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二 章 懦弱無能
“清怡,”“冷血煞星”的目光繼而轉向了清怡姑娘,“剛才到底怎麽回事?”
語氣中略帶著絲許的不安和責備,話中之意已擺明了就是清怡姑娘肩攬著此事的全程責任。
清怡姑娘很想說出此事的前因後果,但不知為何竟難以啟齒,一時竟無語地呆立在當場。
隻是在她的腦海中卻已暗暗心急不已,“如果他們不能替自己掩拭過此事,那今日的“武林捕”恐怕倒也真的難以清身脫咎,至少在“明月門”是如此。隻是他們說好的,會替自己排憂解難而且不拖泥帶水的,難道會食言呢?”
“嗬嗬,總捕頭,”倒是“龍老”老成持重、圓於世故,一見此景,忙挺身在清怡姑娘麵前,對“冷血煞星”恭了下身,“其實,不關小姐的事,也不關我們所有人的事,是有人從中作梗,才在我們‘武林捕’出此大事……”
“龍老”在說後半句時,聲音顯得很低,很可能是因他言不由衷而已……
“追風殺手”本是為他們撐腰殺人,而自己卻要似乎的“出賣”他們,這、有點不妥自己的性格了,隻是、唉……
“冷血煞星”一聽不關“武林捕”的事,立刻雙目一亮,馬上來了精神,轉身又對“中原一寸劍”輕聲道,“少堡主,你也聽清楚了,不關我們‘武林捕’的事,你且稍安毋躁。”
“中原一寸劍”又何嚐不知道此事與量小如鼠的“武林捕”無關?剛才在“風雲堡”揚州分壇時,他們和“冷血煞星”幾位就曾聽聞幸存下的那幾位漢子的稟報,隻是自己心存疑念,要是“武林捕”內有人借刀殺人,那豈不大殺“風雲堡”的威風?
“是嗎?”“中原一寸劍”的聲音依然渾厚陰冷,“這位又是誰?……這裏有他說話的份嗎?”
“哦,是是是……”“冷月煞星”急忙揮手示退了“龍老”,“他隻是心急為小姐說話而已,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中原一寸劍”這回沒有說話,隻是一雙忽然一亮的眼睛瞄向了清怡姑娘:“這位小姐又是誰?”
“哦,她是老夫的侄女,”“冷月煞星”忙接口道,“名叫清怡。”
“哦……”“中原一寸劍”凝目清怡姑娘,沉思輕哦了一下,才接著道,“就是以前那個留著小辮子、精靈刁鑽的小女孩嗎?……咦,幾年不見,變樣了……”
說著說著,不經意地咂了下嘴,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龍老”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善罷甘休,要是事態進一步激化,“武林捕”至少“明月門”還真的不知如何息事圓場,隻是“追風殺手”他們向來作事幹淨俐落,這次難道要落人以口實嗎?
心焦慮急之際,不由得環目著四周,希望也似乎能找到些什麽……
白衣少年和藍衫漢子也順著“龍老”的目光在人群中環視了一下,這時才發現一直站在“福叔”身旁的“福嬸”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更不知身去何方……
藍衫漢子斂神沉思了一刻,便已猜出了其蹤,心念至此,在他的嘴角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至於是否有關小姐的事,”“中原一寸劍”仔細地上下前後左右毫無顧忌地環視著清怡姑娘一會,特別是清怡姑娘絕佳的身姿體蘊,再加上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少女特有的幽香,心念腦海中頓時來了精神,“本公子自會斟酌……”
“中原一寸劍”說到這,強忍住內心的燥動和狂喜,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神態,對清怡姑娘拱手躬了下身,“可否請小姐移步與本公子獨談?”
清怡姑娘見他的神態,已是相當反感,卑鄙地乜斜了他一眼,冷聲道:“沒必要。”
“中原一寸劍”似乎怔了一下,以他自信的美男儀表和顯赫的家世背景,以往不知迷倒或恐嚇住了多少的少女美婦,今天竟然在這幾年前的那個黃毛丫頭麵前栽了個跟頭!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武林捕”之中?!
“中原一寸劍”的臉色陰沉了一下,“剛才有人說此事與小姐有關,也許是果如其言。更何況小姐身出‘武林捕’,也許‘武林捕’本身也難辭其咎……”
在側的“冷月煞星”一聽“中原一寸劍”此言,頓時吃了一驚,忙向前移了一步,“清怡,‘風雲堡’的少堡主有話要與你單獨談談,你就去跟他解釋說明一下吧……”
“嗬嗬,少堡主,”“冷月煞星”打著圓腔,對“中原一寸劍”諂笑著點了點頭,“我們‘武林捕’可不敢擔此罪名,侄女清怡會向你解釋說明的。”
“嗯……”“中原一寸劍”很讚賞“冷月煞星”此時的表態,靜待著清怡姑娘的回音。
在“中原一寸劍”“嗯”的同時,在場所有的聚會學員以及“武林捕”內的不同此態的捕頭和捕快,已漸漸地感到了心寒,大家都在默默地無語著……
“二叔,清怡不想說什麽,”清怡姑娘看了“冷月煞星”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也沒什麽好說的。”
“至少也要說清楚,不關我們‘武林捕’的事啊。”看樣子“冷月煞星”有點急了。
“剛才‘龍老’已說了不關我們‘武林捕’的事了。”清怡姑娘的語氣中有著一種心有企盼卻顯失落的嗓音,她的聲音很輕,“再說今天不是我們‘明月門’當值……”
她沒有把目光描向“冷血無情”,反正以“清風門”的一慣作風,和二叔“冷月煞星”的為人處事,說了也是白說。隻是她心有不甘,不甘今日之事禍起自己,殃及他人。
“冷月煞星”似乎怔了一下,正待有所發言,卻被“中原一寸劍”搶先了,“小姐以蒙麵示人,不顯誠意,本公子願儀睹小姐芳容,可否賞賜?”
以前的那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也不知長成了咋樣,不過光瞧她的身材輪廓,必定是個大美女,怎可壓抑心中狂喜和燥動所引發的邪念而錯失良機?
“沒必要,”清怡姑娘淡淡地幽聲道,“發膚形體,隻不過是世人處世的軀殼罷了,沒什麽。”
“既然沒什麽,”“中原一寸劍”深諳此道,見這位形體動人唾手可得的垂涎獵物開了口,怎可錯過,“那小姐為何不以真麵目隨意示人呢?”
清怡姑娘怔了一下,知道一旦被這種人抓住話柄,如果越急於分辨解釋,就會越陷越深,自己不想也不願與之言觸。
“我們小姐不願以真麵目示人,”脾性暴躁的林捕頭怎容他人調侃自家小姐?便急不可待地大聲喝阻,“自有她的道理。”
“豈有此理!”立在“中原一寸劍”身後,原本同行歸屬“寒月冷劍”壇下而僥幸存活下的那幾位漢子中為首的一位漢子也立刻怒聲惡語,“你算什麽東西!我家少堡主看得起你家小姐,是她的福份,你再在此出言不遜,我宰了你!”
林捕頭聞言怒不可遏,正待挺身而撲這位漢子,卻被郭捕頭和“龍老”同時拉手阻住了……
而在郭捕頭和“龍老”阻住林捕頭的同時,“中原一寸劍”已伸手重重地在那位漢子的頭上拍了一巴掌,裝做不許屬下的不當做為,厲聲喝道,“他娘的,我們是斯文人,怎可在小姐麵前惡言動粗?!”
其實,他的心裏很是讚許這位屬下的知心而為,暗地裏有了一絲提拔栽培此人的心意。
這位漢子心中雖驚,但他也是一位“聰明伶俐”之人,在他突顯詫異的目光掃向“中原一寸劍”的瞬間,便已明白了他的話意,隨即點頭哈腰、笑容可掬地道,“是是是,少堡主,我們是斯文人,不能出言不遜、更不能動粗耍橫……”
清怡姑娘冷眼看著這一切,簡直俗不可耐、醜難久留,於是對“冷月煞星”輕聲道,“二叔,既然你們回來了,今天又不是我們‘明月門’當值,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轉身就待從身後的聚會學員自動讓出的人行夾道,移步行向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