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風馳電掣
從隱約的模糊人形到清晰的麵容相貌,隻不過是瞬間而已,南宮明楓和清怡姑娘都已看清了,他們正是在墓**所遇見的“僵屍門”的所有老者。
在他們的身後,還遙遙相隨著幾條似乎有點僵硬的本也疾速但相較卻顯緩慢的身形,雖然遠方難視真容,但既然麵前的這些人是“僵屍門”之人,那後方的那幾人、幾具,必然就是僵屍了。
“僵屍門”?來的是“僵屍門”之人?記得剛才在墓**時,“僵屍門”的人好像都是站在“鬼機子”的身旁?
雖然未與他們為敵,但跡象顯明,他們可能是“鬼機子”的同道結盟,為心疑之敵,不可不防。
迅速地轉身,南宮明楓和清怡姑娘正待同時施展輕身功法遠遁此地,但由於清怡姑娘剛剛才恢複了些內家真氣,再有南宮明楓體內的那兩股陰寒真氣的隱憂,又是倉促之間的“浮雲超月”和“神風神龍”,自然無法瞬間達到自身輕身功法的巔峰境界而被“亡魂喪命叟”率先趕上了。
“亡魂喪命叟”的道行雖然不高“鬼機子”,但也頗深,再加此時刻意的“疾風符”火速疾程,其速已逾閃電之光,能有幾人可比?
“二位且慢走。”“亡魂喪命叟”雖然湊巧天時趕上了他們,但也不敢側身正麵擋道,畢竟南宮明楓的身上有著不可告人卻又令人噤若寒蟬的莫名氣息存在,強大隻能心怯顫仰,如若相撞,恐會傷身害己,不得不防。
在他伸手示意擋道停身的同時,原本在他身後和身側的那幾位老者,也已疾身趕上,並紛圍住了南宮明楓和清怡姑娘。
前後左右,外向四方,所有的去路都已被堵,南宮明楓的眼神轉冷了,雖然自身的陰寒真氣隨時可惡,但已萬般無奈了。
周身的武道修為,已經暗蘊待發,而且還必須是爭分奪秒般的快速,畢竟“僵屍門”的人來此了,那“鬼機子”和“中原一寸劍”他們想必也不會相差左右。
“你們想幹什麽?”南宮明楓的前身略為後傾,重心左側移,右腿虛位點地,“浮雲超月”中的“鶴翔術”和“龍騰術”已蓄勢一觸即發,隻是不知身旁的清怡姑娘又能如何了。
他迅速地側目了一眼清怡姑娘,很想知道她此時的內家真氣是否可以供給即將和後續的輕身功法施為,隻是在場有外人,又如何開口?
要自己攜手共進,倒也無妨,隻是,麵對“亡魂喪命叟”這樣的術道高能,以自身的狀況,自己一人也許勉強可以,但如果相攜她,恐怕……
在南宮明楓微微蹙眉凝思間,清怡姑娘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心思。不過,她也有點犯愁了,論自身的狀態,不說無法施為顛峰狀態的“神風神龍”,就是此時的突圍,也是一個很難的抉擇。
畢竟,“神風神龍”不似“浮雲超月”,無法瞬間騰身高空,遁走遠方,而此時的“僵屍門”眾人,已呈紛圍之勢,如何施為?
二人的遲疑,點滴不漏地落入了“亡魂喪命叟”的法眼,他已是人精,從剛才遠方透視他們的盤膝運功調息,自然知道南宮明楓和清怡姑娘的此時狀態,他也遲疑了一下。
此時他的火速兼程趕來,無非是為了相遇相交南宮明楓,但……等等……
如果南宮明楓已力疲無力相抗,那他所可能擁有的“烈陽樹”,就算有他體內莫名仙佛之氣的相護,也不妨鬥膽冒險相奪,隻是,他真的擁有了“烈陽樹”了嗎?
他們此時的團圍陣形,正好可以很好地兩麵發展——進可恭敬尊聲,退可敵意相向。
這取決於一意之間的如何執念罷了,而“亡魂喪命叟”和“僵屍門”的所有老者間,都已心意相通,根本就無需言語或神念,最多的一個眼神或手勢都已足以。
他不知的是,南宮明楓身上的那顆玉色光球已經隱匿了“烈陽樹”的氣息,不至外擴,縱然他神通廣大,也已訊息全無而導致了他此時的遲疑未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在墓**的神通“望、聞、感、算”,已經清晰而又有點模糊地感測到了其間此事的可能,但也隻是可能而已,未必算得了真。
不論他是否真的擁有了“烈陽樹”,也不論他是如何地擁有了“烈陽樹”,總之,總要先確定此事的千真萬確,然後再行定奪。
他不算正人君子,就算整個“僵屍門”都不算,但也絕對不是卑鄙小人,管他什麽仁義道德的名垂青史和遺臭萬年的千古罵名,隻要有利於修行的人事,就是至理。
“僵屍門”,本就不正不邪,亦正亦邪,何需在意?又何論人言?
他又是遲疑了一下,才謹慎地小聲道:“剛才……‘烈陽樹’是否被你所得?”
小聲謹慎,自然有他的道理,此時的漸夜人靜,荒郊野外,再者後方甚至四周可能隨時湧現的那些墓穴中的術道修士,都是他們相斥的不意之敵,不可外傳人聞。
南宮明楓和清怡姑娘隻是冷冷地觀望著他,並未回應。這種話語,似乎問得不高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或傾心宿友,一般人都不會也沒必要回應。
“放心,我們沒有敵意……也可以幫你們離開此處。”“亡魂喪命叟”已經注意到了南宮明楓的右腿又是往後回縮了一點……
看來,他已有了敵意,而且戒備很深,雖然像似不經意間的不動聲色,但還是被他所發現了。
當右腿回縮到一定的力點可以很好地發力時,勢必會借勢施展他的輕身功法,不論能否遁走,總是心嫌,恐失之交臂。所以,他直言了來意。
果然,見南宮明楓似乎遲疑了一下便停下了暗步乾坤,他又接著道:“你們的狀況……我們可以護送你們離開,但你們要答應我們一事……”
“閣下何出此言?”南宮明楓平靜地掃視了他們一番,淡淡地道,“我們自可相攜離開,不需何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