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言出法隨
我又打電話回去一問，果然是晚上，這算怎麽回事？我隻好很客氣地告訴他，我今晚佳人有約，沒空陪他，對麵絮絮叨叨，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有些蛋疼，也有些煩，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慢慢地越走越冷清，當我回過神來，感覺有些熟悉，向前看過去，原來快到天殤會所。
我想了想，這地方跬步好像還沒踩過，沒辦法，這裏太遠了。於是我邁步走了過去，發現這裏已經被封鎖了。
“李先生……”
我正想走，突然聽到有人叫我，定睛看了過去，原來是姬小可，他跑了出來，笑道：“李先生，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嗬嗬，您怎麽也來了？”
我專心修行跬步，一般沒有敵意的人，我不會特意去感應，現在看到姬小可，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放開感應就知道這裏是國安封鎖的，今天堵門的高手，大部分都在這裏。
你怎麽也來了，這句話好大的信息量啊！
我好奇問道：“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姬小可解釋道：“大前天在市人醫發現一個潛伏多年的間諜，我們追尋地道，最後找到這裏，李先生是來幫忙的嗎？”
天殤會所還真是多事之地，之前伊藤範一的事就封了一次，現在又來一次，我問道：“這裏應該有安排人手監視吧，還沒找到那個忍者嗎？”
“你怎麽知道是忍者？”姬小可驚訝地問道：“哦，難道那天擊退忍者的人就是你？李先生真是厲害，我師叔說忍者很難對付的。”
這特麽答非所問，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想了想，笑道：“帶我進去看看吧。”
“站住！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我也沒想到姬小可的麵子這麽小，居然還進不去，說話的一個中年道士，他從裏麵匆匆趕來，對著姬小可斥道：“姬小可，你懂不懂紀律的，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帶進來，萬一泄露了國家秘密，你承擔得起嗎？”
他說法沒錯，這裏已經可以作為國家機密來對待了，可這態度，明顯是公報私仇，我冷眼旁觀，看姬小可怎麽處理。
姬小可冷著臉，胸口起伏不定，“淩霄道長，李先生與本地國安多次合作，多次為國家安全作出貢獻，你一句閑雜人等，就想抹去李先生的功績嗎？”
我心中暗讚一聲，姬小可被譽為形意拳的未來，還真不是吹牛，這應對非常老道，回想他在我家堵門的時候，表現還算有分寸。
這個淩霄道長，我也沒看出來是什麽門派的，但是出塵境界是肯定的，很有一種仙氣飄渺的感覺，長的也不錯，賣相極佳。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姬小可，你違反組織紀律，該當何罪？”淩霄道長更加老道，一個組織紀律壓下來，姬小可也扛不住。
姬小可還是嫩了點，臉紅脖子粗，我輕輕把一張證件放在淩霄道長麵前，笑道：“昆侖李天賜，見過道長。”
淩霄道長沒接證件，陰著臉，“昆侖已經淡出國安體係，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淡淡笑道：“再怎麽淡出，也還是國安局所轄，莫非道長要把昆侖踢出去嗎？”
你要戴帽子，我就不會嗎？淩霄道長沉默了一會，我又道：“你有這個權力嗎？”
姬小可一臉崇拜看著我，“李先生，原來是你昆侖的大高手啊！”
我有些無奈應道：“我本來就不應該暴露身份的，但是遇到淩霄道長，實在沒辦法了，結果還是讓人瞧不起，哎，我給昆侖丟臉了。”
淩霄道長臉都紅了，冷哼一聲，掉頭就走，我慢慢跟了過去，問道：“小可，這個道長怎麽回事？”
姬小可跟在我後麵，解釋道：“武修和仙修曆來不和，昆侖兩者皆有，有一次武修和仙修起了衝突，昆侖在調解的時候，偏向我們武修，所以就得罪了他們。”
我輕歎一口氣，“現在的世界不適合修行，才慢慢發展武術，到民國時期到達頂峰，被稱為國術，而後一百年，國術也逐漸為世人遺忘，如今正是人才匱乏的時候，還分什麽仙修武修，真夠無聊的。”
姬小可估計是第一次聽這種論調，看上去有些呆愣，這也難怪，我接觸這個世界雖然時間很短，但我經曆的人和事，很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
不是我吹牛，這些話我說出來，已經有高屋建瓴的感覺，很有指導意義了。
不管仙修還是武修，在先天為頂的世界，根本就沒什麽區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可別想太多了，好好修行，你很有潛力。你悟性很高，但基礎不牢，想要步入先天，還得打好基礎，不然以後成就有限。”
我跟著淩霄道長，很快就明白了，地道出口就在那條走廊裏，當初伊藤範一讓我走而我沒走的那條走廊。
這裏圍著一群人，不少認識我的都紛紛跟我打招呼，我沒法一一回應，隻能頷首示意，姬小可跟在我身後，看上去很高興，甚至還朝淩霄道長揚眉。
這個小屁孩，還是不夠成熟啊！
我笑著問道：“怎麽樣了？”
淩霄道長不說話，陳立民等了一會才解釋道：“機器人定位就在走廊下麵，裏麵黑漆漆隻知道地道到頭了。這裏陰氣很重，我們沒敢進去。”
我沿著走廊慢慢走著，踩著跬步，熟悉周圍的氣息，感受到大地非常討厭這個地方。
姬小可好奇問道：“姚師叔，李先生在幹什麽？”
姚師叔想了一會才低聲斥道：“高人行事，自然有其道理，少說多看，學著點。”
淩霄道長身邊的一個年輕女道士嗤笑道：“這是仙修的高級手段，是你想學就學的嗎？”
姬小可聞言怒道：“清靜子，你懂什麽，李先生是武修大高手，又豈是你能揣摩的？”
清靜子看上去也不到弱冠之齡，長相清秀，身材窈窕，一身青色道袍，氣質偏清純，賣相比姬小可還要強一些，就不知道實力如何。
清靜子不屑道：“這明明是仙師踏步尋龍之法，我淩霄宗前輩就是靠這種步法尋找天生福地，閉關修煉百年，最後突破築基，成為真正的修行者。你們武修除了打打殺殺，還懂什麽？”
姬小可聞言不由色變，冷哼一聲，“牛皮吹得砰砰響，等李先生回來一問就知，何必故弄玄虛？”
“我懶得理你，隻會扯虎皮的家夥。”清靜子嘟著嘴，問淩霄道長，“師傅，你覺得這個李先生有幾分把握可以破這個陰煞陣？”
淩霄道長笑道：“他要是有魏東侯七分水準，早就一劍破之，如今裝模作樣走了半天，你真以為他是為師，能踏地尋龍？”
清靜子朝姬小可一挑眉頭，然後展顏笑道：“師傅，你幹脆直接破陣算了，何必讓他們旁觀？”
清靜子一言道破淩霄道長的實力，頓時周圍目光聚了過來，這也是淩霄道長笑道：“諸位都是華夏棟梁，能見識一下倭國奇門也是好的。”
淩霄道長說話很好聽，但在座名宿也不是吃素的，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得意，還不是想趁機豎起威信。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了回來，黑著臉問道：“你們什麽時候發現這個地方的？”
大家的目光齊聚淩霄道長，淩霄道長有些不爽，還是應道：“昨天晚上。”
我怒喝道：“昨天晚上就發現了，為何拖至今日？”
淩霄道長譏諷道：“這是陰煞陣，晚上威力巨大，唯有正午時分，方是破陣良機。小夥子不懂就不要亂說，別以為昆侖就可以隨意指責他人。”
“回頭再跟你算賬！”
我氣得半死，不過這事我沒交代好，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直接走進長廊，一陣陰冷氣息侵襲而來，我都不用抵擋，就被身體吸收溶解了，好似伊藤範一父子的式神一樣，飛蛾撲火一般消失。
清靜子大驚喊道：“李先生，你站住，你這樣走進去很危險的。”
淩霄道長冷著臉嗬斥道：“既然李先生執意要進去，我們是阻攔不住的，昆侖的高人，又怎麽可能聽我們的？”
清靜子哀求道：“師傅，你就救救李先生吧，怎麽說也是自家人呀！”
淩霄道長拂袖不理，姬小可插口道：“清靜子，你不用求你師傅，我相信李先生不會有事的。”
清靜子瞪了一眼姬小可，朝我衝了過來，我反手一揮，低喝道“停！”
清靜子好像撞在一堵牆上，鼻子都撞紅了，我詫異地回頭，我明明隻是甩出一道柔和的力量，為什麽她會這樣？
我看著自己的右手，一時之間沒想明白，淩霄道長驚呼道：“言出法隨？”
我想了想，原來是那一句停，我什麽時候有這個能力了？這是心想事成的進階版？難道是跬步的領悟，讓我能力升級了？
我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伸出右手，低喝道：“火！”
一朵小火苗出現在我手心，手中傳來熾熱的感覺，特麽真是言出法隨啊，我吹滅了火焰，笑道：“冰！”
我手上出現好大一塊冰，托起來蠻重的，我心裏想著一個刀，然後就看到冰塊慢慢變成一把冰刀，我揮揮手散去冰刀，總算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