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為誰而來
韓江確定這群人不是自己得罪的後,內心反而更加困惑。
在他看來,陳弘遠、沐熙禾、張少彬、趙思哲都是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的學生,不該招惹到什麽大麻煩,難道會是丁俊爽與麻蔗蔗兩人中的某一位得罪了這些人?
林斷冷冷的瞥了這五人,然後對王開濟等人說道:“不用多想,一定是你們當中的人得罪了他們,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出手,可能是在等什麽人。王開濟,你們有多少斤兩,你應該最清楚,如果你們不想吃虧,不妨請我助你們一臂之力!”
“開條件吧!”王開濟毫不遲疑的說道。
林斷笑了笑,“也沒什麽條件,你隻要以赤陽公司的名義求我出手,我林斷一定會讓你們六人毫發無損!”
說著他又望向包圍眾人的五人,眼神中皆是輕蔑之色。
王開濟握緊拳頭,一字字回應道:“就算我王開濟被他們打死,也不會求你們燕京的人!”
林斷不屑一笑,不再說話。
陳弘遠終於不再置身事外,他緩緩站起身來,環視四周,最終目光停留在了林斷身上。
林斷,看起來該有二十三四歲年紀,周身隱隱透著的森冷之氣,就像是一柄削鐵如泥的新劍,劍鋒所指,摧枯拉朽。
林斷也在望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僅過了片刻,陳弘遠便平靜自若的將目光移開,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盛氣淩人的眼神而出現一絲異動!
陳弘遠又依次望向王開濟,丁俊爽,麻蔗蔗然後才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是來找我的!”
這話一出,除卻那形成包圍圈的五人外,其餘人皆流露出或多或少的驚詫神色。
敵人的強弱,往往與自身的實力相匹配,尋常百姓縱然有戰滅天下的勇氣,也很難讓國君成為他的對手。
陳弘遠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剛畢業的窮小子,而這五人從氣質推測多半是某位大老板的保鏢,這小子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招惹到大老板的人!
韓江最先提出了質疑,“我才不相信這些人是衝你而來!”
“你叫什麽來著,哦,韓江對吧!韓江,你是不是傻啊,我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衝著我來,我難道會嫌皮癢,主動找打?”
陳弘遠語氣中充滿了鄙夷與嘲弄。
韓江雖然惱怒,卻一時未能找出反駁的說辭。
麻蔗蔗、丁俊爽雖對陳弘遠或多或少有些不滿,但聽到他這番斥責韓江的言語,卻都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陳弘遠向那五人問道:“你們都是來自保安公司?”
五人中的其中一人嗯了一聲,“你小子倒是不笨,一下子就猜出了我們的出處!”
陳弘遠又望向門口問道:“你們是在等王寒!”
原先說話的那名魁梧男人神情有些訝異,警惕的問道:“你是故意引我們出來?”
陳弘遠啞然失笑,“別害怕,沒你們想的那麽複雜,我陳弘遠不過是個在校的窮小子,得罪的人雖然不少,但絕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想來想去也隻有之前在何陽婚宴上得罪的那位同樣為保鏢的王寒!”
眾人聽了這話,才一臉恍然,他得罪的不是大老板,而是大老板的保鏢,保鏢請來的幫手當然也可能是保鏢!
這就與開著豪車的人未必都是老板,還有可能是老板的司機是一個道理!
魁梧男人如釋重負,“王寒將你在婚宴上的監控鏡頭,截圖發給了內部人員,今天你到了碧荷居恰巧被我們的人發現,所以距離此地最近的我們就來到這裏將你包圍,以防你逃走!其實我們本不打算與你廢話,等王寒來了之後將你痛打一頓出了他心裏那口氣,也就完事了。隻是你小子的聰明遠超乎我的想象,所以我才與你多說了幾句!”
陳弘遠笑著搖了搖頭,“王寒到哪了?”
魁梧男人看了腕上的手表,“最多五分鍾就能趕到!”
陳弘遠也不在說話,靜靜的坐在了下來,麵上沒有顯露出絲毫惶恐之色,有的隻是平靜的等待!
“要不要……我打電話……叫巡捕!”張少彬語氣之中充滿了猶豫!
“不用!”陳弘遠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小子,你以赤陽公司員工的身份求我,我們的林斷天才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韓江一邊說一遍諂媚的望向林斷,他認定林斷是想羞辱赤陽公司,所以就順水推舟的再次重複了林斷之前的要求。
陳弘遠斜瞥了一眼韓江,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又一臉不屑的將視線移開。
羞辱!
陳弘遠雖然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但這不屑的一瞥無疑是對韓江的一種羞辱!
韓江也冷笑了起來,“好!有骨氣,待會兒被人打殘的時候可別回過頭來求我們!”
一陣腳步聲傳來,門外走進一人,寸發方臉,身形高大,正是在何陽婚宴上與陳弘遠有過衝突的王寒!
王寒走入人群,盯著陳弘遠看了許久,然後大笑了起來,“終於找到你了!”
陳弘遠淡淡說道:“讓你費心了!”
王寒猙獰冷笑道:“如果你真是個富家子弟,我未必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找你麻煩。我調查過你,那日你開的跑車是租來的,你確實是赤陽公司的員工,但卻是今日才入職,你的名下無房無車無存款,是個十足的窮鬼,對付你這種無權無勢的人,我當然是想怎麽整你,就怎麽整你!”
“這裏的人與我們之間的過節無關,你有事隻管衝著我來!”陳弘遠緩緩站起身來,迎向王寒的目光!
“還挺講義氣!放心吧,這些人可不全是你這樣的窮鬼,我們多少要有所顧忌,他們隻要不多管閑事,我們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
王寒一邊說一邊脫去了外套。
“多管閑事,嗬嗬,他們不會!”陳弘遠的語氣中竟透著一絲苦澀意味。
王開濟等赤陽公司的時空人卻都流露出些許慚愧之色。
在不知這些人是衝誰來時,他們所想的都是如何自保,如何脫身。
可陳弘遠明知道這幫人是衝他而來,他非但不想著如何逃跑,反而一人承擔下來一切,甚至說不要殃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