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詭異蒙麵
隻是,神識在剛剛延伸出溶洞之際,便被兩位身形如鬼魅的人物,飄飄複幽然地擋住了!
他們的身形很是詭異,明明隻是虛幻無力的樣子,卻能驚詫地攔劫下了那兩道強行要飛撲出洞的強大神識,而令溶洞內的三人都為之心悸!
“後來的兩位同道,你們可以斟酌是否離開。”輕飄飄、虛幻幻地翩然掠進溶洞後,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後來進來的那兩位蒙麵人的身後,“隻是,先前的那位朋友,務必暫且借步一敘。”
身法很輕,聲音很淡,似乎如果不注意,還真的很難捕捉到什麽。
後來的那兩位蒙麵人愣了一下,先前的那位蒙麵人在心中已經暗暗叫苦了,因為他從對方的詭異身法中,大概猜到了對方的來曆……
回轉身形,後來的那兩位蒙麵人隻是冷淡地在心中盡量地捕捉著擋道的這兩位鬼魅人物的可能心疑信息……
慢慢地,他們的眼神中斂起了冷淡之色,轉成了慎重、再而吃驚、繼而畏懼了……
“閣下,我們隻是素昧平生,況且在下也隻是思量斟酌著岩壁上的詩句而已,何必借步一敘?”先前的那位蒙麵人很好地掩蓋著自己的一絲不安心緒,拱了拱手,“既然同有此興,不如齊來觀賞揣摩?”
後來的那兩位蒙麵人微微地點了點頭,雖然已經知道了鬼魅人物的身份,但也隻是忌憚他們身後的勢力而已,本人嘛,倒也可斤可兩。
“這位朋友,明人不說暗話,剛才閣下既已揣出詩句的暗意,不如爽快說出,倒也免得大家不快,何樂不為?”其中的一位鬼魅人物陰惻惻地道,“可別說我們的神識隻是虛設……洞外還有人同樣知曉了閣下剛才的所言所語、所行所止,別再自欺欺人了……”
後來的那兩位蒙麵人聞言,又回轉身形,緩慢地注視著先前的那位蒙麵人:“你剛才真的已經知道了岩壁上詩句的意思,呃不,前朝遺寶的秘密?”
“如果在下真的知道了岩壁詩句的意思,又怎會還獨留此處而不遠走高飛?”先前的蒙麵人的心性很是穩定,雖有波瀾,卻能不驚。
神識,真的可以洞悉別人的心思腹語?好像隻有你有神識似的,隻聽對方的隻言片語,便能全能皆知?開玩笑!
“不錯,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是凝神思緒的樣子,應該……不像是有所收獲吧?”後來的蒙麵人還是點了點頭,有點迷糊難解、難辨真偽了。
“朋友,我們奉命日夜監守此地,如有蛛絲馬跡,自當竭盡全力……”還是陰惻惻、冷淡淡地樣子,“總不至於,讓我等空手而歸吧?”
陰惻惻、冷淡淡的腔調和神態,武林中能符合此等條件的,屈指可數。而更能符合形影不離搭檔的,恐怕也隻有“幽魂邪屍”和“陰手僵屍”了。
“閣下是……”聽聞對方的自我介紹,溶洞內的那三位蒙麵人都是吃了一驚,“真的是‘幽魂邪屍’和‘陰手僵屍’?”
“嘿嘿嘿嘿……你們好眼力,”鬼魅人物也不推諉掩藏,陰陰一笑,“畢竟大家都是武林中的盛名人物,總不以真麵目示人,可覺虛偽不妥?”
溶洞內很暗,幾乎暗無天日,更何況時值月夜幽暗之時?
所以溶洞內幾人之間的對話,隻是憑著各自的自身氣息和明亮夜視的雙眼,但饒是如此,溶洞內的其他三人,還是無法明確掃視到鬼魅人物麵上的蒙巾是如何地消失不見的。
麵目下的他們,其尊容實在不敢恭維。也是,一個是邪屍,一個叫僵屍,能好到哪裏去?
隻是,先前入洞的那三位蒙麵人,隻在心中微微思忖了一下,便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而沒有除巾明示。
“怎麽樣?老夫就說了,白道的人虛偽就是虛偽,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幽魂邪屍”陰森森地道,“哪像我們敢作敢當。”
“無關緊要,不論也罷,”在旁的“陰手僵屍”麵無表情地道,“怎麽樣?你們做個表態吧。”
探討深研岩壁的詩句,隨時隨地都可以,不必刻意此時此刻。略為思忖了一下,後來的那兩位蒙麵人便緩聲道:“對於沒必要的心糾疙瘩……我們暫且退出……”
“幽魂邪屍”和“陰手僵屍”點了點頭,微微側了下身,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而身後的那位獨身的蒙麵人,可有點著急了:“你們……在下……”
“沒關係,我們不會為難閣下,隻要閣下可以告知詳情。”“幽魂邪屍”冷冷地一笑,“大可大搖大擺,我等還要客氣恭送。”
“可……在下真的沒有什麽靈感去感知那些詩句,又怎會通曉知理?”先來的那位蒙麵人已經是哭喪著臉的腔調了——不論對方多麽的強大,事關自身的身家性命,先示敵以弱再謀心算總是錯不了。
這邊,他們還在對話之時,後來入洞的那兩位蒙麵人可是遇到了大麻煩。
就在他們拱手相謝欲行離去時,在溶洞外的一切已可盡斂眼底,已經離洞口不遠了,外麵的昏暗月色、草陰樹影,隻要跨步而出,既能溶身其中,他們心中笑了笑,知道已經離可能的不利遠去了……
喜上眉梢的神態還未消退,他們突然愣住了。因為就在此時,他們才警覺在不遠處的兩棵山樹的樹身前麵,不知何時已然融色悄立著兩位蒙麵人!
又是兩位!他們的心裏不由得暗罵了一聲,不知是何來曆,又不知是否與先前入洞的那兩位同夥,也許原本就已呆立在那裏?
他們,一個陰森森、白慘慘;另一位則是恐怖怖、黑魆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即將出洞的那兩位蒙麵人心裏直罵娘,當真比剛才洞內的那兩位更“高級”!
退,身後的溶洞,他們剛剛才是迫切想出,不可能再回去;進,前方就是這兩位“大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洞口,應該就是直盯著自己,似有圖謀,怎麽辦?
進退兩難,或許心中忐忑不安,但又或許隻是自己心中的陰影呢?皺了皺眉頭,畢竟藝高人膽大,先出去了再說,隻要自己安分守己、不惹事端,恐想不會有事。
今日是什麽衰日也不知道,他們穩壓下了不滿的情緒,同時運功閃掠出了洞口,向著不同的兩個方向,翻轉騰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