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遺憾終生
六神無主的盈婷姑娘初聞乍聽之下,如同五雷轟頂,不知所措了。
這、怎麽會這樣?前所未聞的莫名其妙之事,竟然突如其來地親身經曆了?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娘親,好好想想吧。”老劉也不強詞奪理,唯恐稍微的大聲言語便會影響到裏屋她的娘親,於是又低聲叮囑了一句後,便心歎搖頭地走了……
雖然惻隱相惜,但她還是隱瞞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城中的陳老員外並非隻是迎娶她為妻妾,而是容子棄母。
幾近殘忍的不近人情之實,或許可以在陳老員外夫婦百年人事之後,幾經周折地再次相逢、重歸故裏,但願如此。
這是她利欲熏心之下難能可貴的絲絲惻隱相助之意——在不忘貪戀本心的同時,也不失善心良意著力所能及的有心之舉。
……
娘親的病情,已日趨嚴重,自然不能長拖久耗。
當天的盈婷姑娘聽聞此事後,更是呼天搶地地哭得天昏地暗,數次的昏厥,似乎都是在娘親的呻吟呼喚中,悠悠醒來……
第二天,老劉又來了,帶著忐忑不安而又滿懷希望,盈婷姑娘自然沒有回應,甚至嚴詞回絕。
但終因抵抗不住娘親那還是強忍之下,卻也撕心裂肺的衰嚎呻吟,其痛苦之狀,唯有感同身受或耳聞目睹,才可深切感受。
而心儀久戀之人的遲遲未歸,更有不意打擾其家人的心念,讓她身陷絕境了。
漸漸地,她意念動搖了,乃至之後肝腸寸斷、芳心盡碎的“回心轉意”,傷心欲絕地愧成了人生的一大憾事!
唉……
……
終於下雪了,在一個雪花飛舞、萬裏雪飄的早晨,南宮明楓早起後,吃了碗麵食,又覺得無所事事,便又冒著鵝毛大雪,飛跑回了屋裏。
初次的北方之冬,罕見皚皚白雪的銀妝素裹之容,也讓他激動萬分。從未見過的落雪盛裝,更有清新涼爽的氣息,在冷麵寒指的同時,也在吞雲吐霧著無意有心。
氣溫應該很低,就連空間的氣息,似乎已有了凝固之嫌,呼吸的鼻腔,如若長久室外,必有麻痛之感,隻想著手遮罩掩,以護其暖。
“嗬、嗬……”南宮明楓又是童心未泯地嗬呼著熱氣,以便可以在麵前的冷風中,形成圈圈或嫋嫋的白霧,纏繞縹緲著麵部四周,可以很好地感受著冷暖交替氣息。
通鋪臥室到廚房,總有一些距離,來回的走動,總能沾染些飛舞的雪花,隻是無礙,火熱的土炕所帶來的室溫瞬間可暖烘從天寒地凍的室外而歸的身披飛雪的衣衫。
輕輕地抖了幾下,輕飄的雪花便相繼向下飛落,隻是尚在半空之中,便相融而化於暖和的室溫之中,隻留地上未幹的點點水漬,還在多多少少地顯示著剛剛進出的有否。
也是很快的瞬間,地上的所有水漬,便在不知不覺中被暖流烘幹了,不留曾經的點點滴滴。
阿順捕快斜靠在炕上,正在愜意地眯著雙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其實他醒了,隻是沒有起床,象這樣的天氣,可以無憂無慮地懶在炕上,隨心所欲到何時何刻。
“這天氣太冷了。”
“啊……今天天氣真好。”在南宮明楓略為抱怨糟糕天氣的同時,他也在恰逢其時地伸了下舒服的懶腰。
這種天氣,相對於他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偷懶機會。
從京城分壇抽調這裏,本就無多瑣事,除了偶有的那麽屈指可數的協防任務之外,幾乎就是溜達閑聊,無所事事。
而這種天氣,更是名符其實的正大光明,可以暖炕烘床,捂被閑聊,縱然天南地北、海闊天空,隻要沒有揭露**或觸及諱忌,都可隨心所欲、盡其所能。
他是北方本地人,這種寒風呼嘯的萬裏雪飄天氣,早已深諳熟知,見多不怪了。
而,一日三餐的夥食,都有鎮上的一位老伯,每天前來準備,而後歸家晚息。
所以這一點,不光是他,就是南宮明楓及至所有的此處京郊分支人員,都可高枕無憂地“豐衣足食”。
隻是,奇怪的是,此時的清晨過後,為何不見了那些“清風門”的人?是又有什麽任務嗎?
還有王捕頭和阿發捕快,因為知道了他們還在京城的分壇處不知何事而未歸,便不再上心了。
“阿順,你不去吃點早餐?”南宮明楓回到了自己的炕位,雙手一按炕緣,便背朝土炕,坐在了上麵,懸空低垂的雙腳,輕輕地擺動了幾下,以便甩掉落在鞋麵上的飛雪。
這段時日的相處,阿順捕快為人正直豪爽,很有北方之人的特性,相處彼此。
助人為樂的王捕頭和笑臉滿麵的阿發捕快,又很少在此處相知相會,所以,阿順捕快就成了他的夥伴,知心話友。
“再賴會兒,這種天氣反正也無事可做,啊……你起得真早。”阿順捕快又是伸了個懶腰,似乎還是睡意十足地困乏纏身。
“哦,對了,張捕頭他們呢?怎麽這麽早就不見了他們的身影?”南宮明楓也由他了,說實話,這種天氣如果不是有早起的習慣和肚餓,還真的想再窩躺在炕上。
隻是,今早王捕頭和“清風門”捕快的不見蹤影,讓他很是好奇。肯定不會相約而伴莫名外出,絕對是有什麽尚未可知的隱秘之事。
“他們啊……”阿順捕快隻是見多不怪地漫不經心了一句,便又側翻了下身,久側一邊的酸麻很不舒服,“想必是出去收保護費了。”
“保護費?什麽保護費?”南宮明楓似乎愣了一下,聞所未聞的莫名其妙,讓他很是驚奇。
保護費?好像是黑惡勢力的劣習陋規,隻在以往昏庸的朝代中,才有躲躲閃閃的大張旗鼓之現。
而如今的新朝,據說皇上聖明賢能,一切摒劣除惡,正在勵精圖治,尋求多方治國安邦良策,立誌廣疆盛世,已深得民心,怎會允許如此隱惡劣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