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百章 重回艙底
旗令傳語,“逍遙島”大型快船上的那位高台了望的漢子已經收到,並即刻通傳了“摧命瘦翁”。
既如此,又有何奈呢?心技的較量無果,總讓人牽腸惆悵,競技心癢的悵然若失,讓金牌神射手無聲的輕歎了口氣,隻好來日緩見了。
據說,新朝湧出了一位射技相當高超的箭道高手,同名金牌神射手。曾經隨軍南征北戰,東討西伐,戰功卓著,為朝廷的穩定成立奠定了不朽的基礎,其豐功偉績秘不被人細表。
剛才的牛刀小試,雖未勝負,但也驚心動魄,險象環生,陌路的寂寞,同道高能的相逢偶遇,竟讓他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無緣相見的心憾,患得患失間,已深烙心海,揮之難盡。
不知未覺,默聲無響間,這艘大型快船便調頭南下,回航“逍遙島”了。
“中原一寸劍”的輕功相當了得,足尖輕點,飄身落船都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或許有難察的丁點,也被海風拍浪掩飾了不清不楚。
船舷的此處,可通前後和上方,前麵是寬闊的甲板,或許有人。後麵是廚房,上次來的時候,裏麵有兩人,,現在不敢確定,要施以神識嗎?
現在是大白天的,船上又有眾多的“明月門”捕頭,恐怕不合時宜。
而上方,則是二樓的艙房所在,隻有許多的小窗口,以供艙房通風透亮,其小不容人入,而其船艙之門,需繞甲板正麵登梯而上才可進入,但又恐人知,不,應該是必為人知。
以上三向都不甚理想不為人知,唯一的暫且棲身之處,還是身旁的艙底入口之處,雖通艙底,但上次來過,雖然寬敞但卻空曠,僅有的一位裹被人,也已被自己纏出,衝前不知何方了。
也就是說,此時的這裏空無一人,應該是這樣。那就先行隱身此處,待到時機成熟,再行定奪吧。
艙底之門沒有關閉,隻是虛掩一線,底下非常昏暗,雖是大亮的青天白日,但依然昏暗難視,想必是無人不燃燈之故吧。
迅速地推門而入,為掩人耳目然後也是虛掩不閉,如果再呆外麵,時間經久,難保不被人發現,而藏身無人的艙底,自然無此之慮。
微啟的艙門,自然也是微弱的光線透門而入,引起了昏暗空間內的絲絲曙光,能見度很低。雖說武道的內力修為可夜視物,但由明亮之處陡然進入昏暗之內,雙目的可視能力總有片刻盲時。
他沒有冒然深入,而是站在艙梯口,仔細複謹慎地掃視著艙底的四周,雖說艙底沒人,不會有什麽潛在的危險,但在他人異地,小心謹慎些還是沒錯的。
盲時隻是片刻,但在此間他掃到了在艙底的一方角落,正頻頻閃亮著兩顆圓點亮光,那是什麽?
圓點的亮光,光亮不強,還是時閃時亮,正狐疑間,隨著盲時的消退和適應,他終於看清了那是一個人,一個盤坐在角落通鋪共榻上,以薄被裹身,隻露雙眼之人。
又是薄被裹身,這個人,怎麽有種熟悉之感?哦,對了,憑氣息,應該就是先前所離開的那人!
怎麽?他不是離開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難道自己的行蹤又被人發現了?
其實,南宮明楓也是剛剛盤膝坐下,正準備運功調息,卻不料有人從外麵進來了,他也是嚇了一跳,本能的反應,下意識間又是隨手抓起了身旁的一床薄被裹身而欲隱形。
想躲,已是來不及,再者空蕩的艙底也無偌大的藏身之處,而且此時的他已沒有了那種瞬息萬形的能力,那就幹脆明示不躲了。
而且之前就神識掃識過,船上並沒有曾經的那些修士和鬼修魔修的存在,又何需再隱?
他已適應了盲時,而從昏暗之內望向明亮之外的景象,非常地清晰明白。進來之人,赫然又是“中原一寸劍”?!雖然此時的他有點麵目難辨,但其大體輪廓還在。
“中原一寸劍”還在船上,那“鬼機子”呢?南宮明楓此時才注意到不泯的心念。
“你……回來了?”“中原一寸劍”遲疑了一下,才輕聲問道。
他認識此人,就是之前所謂“裝神弄鬼”之人,僅此而已,卻又不知其人真麵。
此時的他進退兩難。進,前方的那人同樣武道功高,難叵後果;退,自己心謀已久的心算就將前功盡棄,心實難安。
“是啊,本不想回來,但盛情難卻。”南宮明楓淡淡地道。他在思索著脫身之策,至少也要安然無恙避身險,不過,就憑自身此時的狀態,除非奇跡發生。
不過,有了之前“血煞符”轟炸之時,體內不知何處浮現的紫色氣體相護的前車之鑒,這次或許也能絕境逢生,逢凶化吉?
他是不想回來,但卻被“祁山二老”複掌前衝再回,自是“難卻”了。但“中原一寸劍”不知道,也不這麽認為,對方的武道功高,他曾目睹交手過,難弱自己。
而對方曾經隨同的另兩位同伴,武道修為更高,就連“鬼魂聖手”和“骷髏令主”也一時不敵忽落下方,而對方三人中的一人出現在此,那其餘的兩人呢?
連想都不用想,肯定隱身船體的某處,隻待呼應馳援——呃不,對方那樣的武道修為,也不用呼應,隻要片刻感應就可。
而清怡姑娘想必是倚重對方的武道功高,才邀請再回,自然是對方口中的“盛情難卻”了。
之前懷疑過麵前的此人或許是心忌自己的劍道高能而出艙外逃,但仔細一想應該還是,昨晚對方應該也是心有別慮,才無心戀戰,那現在還要、封劍必殺嗎?
恐怕不可能了,除了驚憂讓人知曉之外,自己可是毫無勝算。就算長招之後可以,但對方的那兩位同伴會讓你稱心如意?除了不會,恐怕還會讓你殞身當場,別無選擇。
“昨夜,你已經被衝出了船外,離開了此船……”現在怎麽辦?“中原一寸劍”遲疑了,他雖然桀驁不馴,但事關性命攸關大體,他還是必須要審時度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