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交易
如此大數額的資金，沒可能馬上到賬的，但至少也等公司簽訂了相關合同之後，我才能把聖晶交給你。
高格力欣然應允，我想了想，還是沒帶他們回家，而是上了山，順便把镔鐵禪杖還給一戒大師。
走在路上，我順手從土裏取出镔鐵禪杖，扛在肩上。
卡莉好奇地看著雪亮的禪杖，問道：“李先生，你就是用這個武器打跑了黑榜前十的五大高手，那個是阿迪的血液嗎？”
月牙上血跡斑斑，並沒有被塵土洗去，我淡淡道：“一千億，實在是太便宜了。”
卡莉聞言很生氣，“爺爺為了籌集資金，頭發都愁白了，你還嫌便宜？”
我瞄了高格力一眼，頭發不夠白啊，特麽誰知道你爺爺是誰，我不屑道：“不如你來試試五大高手的實力？”
卡莉反應過來，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高格力笑道：“李先生，我們不和弱者交易。”
我冷哼一聲表示不滿，高格力又道：“卡莉可不是一般的聖女，他是教皇大人的孫女，美麗聰穎，博學多才，肯定不會辱沒了先生。”
我淡淡道：“侍女而已，談何辱沒？”
高格力臉色一變，卡莉連忙道：“先生，要不要幫忙？”
我知道她對禪杖感興趣，聞言淡淡道：“你扛不起，大主教你要不要試試？”
我看不穿高格力，在他麵前總覺得有一種無形壓力，所以我才會選擇上山。我在挑釁高格力，看你怎麽應對。
高格力很謹慎，停下了腳步，我也停了下來，把禪杖往地上一插，不影響他的觀察。他衝我笑了笑，然後圍著禪杖看了起來，很專注，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慢慢釋放著淡淡的白光。
卡莉低聲驚呼，“聖瞳術！”
她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禪杖，好像想看看有什麽特殊，值得大主教如此慎重。
我低聲問道：“什麽是聖瞳術？”
卡莉仿佛已經進入了侍女的角色，低聲解釋道：“聖瞳術是高級瞳術，可觀時間與空間，任何細節都擺脫了聖瞳術的注視。”
我心裏微微一驚，可觀時間和空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羅萬象，這已經超出了瞳術的範疇了。
但他能看到一戒大師那個羅漢嗎？
高格力讚歎道：“這是華夏唐朝流行的百煉鋼技術打造而成，剛柔並濟，以佛法熏陶，以人血澆築，果真是難得的神兵。”
镔鐵禪杖發出淡淡的微光，仿佛在回應高格力的鑒定，高格力眼中的白光漸漸收斂起來，笑道：“李先生，你似乎並未修習佛法吧？”
我微微頷首，然後笑而不語，高格力右手握住禪杖，用力一提，禪杖紋絲不動，不由老臉一紅，雙手握住禪杖，使勁上提，禪杖依然不給麵子。
卡莉驚訝地看著我，問道：“李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高格力鬆開了手，後退兩步，滿臉通紅，額頭見汗，眼神變得極為凝重，“李先生，這是大能使用過的武器。”
我輕笑一聲，看著月牙上血跡漸漸淡去，在陽光下一道幽光在月牙上打轉，而後消失不見。
高格力和卡莉看得目瞪口呆，我提起禪杖就走，他們對視一眼，神色變幻不定，還是跟了上來。
我渾身輕鬆，再也感受不到那種無形壓力了。
路過大院的時候，高格力又問道：“李先生，這裏是你家？”
我腳步不停，微微頷首。
高格力狐疑地看了一眼大院，謙卑道：“我感覺到你家裏蘊藏著無盡的能量，李先生能否為我解惑？”
我淡淡應道：“一億美金。”
卡莉嘟著嘴道：“小氣鬼。”
我也不看她，嘴裏回應道：“我不養閑人，而且知識是無價的。”
卡莉氣得嘴巴都鼓了起來，“我怎麽就閑人了？”
高格力還在看大院，聞言打斷卡莉道：“成交。”
“你是我的侍女，不幫我賺錢也就算了，還滿腹牢騷，我要你何用？”我先懟了卡莉一句，才跟高格力解釋道：“別忘了，我是大地之子。”
卡莉一翻白眼，高格力愣了一下，我繼續道：“別忘這一億是給我的，不是給公司的。”
卡莉和高格力對視一眼，都露出苦笑的表情。
沒多久，我們來到山頂，高格力直接僵在原地，顫栗著問道：“這是華夏的秘境？”
我心中佩服，卻沒有理他，把镔鐵禪杖放回一戒大師身邊，順手把戒指解了，才坐到石墩上，當著他們的麵，虛空凝水聚火準備泡茶。
卡莉眼神異彩連連，“你還是一個東方術士，我一定要嫁給你！”
高格力知道我不會給你解釋，大大方方坐了下來，見我疑惑地看著卡莉，不由解釋道：“卡莉打小就喜歡魔法，隻是天賦有限，始終無法入門，她最崇拜知識淵博的魔法師了。”
魔法師也就是他們說的東方術士，叫法不同而已。我聞言不由失笑，“侍女沒資格說這個話，趕緊泡茶待客。”
“有什麽了不起的，東方魔法不也一樣淪為泡茶的手藝？”卡莉氣呼呼坐了下來，手忙腳亂幫倒忙，看得我眼皮直跳，想了想也沒再管她，從戒指中拿出一個雷擊木。
這是極為罕見的鳳棲梧桐，雷擊尚未燒完的一截木頭，也是我遍尋無果的材料之一。
“教廷的收藏，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大主教，不知道貴教還有這類材料沒有？”我心中欣喜不已，看著高格力，“你們的錢也不是天下掉下來的，不如用材料代替？”
高格力嘴角抽搐，他終於發現這筆生意，虧大了。
我心中暗爽，這個戒指有高人加持封印，一般的高手根本無法解開，他們最後會不會賴賬不好說，但我莫名其妙解開封印，讓他們再多想法都得吞回去。
我就是在得瑟，哈哈。
高格力苦笑道：“為了收集這些材料，我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若非調度資金困難，我們肯定會以現金交易。”
他肯定在詛咒血族把材料定價太低，他說的這些話，我反正是不信的，看著這些收藏，我敢肯定，他們也沒多少貨了。
我收起木頭，拿出一塊人頭大小的礦石，好奇地問道：“大主教，這是什麽材料？”
這塊礦石黑黝黝的，充斥著水屬性靈氣，是所有收藏裏麵靈氣最充沛的材料了，按照西方的標準，這絕對是絕佳的水屬性魔法石。
高格力眉毛一挑，“海魔石，難得一見的極品魔法石。”
我有點相信他的話了，連這種魔法石都拿出來了，恐怕真的清理庫存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無奈解釋道：“這是幾百年前女巫的收藏，我們要之無用。”
卡莉看著我笑道：“教廷盛產聖光法師，自然法師極少，而且整個世界自然法師都差不多絕跡了。”
卡莉的眼神充滿了自信和挑逗，她這是體現她的價值嗎？
我點了點頭，天地靈氣不顯，對靈氣越依賴的傳承就死的越快。
我收起了海魔石，不再刺激高格力，而是笑道：“大主教，恭喜你很快就可以打開秘境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打開秘境要這個聖晶？”
高格力看著我，眼神充滿了疑惑，反問道：“難道這裏的秘境，你沒有打開過？”
我心裏咯噔一聲，他想到了什麽？
我看了一眼卡莉，卡莉直接問道：“你的能力很古怪，我們研究了很久也研究不透，所以我們一致認為，你們華夏早已打開秘境，獲得意外收獲。”
我不動聲色，讚歎道：“若論實力，貴教冠絕全球，昆侖兩大高手的隕落，讓所有人都瞧不起華夏，唯獨你們能謹慎研究。厲害！厲害！”
卡莉莞兒一笑，“李先生，你能打開秘境讓我們欣賞一下嗎？”
我特麽也打不開山外山啊，聞言不由臉色一沉，高格力連忙道：“卡莉年少不經事，還請李先生不要介意，不過，我確實需要打開秘境的經驗……還請李先生開個價。”
挖槽，這老頭這麽快就摸清我的性格了？
“大主教客氣了，你也不想想，以我的能力怎麽可能打開秘境？”我聳聳肩笑道：“雖然我很想賺錢，但這事還得問我師傅啊。”
高格力不經意問道：“你說的是趙知之先生還是劉龍先生？”
我心裏一沉，回頭一想又覺得符合邏輯，凡是調查我的人，最後都離不開趙知之和劉龍兩人，反而一戒大師很少人知道。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兩個前輩都雲遊四方去了，我也沒有辦法。”
高格力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和尚那堆土，又問道：“如果我沒記錯，前不久有不少高手來過這裏，一個都沒回去？”
他在懷疑我，以我的能力，不可能無聲無息幹掉那批高手的，我淡淡笑道：“我想裏麵沒有你的朋友吧？”
我一直沒有正麵回答，讓高格力有些不滿，也有些尷尬，卡莉直接道：“怎麽可能，華夏不是有句詩嗎，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高格力爺爺就是品行高潔的人，怎麽會有盜賊朋友？”
我搖搖頭笑道：“組團來刷青山，我教他們寫華夏的死字，不算過分吧？”
這老頭微微搖頭，明顯不信我的鬼話，接下來我們不再互相試探，反而看出這老貨真正的知識淵博，談笑間讓我學到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