊地咬著下嘴唇,“不許動我。”她的臉色刹那間變得刹白,眉梢高高地立起,叫殷漠廷的大手停頓了下,收了回去。


  片刻後,這毛巾霸道地敷上了奈淺淺的小臉,將她的小臉一通地抹,叫奈淺淺感覺到了暫時的窒息。


  當冰冷的毛巾收起來時,奈淺淺的小臉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害羞,紅通通的,像是一個小蘋果。


  “怎麽沒見你大哥。”奈淺淺努力地抬頭,尋找著那個人。


  “他去參加演唱會了。”無聊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笑,薄涼得像是月水。


  “誰的。”奈淺淺的小手憤怒地抓住了枕頭,深深地陷了進去,老婆發燒了,他卻去聽演唱會了,天下有這樣的老公嗎。


  “穀果果的。”妖冶的寒笑聲傳過來,“他不會來看你的……”


  穀果果,這個名字奈淺淺從未聽說過,是什麽人。


  奈淺淺鬆開了枕頭,她暗暗地思付,如果她找回了定婚戒指,殷紹寒一定不再冷眼看她了。


  “小叔,紹寒說在你那裏看到了我的定婚戒指。”奈淺淺張了張嘴,還是虛弱地問出了聲。


  “哪有,那是我給我女朋友買的定婚戒指。久久弄丟了你的定婚戒指,我給你一個吧。”殷漠廷在洗臉盆上方捏著白毛巾,卻側眸向奈淺淺。


  一絲狡黠的妖冷浮在他的麵頰上,如同反射著陰冷的光的深海,叫他看起來深不可測,難知所思。


  奈淺淺的小手緊緊地攥了下枕頭,中介說是房子已經有買家了,殷漠廷的戒指不用要了。


  殷漠廷給奈淺淺換上新的冰毛巾,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片刻後,殷漠廷回到了奈淺淺的眼前,手裏多了一隻紅色的小盒子。


  殷漠廷拉過奈淺淺的小手,霸道掰開來,將這隻紅色小盒子生硬地塞進了她的小手裏。


  殷漠廷在她的小手裏打開了這隻紅色盒子,是那隻定婚戒指。


  她的眼眸驟然間發亮了,她覺得身體都輕快了起來,手也能動了,捏起了這隻戒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你總算是找到了。”她虛弱地伸出手來,想帶上這隻戒指,可是手哆嗦著,怎麽也帶不上去。


  一隻修長的大手忽而地伸出來,奪下戒指,生硬地拽過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給她帶上了這隻戒指。


  奈淺淺舉起了手,細細地望著這隻戒指,戒指熠熠生輝,映得她的眼眸亮亮的,像是有一顆小星星在裏麵,看得殷漠廷失神了片刻。


  奈淺淺滿意地將帶著定婚戒指的小手放在了枕邊,歪著頭看著它。


  可是等等,剛剛殷漠廷奪下她的小手,給她帶戒指的樣子,怎麽像是這定婚戒指是殷漠廷給她的。


  她想了想,摘下戒指,要自己重新帶上。


  “呼”地霸氣的風刮過,這隻十克拉的戒指就落在了殷漠廷的手心裏。


  殷漠廷好似搶一樣,生硬地搶過奈淺淺的小手,蠻橫地掰著她的手指頭,硬生生地給她帶上了。


  “不許摘。”殷漠廷將奈淺淺的小手強行按在了枕頭邊上,嘴角得意地揚起來,一道陰寒的眸光直逼著她。


  奈淺淺滯了片刻,大腦裏一片空白。


  這一瞬間,時間都停滯了,隻有陽光在他們中間插入,將他們的眸光挽在一起,什麽都被陽光照得暖暖的。


  奈淺淺回過神來,側眸望了眼枕邊手指上的戒指。


  殷漠廷垂下頭來,向著她貼過來。


  驚得奈淺淺側過了頭,如果殷漠廷想幹什麽,她一定回擊。


  殷漠廷在戒指上親親地一吻,“淺淺,這戒指可是我給你的,不許摘。”


  他硬生生地命令道,像是奈淺淺的主人一樣,不許奈淺淺反駁。


  奈淺淺的燒漸漸地退了,她四下裏環顧著這裏,目光落在了一張老照片上,是母親和她的合影,這裏的家具是那樣的熟悉,連牆紙都是熟悉的色彩,怎麽是她母親的房子,難道買房子的人是殷漠廷。


  不對啊,她還沒有出售那棟房子呢。


  “這裏是什麽地方。”她抱著殷漠廷送上來的果汁好奇地問道。


  “米叔叔家。”殷漠廷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著,如果送奈淺淺回殷家,不知道殷紹寒要怎麽樣在眾人麵前演戲呢,他也沒有機會跟奈淺淺單獨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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