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意外發現
滿頭大汗、熱汗淋淋、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麵紅耳赤,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都已經跑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是不能觀望到那束亮光呢?還有,自己不是會輕功嗎?怎麽也一時施展不出了呢?
急,心裏非常地著急,隻是不知這是身處何方,深蹙的眉頭更是皺緊了,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沉重的眼皮,還是不能如他所願。
努力地嚐試了幾次,都隻是將眼皮微微地顫抖著,就是無法斂起眼皮。
丹田處的再一次刺痛和漸漸清醒過來的腦海意識,又使得他更皺緊了眉頭,心中悶哼了一聲,再一次努力地睜一睜眼皮,總是希望著可以睜眼觀物。
一絲的亮光,忽然亮進了他的眼瞼,在他微驚的同時,那束耀眼的亮光更是讓他想抬手遮攔,但終因沉重乏力的手臂而隻好作罷。
側頭吃力地轉向了背光的左側,勉強可以。終於可以看到了艙底最裏麵,離自己最近的木質艙壁。
近物晃眼,再加“初來乍到”,南宮明楓在還未完全清醒的一時之間,倒也無法想起或回憶著什麽,這是哪裏?
本能的反應,使得他又輕緩地勉力轉側到了右側,原本刻意回避的強光還在,似乎在等著他的“回心轉意”。
再側了些,終於看到了身右側的那排通鋪共炕的水手們正在如雷貫耳地“鼾聲大起”,這回終於想起了自身的處境,是在獲救的船上。
弱弱的折反之光,在他齊肩偏上些的炕鋪上,隱然暗發著,可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重視或懷疑。
艙內的光亮,確實有點幽暗,除了艙門外的那道光線時隱時現之外,南宮明楓還是注意到了它的不意存在。
稍微好轉的意識和漸漸起色的體力,使他還是有點吃力地抬起了右手,顫危危地碰觸到了那裏發出折反之光的地方,頓時發出了幾聲“沙沙”的輕微聲響。
“呼……”南宮明楓輕輕地呼了口氣,又費力地鬆放下了乏力的右手。知道了,這是之前自己昏迷前,隨手丟放在身側的那張拓有前朝遺寶的紙張。
既然還是不懂,那就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他微微地苦笑了一聲,又側首掃望了那張紙一眼,便又轉正了頭顱,當務之急,還是先運功恢複些內家真氣再說吧。
於是,他又在心中默默地運轉著內家功法,隨心念意圖恢複消散潰失的真氣。
“……天地源始,混沌初開,灰蒙成界,隱生陰陽,循陰通陽,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可是念著念著,南宮明楓突然心中一愣。因為剛才他在隨心內功心法的同時,腦海中竟然湧現出了一句好像不成文的詩句,好像在哪裏見過?
“世、朝、遺、寶、子、中……”這明顯不是自身內家功法的心訣,那會是在哪裏見過的?以前好像沒有過,隻是剛剛才吟念而出的,難道是剛剛才發現的?
咦?不對!剛剛自己隻是昏迷後才清醒過來,會是……
那張紙張!對,就是那張拓有前朝遺寶線索的紙張!自己剛才隻是掃望了它一眼,而……
南宮明楓不由得又是一愣,又睜開雙眼,迅速地側首向了那張紙張。紙張還在,依然被偶爾的耀眼強光斜斜地直射著而發出弱弱的折反之光。
看清了,對。就是在那張紙上,被斜射的地方,呈現出了一句成階梯狀的文字——世朝遺寶子中潛!
斜射的強光很盛,但卻因船身的不停搖擺晃動而略微上下左右浮動著紙張上的折反之光。
一行文字在紙張上就被斜射而亮,因為紙張並非平放,所以就呈現出了不同方位的不規則文字,疊加重組而成了一句文字。
不管強光的上下左右浮動照射,那句文字都在悉身籠罩之中,無所遁形。
呈階梯形狀?也就是說那句重組疊加而成的文字並非是在同一行?而是……
南宮明楓頓時來了興趣,他此時雖然還是乏力但卻能費力起身了。迅速地拿起,呃不,還是先看看再說。
不錯,斜斜的那句文字,就是“世朝遺寶子中潛!”
輕輕地拿起紙張,小心翼翼地不讓陽光偏離文字的大幅範圍。沒錯,還是“世朝遺寶子中潛”。
然後又是稍微地偏離了些文字的前後左右,這時才發現這句文字或詩句就是出自前朝遺寶線索第二首詩句的……
第一句的第一字,第二句的第二字,第三句的第三字,第四句的第四字……
噝……南宮明楓心中一驚,這難道就是說、說,“皓月銀者”當時口中的“一一、二二、三三、四四……”,是、是他所謂的“偕詩”?!
自己就是這樣破解了“蒼雲子”的詩意,前朝遺寶的線索?
不可思議。隻是,在這裏的詩句中,說的是“世朝遺寶”而不是“前朝遺寶”。不過,想想也是了,“前朝”是後人對之前他們的稱謂;而當時的他們稱呼自己,自然應該還是“世朝”了。
那至於餘下的“子中潛”,子、中、潛……嗬嗬,到時可就容易多了。
而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在詩句的裏麵,有的成語還是顛倒了字序——如“三朝四暮”,應為“朝三暮四”;“路不遺拾”應為“路不拾遺”。
果然是心道的高人,“蒼雲子”,佩服。
隻是,自身此時的狀況,嗬嗬,南宮明楓又是微微地搖了搖頭,訕笑了一下,輕輕地歎了口氣……
……
辰末時分,已是天色大晴,萬裏無雲。
嬌豔姑娘可是一宿未睡,芳心難眠。皇上的旨婚,好似已是刻不容緩,但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皇上的良苦用心,她還是理解的。隻是,自己呢?
自己心目中的他,又在何處,更是何意呢?可是,自己就能與他、會有美好的結果嗎?
嗬,隻是見過麵而已,談何深交?再而……嗬嗬,嬌豔姑娘又是苦笑了一聲。
她自然沒有想過抗婚,但心中最期盼的則是皇上的英明可以推延婚旨的擬定傳達,那這樣自己就可以心焦神慮地“置身度外”了。
隻是,這可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