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尋跡僵屍
他們自然要奮起直追,可是就在身形剛剛甫動之際,在轉角處而通前方的直向空間,竟然在同時弱弱而又濃烈地感測到了縷縷的……陰屍之氣?
四散方圓的陰屍之氣,彌漫此間的空間,雖然擴散四方不覺,但總有彌留的氣息仍留疑念,在此未知不明的凝神空間,他們也不敢絲毫的大意。
細細地凝知感測,不難知道這是“黑毛僵屍”的黑色屍毒,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也絕對不陌生。
如果是“黑毛僵屍”的出現,那他們可也要小心了。而此間出現了黑色屍毒,那前方呢?是否也如此?
如果是,那逃前的慕容清怡和那位少年,又是如何地身避陰屍之素?
如果不是,那此間又為何會出現如此的屍毒?是有僵屍曾經出現嗎?
咦?不對,剛才明明就見過那位少年噴吐出了黑色的屍毒,那、他就是僵屍?
不太確定,但總之,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小心謹慎、隱身斂息、運功避毒、心疑緩前了……
“南宮明楓,‘鬼機子’和‘中原一寸劍’他們都進來了。”南宮明楓和清怡姑娘已經快速地飛奔前方了。
“什麽?他們又是怎麽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們曾經的密封之門,已經重新開啟了。”
“那、豈不是說,我們還可以從那裏出去呢?”
“也許可以,隻是我們又如何才能從身後的那兩位壇主麵前通過?”
“……肯定不行。如若武力相爭,恐不得勝之餘,還恐‘鬼機子’和‘中原一寸劍’他們知曉,對我們相當不利。”
“那我們又該怎麽辦?”
“隻有先行離開此處,繼續深入,或許那裏的某處還可繞道出口之處或另行出路……”
“可是,如果前路不能呢?”
“放心,絕對可通。”
“為什麽?”
“因為,之前就有一隻僵屍逃向了那裏,如果不通,視地下環境如同勝地的僵屍,是不會如此選向的,我們隻需尋著它的氣息,就可到達它現在的停身之處,或許就是另外的出口了。”
“僵屍?……但願如此。”
雖然知道了後方的沙洞之門或許已經重新開啟了,但如若回路,則勢必狹路相逢那兩位壇主,恐不得過之餘,還有性命之憂,還是先行跑前前方吧。
……
“鬼機子”隻是淡淡地觀望著曾經的因果,氣罩光暈不停的凹凸顯現,或許正是暗示著此時防護結界的薄弱之時,這時他也出手了。
隻見他縱身上前幾步,拂塵已斜插後腰,左手轉捏蘭花指,嘴唇微動,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右掌遙空一劃,頓時某種層麵的無形強橫壓力便已瞬間形成,以排山倒海、鋪天蓋地之勢,疾裹向了還在漸漸平息凹凸氣罩的結界。
這種層麵的強橫壓力,一般的人可根本就看不出來,隻能憑感覺。(修道之人與修武之人不同,修道之人修行的是法力,而修武之人修煉的則是內力也就是內功;法力無形無蹤,而內力卻有果可尋。)
怎耐,在場的眾人都是一些道行不錯的修行之士,都具法眼(或天眼),這邊“鬼機子”的施法剛剛開始,他們便已警覺,尤其是道行高深修士,他們的一雙耳目已非同尋常,而且還是近在咫尺,“鬼機子”的咒語更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孟,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兌缺猶連,實應之澤,上通下達,四麵八方,延強寬大,乃成一界,吾人修行,道心虔誠,通請神靈,賜吾仙力,澤界已成,陷逆神行……臨,臨,臨!”
緊接著,“鬼機子”的左手蘭花指,即而轉成“大金光訣”,再而變成“雙玉環訣”。整個行訣過程,指靈腕鬆,端腕齊胸,節目纏繞,環環緊扣,訣運心到,變幻無窮,已經達到了神化道法之目的!
頓時,在“鬼機子”的手訣咒語中,他整個人都突然地被漸漸產生而慢慢明顯的層層金光裹住,在不斷增強的莊嚴肅穆不可褻瀆的神聖氛圍中,周圍的天地靈氣都不斷地朝他紛湧而至,在他的腳底下湧現出了一朵由團團靈氣形成的淡淡而又清晰的白色雲層……
這是八卦中的“兌卦”,按照八卦的組成,則是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艮為山、離為火、兌為澤,而此時“鬼機子”所念的“兌卦”,正是應了“兌澤之界”!
此人會“八卦”的“兌澤之界”?!在場的眾位修士,都是暗暗吃驚不已,更有腦海一片茫然空白之際,象這樣的大神通法術,他們可是很難施為的!
所謂的“界”,指的是修道之人修行到了某一種境界後,法力高深,形成了強大的神念之力,這種神念之力,便是空間法則,也可理解為人為的天地,當然這是施法之人的天地。
而本人卻可憑借神念之力在自己的空間法則中全方位縱橫,自由掌控,而陷入其中的弱小,便如陷泥潭,難以自拔,滅殺隻是瞬間。
但此時,“鬼機子”的本意可不是為了滅殺何人,而是為了遲緩或凝固氣罩光暈結界的自主修複時間,然後……
他也沒有特別的什麽動作,隻是左手反掌高舉蘭花指,也不念咒結手訣,就是右手朝天上輕輕地一揮,頓時一股強大絕倫的真元法力便呈扇形之勢朝那近前的氣罩光暈結界輾壓襲裹了上去。
與此同時,五道如同大水桶粗的天雷在“雙龍神墓”外的天邊連蘊釀都沒有,便瞬間形成,帶著萬馬奔騰、千軍怒吼之勢,縈繞著慘白磣人的閃電轟劈向了墓穴口的結界之處!
這是“五雷掌”!又是“五雷咒”!在場的眾位術道修士都知道。更知道,五雷掌咒是有手訣和咒語的,但此時的他卻沒有施展,除了說明他的法力道行相當地高深之外,別無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