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六 章 總壇之內
眾位學員在心猶未定中紛紛移向了大廳,雖然擁擠,但卻井然有序。
在白衣少年和藍衫漢子身旁的學員在移步大廳的同時,不知為何竟不油然地向白衣少年和那兩位絕色少女頻頻注目著……
白衣少年和藍衫漢子直到最後才尾隨落後的學員,緩慢地向大廳移去……
藍衫漢子雖然是緊隨著白衣少年,但卻不太多說話,尤其是當總管“幻影聖士”和“清風門”的統領“冷血無情”出現時,更是倍增了發自內心的警惕。
一雙暴閃著電芒的冷目在他的極力收斂之下,卻在那綹淩亂紛飛的額發下閃出了警覺的光芒,雖短暫卻神速,掛在嘴角的冷笑不減而濃,隻是他沒有與“幻影聖士”和“冷血無情”他們正眼相視,有意轉首側身避開他們的視線……
嬌豔姑娘和另一位絕色少女也在此時欲輕移蓮步向大廳,但不知為何就在她們舉步之際,忽然微微低了低頭,美眸一閃白衣少年,嬌聲羞音道:“公子,你也是來聚會的嗎?”“你是第一次來嗎?公子。”
她們倆是如此的異口同音,不但令白衣少年更是羞窘難當,而且倒也令她們倆心頭一訝,不由地美眸迅速地掃了對方一眼,而後又神速地羞低下了頭,緋紅著雙頰翩然盈步向了大廳……
藍衫漢子已將此景盡斂眼底,掛在嘴角的冷笑微微一斂,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但也是曇花一現,常人難以察覺。
而立在大門兩側的“福叔”和“福嬸”,自始至終都在注視著他們這邊,目光又是如此地犀芒銳利,自然更是總攬全局,目睹著這一切,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絲欣然的微笑……
“喂……”“冷血無情”突然對著“福叔”和“福嬸”大聲地喊道,“我說新來的這位老頭子,你還不快點去打掃庭院?還有你這位老婆子,還不快去廚房幫手膳食?……都呆在這幹嗎?”
“福叔”和“福嬸”不便與之言論,忙低下頭,裝出一副低層奴役小人的形象,躬身道,“是,是,是……”
就在話音中,他倆便各自回身忙去了……
是啊,這裏的一切都已平靜,曾經的旋渦暗流都已煙消雲散,再者還有四弟在旁,楓兒應無大礙。就算有什麽突發事故,諒這個區區的“武林捕”也掀不起什麽驚濤駭浪!
隨後,幾位“清風門”的捕快在“冷血無情”耀武揚威的指手劃腳下,唯唯諾諾地言聽計從著“寒月冷劍”和“銀槍惡煞”的善後事宜……
白衣少年和藍衫漢子直到最後才隨身而後步入大廳,但見跨入大廳的門檻,裏麵頓時豁然開朗——麵前寬敞明亮的前廳,頗有些氣派。
在前廳的右側有一清香木製組櫃圍成與人齊胸的谘詢處,兩位“清風門”的捕快正在櫃台內正襟危坐,靜待著也許有人的詢問,而在他們身後依牆而靠的木製壁櫃眾多的縱橫方框內,層次分明地擺放著許多傳單之類的紙張。
在谘詢處的前麵和左右兩側,各有幾張檀木單人扶手椅依牆或依邊順序擺放。
幾盆青翠蔥綠、生氣盎然地擺放在高腳籐木盆景椅上的盆景似乎依然向世人暗示著“武林捕”昔日的輝煌和今朝的沿襲,各自幾位的“清風門”捕頭和捕快或坐或立在此廳,明示維持著“武林捕”聚會的秩序……
在門檻的正對麵,也就是前廳櫃台的右側,另有兩扇左右分立的大門供人出入裏麵的大廳。
在這兩扇左右分立的大門之間的華牆前,另有一張長形方桌擺放在那,桌上放著幾張白色的方格簽名報到單,靠牆而坐桌旁的另有兩位“清風門”的捕快正在左右環視著幾名落後的簽名聚會學員井然有序的簽名報到實況。
白衣少年和藍衫漢子因為是初來乍到,也隻好挨序在簽名報到單上簽了名,然後從右邊的大門進入裏麵的大廳——
但見裏麵的大廳寬敞明亮,足以容納成千上萬人,其實所謂的左廳、主廳和右廳,沒有實質的明顯分隔,隻不過是兩條透門而入的通道走廊人為地劃分為左中右三廳,主廳的座位人數規模很大,約是左右兩廳的總數之和,此時已經坐滿了聚會的學員。
白衣少年和藍衫漢子因為是初來乍到,所以隻好從右扇門進入大廳的右偏廳,也就是“明月門”的授課廳所,但此時也幾乎是座上客滿。
正當他們舉止環視以圖尋個隙位之際,兩位在右邊通道走廊上指導聚會學員規矩入座的“清風門”的藍皂服女捕快迎了上來:“前邊還有個位子,你跟我來。”
“這裏也有一個位子,你走這裏。”
由於藍衫漢子走在白衣少年的前頭,所以他被一位“清風門”的藍皂服女捕快指引向了前麵的那個位子。
而白衣少年落在其後,他就被另一位“清風門”的藍皂服女捕快伸手示意向了右廳最後一排靠牆最裏邊的一個空位——那是一個死角,一般來說很少有人願意坐那裏。
藍衫漢子本不願與少年分開,但情況如此也別無選擇。再者,白衣少年要坐的那一種位置也有利於隨時注視……
正當他們剛準備起步之際,從門口又匆忙跑進了幾位遲來的聚會學員,但都被“清風門”的捕快拒在了門口:“你們來晚了,裏麵已經沒有位子了,你們就在前廳聚會吧。”
“借過、借過……”白衣少年一連輕聲細語,從最後一排最外邊的一位聚會學員的身前側身踱進,略有艱難緩慢踱過有十位聚會學員左右,才在那個空著的座位轉身坐了下來——
就在他踱到那個空位前時,靠空位旁坐著的一位大約三十來歲的冠巾青年不由得側首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微微地一笑,點了點頭,算是與他打了個招呼,白衣少年也忙還之以禮……
這位冠巾青年也長得五官清秀,神蘊非凡,冠巾再加上一襲的秀士飄逸長衫,料想此人定與“人中龍鳳”有緣。隻是在他有神的雙目中時而閃現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知為何?
當白衣少年側首還禮時,又發現了在他端坐的雙膝上平放著一樣用細棉布袋包著的長方矩形的物件,不過從它那隱約的輪廓不難看出,裏麵定然是個古琴。
而這位青年也一定很珍視這架古琴,要不然他也不用以雙手輕放在古琴上,與雙膝形成合抱之勢,以恐古琴有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