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無衣
沒多久，四個美女走了進來，分別坐在我們身旁，我眼睜睜看著昨晚躺在我床上的少女出現在我麵前，坐在我身邊，怯生生看著我。
我絞盡腦汁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反而是趙巍哈哈大笑，“天賜，怎麽了，一夜夫妻百夜恩，你這就忘了？”
#￥%#￥%……我能說什麽，難道我說昨晚啥事沒幹？你說他們會不會信？
趙巍看我臉色不對，解釋道：“天賜，別想那麽多，這是我在飄花樓買的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放心，就在樓外樓養著，絕對不用你操半點心。”
胡風一點都掩飾自己的嫉妒，“告訴你天賜，四個妞，就你家的最貴，我當初想要，趙哥愣是不肯給。”
張海嘻嘻笑道：“天賜啊，你得好好謝謝我，若非我昨晚央求趙哥，你未必能得手，趙哥可寶貴著呢！”
朱國強一臉矛盾，看著我有些心虛，他是怕饒曉知道了揍他呢，還是怕我回去揍他？
不過，二代們的生活，真不是我想象的，應了那句話，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但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趙巍隻要稍微留意就會知道，可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會不知道？
我仔細打量那張精致柔弱的臉，心中再次打分已經達到九十分，那種欲拒還迎的神態，對男人來說，最是致命。
我心裏微歎，“飄花樓是什麽鬼？”
趙巍笑了笑，“天賜，別想太多，飄花樓的背景深不可測，而且，他們從不做逼良為娼這種齷蹉事，據我所知，這些女孩都是他們從小培養的，一切合理合法。”
我想了想，遂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暫時跟著我吧，什麽時候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無衣謝謝公子！”姑娘起身微微一福，雖然現代裝扮，卻很有古典韻味，關鍵是她的名字，讓我大吃一驚。
“無衣？”我想起學生時代，最愛詩經的雅俗共賞的篇章，心裏莫名感觸，“豈曰無衣的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這是出自詩經秦風裏的篇章。
無衣微微點頭，不敢吱聲，我淡淡笑道：“名字不錯，希望你別辜負了這個好名字。”
從無衣這首詩，想到大秦帝國的主題曲，看著無衣怯生生又有點依賴我的樣子，我暗自搖頭，如此柔弱的女子，如此鐵血的名字。
我就這麽看著無衣，走神了。
趙巍含笑道：“我說天賜，這就等不及了嗎？”
我抬眼看到他眼裏的猥瑣，不禁呸了一口，罵道：“喝你的酒吧，多嘴！”
美人在懷，美酒在杯，我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為了一點稿費，徹夜碼字，過著人不如狗的生活，那時幻想著有一天紅袖添香素手研磨的生活，今天，我真的感覺到了這種浪漫。
飯局總是最能拖的，聊起天來，不把天聊死就不會罷休，喝起酒來，不打人喝倒就不會散場。
今天喝酒比較斯文，畢竟明天有活要幹，我也慢慢了解到所謂二代的生活。
怎麽說呢，大部分二代還算靠譜，當然，也有不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惡少太妹，隻是占比很少，他們之所以出名，敗壞二代名聲，也有大眾獵奇的心理在內。
就算是我瞧不上眼的朱國威，其實也就是欺負下自己人，在外麵他要是敢違法亂紀，早就給朱振華打死了。
水那麽多字，喝那麽多酒，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麽麵對無衣，最後我人事不省，一百多斤就這麽交給這個姑娘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這丫頭竟然抱著我睡，光溜溜的也不知害臊，我特麽一柱擎天給尿憋醒，感受著柔軟溫潤的觸覺，竟不知如何是好。
特麽感覺都要爆炸了，也不知道是尿憋的，還是欲火燃燒，手都不知道摸哪兒去了，隻知道觸感非常之好，口渴，想喝水，想從香煙哪兒奪回初吻，可我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無衣眼角的淚水。
她在睡夢中流淚了，欲火瞬間冷卻，頓時感覺膀胱要爆炸了，狠心從無衣懷抱中掙脫出來，狼狽逃竄。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我慢慢回過神來，心想飄花樓也是扯淡，若非生活所迫，誰又願意專門學習伺候人，像貨物一樣被人買賣？
我光著身子，小心翼翼走出衛生間，沒找到昨天穿的衣服，反而看到包裏的衣服被取了出來，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頭櫃，心裏微微酸澀，默默穿上。
“公子，你醒了，我去給你叫早餐。”
這時，我才發現無衣已經醒了，隻是躲在被窩裏不敢出來，仿佛用盡了力氣，才敢把小腦袋探出被窩，做的本職工作。
我沉默了一會才道：“你先起來吧，呆會去外麵吃早餐。”
說完，我默默走進洗手間洗漱，然後聽到外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等我出來，無衣已經穿好衣裳，怯生生站在門口，“公子，我幫你……”
我柔聲打斷了她，“我不是什麽公子，叫我天賜哥吧。”
真心話，這個時候，我真把她當成妹妹了，雖然昨晚我們還躺在一張床上。
“天賜哥……”無衣偷偷瞄了我一眼，不敢正眼看我，好像有些害怕我。
我揉了揉她頭頂的頭發，柔聲笑道：“先去洗漱，呆會帶你出門。”
“好的，天賜哥。”無衣聞言有些雀躍，好像整個人活了過來，站直了身體，我發現這妹紙挺高的，腿很長也很直，腰很細，胸……其實我早看過了，剛剛好，秀氣挺拔。
我在房間裏打了幾個電話，約好時間，準備前往峽灣，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帶無衣過去，有沒有問題？
我沒有經驗，百思不得其解，隻好作罷，反正答應了無衣，就不要反悔。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我發現我得重新給她打分了，至少九十五分，我暗暗吐槽，是不是我眼光出問題，這都第三次改變印象了。
我認真打量了一會，明白了其中原因，問題出在眼睛上，充滿喜悅的眼睛，顯得特別美。
但是我不明白，昨天還略顯矯揉做作，為何今天明眸善睞？
當她挽著我的手走出房間的時候，感受著手臂若有若無的溫柔，這一切問題，都不在是問題。
這一刻，我明白了，有時候，男人真的很容易墮落，我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經迷失。
無衣一臉幸福依偎著我，我甚至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低聲道：“天賜哥，昨天我跟總管撒謊了，他們不知道……”
我能感覺到無衣挽著我的手臂緊了緊，也能感覺到那半圓型的柔軟，笑道：“我覺得你未必能騙得了他們。”
說真的，兩個雛，真的能騙得了那些混跡在風月場所的人嗎？當然了，趙巍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無衣顫抖了一下，抬頭看著我，眼神裏有些哀求，“天賜哥，我利用你，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有一天就不要我了？”
我心思百轉，看她模樣，想必那個圈子比我想象中還要殘酷，笑了笑應道：“你覺得呢？”
無衣眼神黯淡下來，把頭埋在我手臂裏，活像一隻無助的鴕鳥，低聲道：“反正我賴上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詫異地問道：“為什麽？”
無衣見我沒有生氣，抬起頭來，眼中已然含淚，“天賜哥，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公子，你也是第一個願意帶……我這樣的人出門的公子。”
雨後梨花最是漂亮，我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說多少遍了，我不是什麽公子，不是什麽壞人，當然也不是什麽好人。”
果然是有錢人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沒玩膩的時候，是不錯的泄欲工具，玩膩了，她們的下場，估計會很慘。不過話說回來，如此極品，隻怕很難玩膩，挖槽，我心裏在想什麽？
我心裏充滿了憐惜，既然遇上了，自然不會袖手不理，遂笑道：“別想那麽多了，且行且珍惜吧。”
且行且珍惜，這句話其實我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自從遇到趙知之之後，各種奇怪的事就開始在我身邊發生，劉龍這個老狐狸也露出馬腳了，這讓我很迷茫。
是的，就是迷茫，看無衣的樣子，她對未來從未有過期盼，而我呢，我的未來，已經是未知數。
可那又如何，人生從來都隻有一條路，不管是向左還是向右，亦或是向前向後，當你走的時候，其實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正前方。
所以，且行且珍惜吧！
樓外樓的早餐味道不錯，匯同朱國強和三人組之後，兩輛車直奔峽灣，還就在當初搶險的地方，車就停在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