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不是他的
不滿她那語氣的男人,輕哼一橫,就隨意的坐到一邊。
“那案子又被翻出來了。”
原本還虛弱無力的許安凝,猛然起身,“翻出來?”
什麽東西都沒有,他們翻出來有什麽用?
自認為將一切處理的極其好的許安凝,又緩緩躺回床上,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翻出來又能怎麽樣?”
“那屍體都被火化,沒有dna檢測,誰又能說那不是葉然。”
知道一切計劃十分完美的墨問,也不出聲,隻是依舊平淡地看著那個女人。
這是什麽眼神,他又想要最什麽?
越來越煩躁的許安凝,還想出聲,就被開門聲打斷是思緒。
“阿問,時間到了。”
“走。”墨問扭回頭,又看了眼她的肚子,這才輕聲說道:“那種事情隻能一次,你自己好自為之。”
一次?隻要她做的隱蔽,就能做出無數次。
自認為沒有任何破綻的許安凝,對著他擺了擺手,便平躺在床上,享受著護士們的照顧。
“為什麽這麽久,水腫還是沒有消?”
聽到那還算是溫柔的聲音,護士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那還鼓脹著的腹部,微微皺眉。
“請稍等。”
“沈夫人是不是沒有按照醫囑,活動?”
聽到護士的詢問,站在門邊的保鏢為難的皺起眉頭,半晌才點了點頭。
可能是擔心護士誤會,兩人立即解釋起來。
“我們一開始也有勸說她活動,但她說身體虛弱動不了。”
“我們沒有辦法強求雇主活動,也就隻能讓她一直躺在床上。”
明白幾人難處的護士點了點頭,這才拿著些許器材,緩步走進病房。
不久病房傳出兩道痛呼,幾人還想回房,就看到狼狽不已的護士,踉蹌著跑出病房。
“疼死我了,我要投訴你!”
“讓醫院把你開除!”
整個走到聽到那聲音,似乎早就習慣,完全不去理會,自己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但就算是這樣,事情還是傳進沈子胥的耳中。
“她不按照我的醫囑,就讓她一直那副模樣。”
陸語姍抬起頭,看看這站在門口的男人,許久才收回視線。
像是知道她還有話要說,沈子胥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眼眸半眯地看著她。
兩人就那麽對視許久,陸語姍這才將一份文件扔到他麵前。
“我將兩人的傷勢做了對比。”
“如果她沒懷孕,葉眠眠才是受傷最重的那個。”
她受傷更重?這不過是為了讓他可憐,故意做戲。
但這種想法,在看到葉眠眠腳腕輕微扭傷後,略微減淡。
一直觀察著這一點的陸語姍,還想繼續,就和那雙眼眸對上。
“但她有身孕。”
“哪有怎麽樣,你覺得她是那種保護孩子的女人?”
回想起曾經許安凝和那本書相駁的一切,沈子胥的眉頭皺的更深。
那女人的確對她不甘心,但那可是他的孩子,她絕不可能將注意打到他身上。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想起那段緋聞的沈子胥,臉色愈發難看。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要下班了。”
“最近在酒吧遇上一個不錯的男人,準備去和他……”
對視上他的視線,本就有些心虛的陸語姍,隻能收回視線,看向另一邊。
並不準備直接拆穿她的沈子胥,將那份文件拿到手中,點了點其中一份資料,便收回手。
這人還真是輕鬆,過這麽久才讓她來做檢查。
也不知道那份采樣,還存不存在。
煩躁不已的陸語姍,歎了口氣,還想讓他自己去準備東西,卻發現剛剛還在房間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
沒有辦法的她,隻能自己跑去另一個科室,調出所需要的東西。
順利得到一大一小兩份樣本的陸語姍,隻能戴上耳機,一點點將其奮力。
耗費整整一晚的時間,總算將東西處理好的她,打了個哈欠,就被那人一同電話將所有睡意打醒。
‘東西。’
‘連百分之五都不到。’
‘你著綠帽子帶的還真穩。’
那邊並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將人拖入黑名單。
看著那大大的紅叉,沈子胥嘴唇更是緊抿,半晌才抬起頭,看向旁邊的助理。
原本還在專心處理文件的江佐,感覺到一陣冰涼劃過,迅速抬起頭,便和那視線對上。
他做錯了什麽?讓這位陰晴不定的總裁,這麽生氣?
想不明白的他,還想低下頭,就聽到身後人的聲音。
“去查墨問。”
查他為什麽?難道是因為現任沈夫人?
親自處理那段緋聞的江佐,立即拿起放在一邊的平板,迅速將全部資料調出。
“總裁,這就是他所有的資料。”
“我剛剛查看,這才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巧合。”
擔心沈子胥不感興趣的他,直到他放下筆看向自己,這才迅速說出三年前幾乎是前後腳出事的兩人。
“那位葉……,他便推掉所有通稿出國。”
“不準提起她。”
再次響起那種撕心裂肺疼痛的沈子胥,眼神更是鋒利。
也許就是這麽一點刺激,他最後的冷靜也消失不見。
沈子胥將所有文件推到一邊,起身便向著醫院趕去。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本應該在醫院的許安凝,就像是接到消息,消失的毫無聲息。
“夫人今早突然提出要出去轉轉,我們便出了門。”
“但還沒走多久,突然就被一大群人擋住去路,等到我們衝出人群,她已經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
他花那麽多錢,就是讓一群廢物來保護她?
心中怒意不斷積累的沈子胥,再也控製不住,抬起頭,便將整潔的病房砸了個稀巴爛。
看到他那憤怒的模樣,本想要出聲的保鏢,迅速後退,完全不敢靠近。
“子胥?”
幾人看到抱著鮮花會拉的許安凝,想也沒想,便將人推進房間。
“這是怎麽了?”
“子胥,你別生氣,我隻是出去買了些鮮花。”
鮮花?
她是不是覺得騙過自己,很驕傲,想要買花慶祝一番?
想到曾經對她產生的溫柔,沈子胥更是覺得惡心,不著痕跡地避開她伸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