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你敢讓我放棄
幾人似乎從未見過這般理智的許安凝,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按照她的說法,聯係起沈子胥。
他那邊可能過於忙碌,半晌都沒有接通電話。
保鏢聯係不上沈子胥,隻能先聯係江佐,讓他代為告知。
誰知道她們才剛剛掛斷電話,沈子胥便直接將電話打來。
“不許去。”
“我也是這麽想。”許安凝接過手機,卻緊皺著眉頭,擠出一個哭臉,“但你也知道,他們畢竟是你的長輩。”
她可不好拒絕。
沈子胥當然明白許安凝話中的話,說了句他來處理,便直接將手機掛斷。
因為兩人的態度,極其不滿的沈父,竟然找上門。
沈子胥放下手中的文件,這才抬起頭看著氣勢洶洶的男人,眼眸卻沒有任何詫異。
“你來做什麽?工作?”
“我當然是在接,我那可憐的兒媳。”沈父不滿他的態度,卻因為曾經的警告不能動手,“要不是我消息靈通,你是不是準備瞞到她恢複?”
沈子胥聽到消息靈通幾個字,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片刻才收回視線,再次翻看文件。
他要是真的靈通,就不會等到所有事情解決,才跑出來。
真的以為他年輕,那麽容易被騙?
沈子胥想到什麽,眼中更是不屑,還想讓他不要幹擾辦公,就被一邊響起的拍桌聲,吵得皺起眉頭。
“我已經和她離婚。”
“離婚,我怎麽不知道?”
沈父明顯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眼底滿是錯愕,半晌才緩過神來。
他的臉色更是難看,還想出聲,就被沈子胥直接打斷。
“我去開會。”
“站住,這事情還沒有完,開什麽會!”
沈父還想將等在門外的眾人趕走,就因為他一個眼神僵硬在原地。
這就是他老了,要不然怎麽會這小子爬到頭上。
那女人的事情,什麽時候都能聊,還是公司比較重要。
他在心中找了無數借口,這才讓沈子胥出去開會。
沈父本想要坐在一邊休息,卻因為時不時投來的視線,再次皺起眉頭。
“怎麽,我連我曾經的位置,都不能做?”
“能,當然能。”江佐哭笑不得的低下頭,微微抬起手,指向那被踩著的文件,“肯您猜得到我們即將要用的材料,能請您高抬貴腳嗎?”
沈父緩慢低下頭,在看到那份文件,抬起腳,直接踢到他麵前。
文件散落一地,更是讓江佐哭笑不得。
但他又不能那沈父如何,隻能迅速將文件撿起,快步衝向不遠處的會議室。
一場會議,開了足足八個小時。
眾人精疲力盡地走出辦公室,就再次看到怒氣衝衝的沈父。
“你還沒走?”
“你就這麽盼著我走?”
沈父再次向前,還想一拳打在不孝子的身上,就被站在四周的眾人阻止。
他似乎是沒有想到被人攔住,輕咳兩聲,這才停下步伐,惡狠狠地看著要造反得沈子胥。
“立刻把她接回來。”
“沒必要。”
沈子胥聲音還是那麽輕描淡寫,但他那微眯的眼眸,已經橫在胸前不斷清點的手指,都在告訴眾人,他的不耐煩。
公司眾人都不著痕跡地後退兩步,避開他能夠觸及的半徑,卻不願離開。
他察覺到那幾人的意圖,還想出聲趕人,就再次聽到沈子胥的聲音。
“有時間,就管好別人的嘴。”
“不要在這裏浪費他人時間。”
浪費他人時間?
這可關係到公司未來的前程,他應該最為重視才對!
“沈子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那件事情,會對公司有多大的影響!”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我麵前都怎麽說你!”
冷酷無情,殘忍血腥?
對他還能有什麽好詞?
沈子胥怎麽會不知道他人說法,但他一點也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無視。
畢竟那些人隻合作關係,根本就不值得他展露表情。
沈子胥興致缺缺的收回視線,還想讓保鏢將人送走,就聽到他的另一句話。
“什麽?好,你們把合搜出來,給我撕了。”
“你最後在好好想想,不然,我就直接用我的手段了。”
他的手段?
他以為剛剛那些話,沒有人聽得見?
沈子胥微微撥動手指,讓在別墅的保鏢將合約藏好,便轉身徑直走向辦公室。
以為他妥協,沈父快步走向總裁辦公室,卻吃了一道閉門羹,被玻璃門撞到那本就不算堅挺的鼻子。
“沈子胥!”
“給我開門,不然你就等著明天被革職吧!”
江佐聽到這聲警告,差點忍不住發笑,幸好他是職業的,在最後一刻強行忍了回去。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接到了沈父的眼刀。
“沈董事,最近一次的董事會在三個月後。”
就算想要徹沈子胥的職,也隻能是那個時候。
沈父當然知道他什麽意思,臉色更是難看,猛然抬起手,卻因為身後打開的門,不得不收回手。
“你要是能管,收回去就是。”
這些東西,能賺一次,就能賺第二次。
那時還不有理會他們,何樂而不為。
沈子胥完全不理會他們的視線,將一份文件扔給江佐,便轉身再次走回辦公室。
沈父氣得牙癢癢,卻拿這個兒子毫無辦法,最終隻能將四周看戲的人瞪走,這才離開公司。
等到人影徹底消失,江佐這才敲響辦公室房本。
“總裁,他們已經把東西送過來。”
“要不我現在,卻將協議公證?”
沈子胥沒有答應,隻是發出一聲冷哼,抬起頭看著突然變蠢的助理。
江佐總算明白他意思,迅速將兩份合約放進保險箱,便打開行程本。
就仿佛剛才一切沒有發生,匯報接下來的工作。
沈子胥突然想起病房裏那張蒼白的臉,將手中筆一扔。
還以為他哪裏犯錯,江佐停下要說的話,還想詢問情況,就聽到那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聲音。
“她怎麽樣?”
沈子胥聲音十分輕柔,就仿佛按脆弱的人兒,就在麵前,大一點聲就會將其驚醒一般。
江佐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隻能聯係上剛才的沈父,回答道,“她?許小姐,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