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踏樓
韋少督與溫杏貞皆是瞠目結舌,驚駭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他們從沒有想過陳弘遠能在這四劍下活命,更沒有想到他能打落這四劍!
陳弘遠緩緩上前,抽出插在地上的長劍,平淡道:“到我了!”
陳弘遠墊了墊手中劍,然後輕笑一聲,喃喃道:“不知道以我現在的修為,能禦起幾柄劍!”
話音剛落,手中那柄凡鐵飛劍緩緩升空,懸於陳弘遠麵前!
眾人皆是麵露震驚,他陳弘遠竟也能夠禦劍!
溫杏貞震驚之後,又重新冷靜下來,“哼,僅僅是禦起一柄飛劍而已,又能奈我何!”
說完,他與韋少督重新禦起四柄飛劍,劍尖朝向陳弘遠!
高下立判!
瓊華派的弟子們又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瓊華派兩大首座聯手,禦起的四柄飛劍,難道還對付不了你的一柄?
陳弘遠當然看出了眾人的輕視之意,他嘴角扯了扯,然後深呼吸一口氣,跟著就是一陣陣長劍顫動的聲響!
瓊華派五十多名弟子皆是臉色慘白,他們身後佩劍,此時皆在嗡嗡顫響!
跟著有一柄劍莫名出鞘,然後是兩柄,三柄.……先後有二十多柄長劍從鞘中飛出,懸停在陳弘遠身前,劍尖朝向韋少督與溫杏貞!
韋少督與溫杏貞瞬間變色,之前他們聯手牽引出的四柄飛劍還顯得盛氣淩人,但在陳弘遠二十多柄飛劍出鞘後,瞬間失去了氣勢!
梁憶望見這一幕也是吃驚不小,一人禦起二十劍,就是爹爹生前,也隻是能夠勉強做到!
陳弘遠並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他隻是翹起一根食指,然後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鼻子,喃喃道:“應該還能再多點!”
然後,所有人徹底驚呆了!
那之前僥幸沒有被陳弘遠奪走佩劍的二十多名弟子,身後長劍同時出鞘,懸停在陳弘遠麵前!
陳弘遠望見這一幕,誌得意滿的點了點頭,其餘人皆是膽戰心驚,那韋少督與溫杏貞更是頹然倒地,滿臉絕望!
陳弘遠擺了擺手,“去!”
五十多柄飛劍,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一同飛向韋少督與溫杏貞,兩人周身瞬間被插滿長劍,竟無一柄刺中他們身軀,僅僅是將他們困在其中!
要讓五十多柄飛劍同時插入兩人身軀,很難,但要讓五十柄長劍都不插入兩人的軀體,更是難上加難!
這一次,沒人嘲笑陳弘遠出劍不準,恰恰相反,對陳弘遠欽佩不已,隻有對劍意的掌握,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才能夠控製這五十多柄劍插落的位置!
陳弘遠在插滿遍地的長劍中,抽出自己那柄普通長劍,然後望著被劍陣困住,無法動彈的韋少督與溫杏貞說道:“我們能走了嗎?”
韋少督與溫杏貞慌忙點頭!
陳弘遠笑道:“早這樣該多好。”
然後陳弘遠向身後招了招手,同行路人與梁憶一同走向陳弘遠!
陳弘遠率先而行,在經過那刻有瓊華仙境四字的門樓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抬頭望了望高聳的門樓,說道:“還有件事沒做!”
說完,他一躍而起,站在門樓最頂端!
韋少督與溫杏貞皆是滿臉驚恐,同時喊道:“你要做什麽?”
陳弘遠笑了笑,然後腳下一用力,那高有三丈的門樓,瞬間坍塌,碎裂一地!
韋少督怒吼道:“陳弘遠,我寧願被你殺死,也不遠見你毀壞我們瓊華仙派的臉麵,你……與我們瓊華派的梁子是結下了!”
陳弘遠一臉輕鬆的回答道:“我是在幫你們瓊華派摒除陋習。你們應該知道,這裏於情於理都不該屬於你們百裏外的瓊華派地界,早晚都會有人來找麻煩的,毀在我手裏,總比讓別人殺人踏樓,來的好吧!哦,對了,我這麽說,可不是在向你們示好,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們想報複我啊,隨時都可以,反正我是往南行,你們隻需往南,就能找到我!”
韋少督仰頭怒吼道:“此仇我韋少督一定要報!”
他一旁的溫杏貞顯得極為冷靜,他悄悄的對韋少督說道:“這事先別告訴掌門,待我們殺了這小子後,再將功補過!”
韋少督疑惑的望著溫杏貞!
溫杏貞小聲道:“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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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定沂州是秦嶺山脈,翻過秦嶺就到了廣陵州的地界!
陳弘遠與同行人分道揚鑣,然後與梁憶一同來到了廣陵州內的魯陽郡郡城!
走入郡城,陳弘遠就望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三十來歲的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正在遠處驚訝的望著陳弘遠!
陳弘遠望著他,想起從前見到他時,那頭發貼著頭皮的板寸發型,再與眼下頭發稠密,發髻高豎的形象一對比,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弘遠與身旁的梁憶說了句,“我見到個朋友,去跟他聊兩句!”
梁憶不屑道:“像你這種人還會有朋友,真是稀奇!”
說完,雙手交叉抱在*,秀麗臉龐微微揚起,不在說話!
陳弘遠則是走向那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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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城內有家小酒館,說是有幾樣小菜做的非常出名!
陳弘遠再得了朋友的推薦後,領著梁憶就來到了這家酒館,點了特色菜,然後就靜等小二上菜。
梁憶嘲諷道:“你有錢嗎,竟然帶我下館子!”
陳弘遠滿臉驕傲的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朋友說了,在這城裏隨便吃喝,他付賬!”
梁憶譏笑道:“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你朋友那身裝扮,也不像是有錢人!”
“人不可貌相!”
此時菜肴已經由小二端上來,陳弘遠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裏脊,送入口中,一番咀嚼之後,稱讚道:“好吃,還真是好吃!”
梁憶一臉不屑。
突然,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在這享受美食!”
陳弘遠循聲望去,見是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穿著一件灰色長袍,須發花白,麵無表情的自酌自飲!
陳弘遠又環顧四周,由於現在並不是吃飯的時辰,故而這座名氣極大的酒樓裏,隻有他與那老者兩桌客人,顯而易見,這老者適才那番話,說的就是自己!
陳弘遠轉頭望向老人,問道:“大叔,你這番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