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強勢壓敵
是之前一直隱強示弱、示假隱真?應該不是,也沒必要。
那、是了,肯定是“冰果”的緣故,但自己已是錯失良機而將遺憾終生了。
“冰果”雖然很重要,但相較龍爭虎鬥而生死未卜之後的性命堪憂而可能身陷身旁虎視狼涎的那幾位武道高能的狼子野心之中,還是擇機逃離吧。
“大鵬展翅”的上乘輕身功法已在全心全力之下,極盡所能地施展,而呼呼生風的雙爪更是凝出了攝魂之勢,神出鬼沒般在迎接對方的同時,也在趁機適時地飄身而後。
他已無心戀戰,隻是對方的這招也太過迅猛了,以至於隻在微微的相觸之下,便轟然震飛了出去!
還在施展“大鵬展翅”身法的他,雖然極盡所能地穩住身形而不至貽笑四方,但強大的衝擊波,還是不由自主著讓他連連翻飛了幾個跟鬥之後,才險險地立身穀地上!
虎步一挫,連連飄閃跌退之後,才勉強紮樁站穩了,隻是胸口一陣氣血翻滾,雖經極力地隱忍,便還是沒能忍住而終於噴射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一路隨步而起的塵土,已經濃烈飄舞四周,在迷茫了空間的同時,也增添了彌漫迷霧的濃鬱,更有兩行深深的腳印,雜亂無章地紛呈地麵之上,迷茫而又模糊。
雖然麵色有點蒼白,但他還是雙爪連連揮舞之後,才又以“大鵬展翅”的輕身功法,極力地飄退到了懸崖邊緣,然後勉強再次提氣施展,已是飄上了上空……
自始至終的臨走之時,他都是莫名其妙著對方的所經所曆,到底是怎麽回事?
猛烈的強悍之勢所直欲毀天滅地的威能,也在漸漸地消退,而更欲撕裂所在空間的光怪陸離著前所未有的黑暗虛空,也在瞬間重合,裂紋不再。
空間波動的漣漪漩渦還在繼續,但鋒芒已過,首當其衝之後的“邊塞秘翁”,居然沒有被當場擊斃,也著實讓南宮明楓大感意外。
本以為可以毀天滅地的此招,在麵對對方那樣的武道高能時,雖然未能滅殺,但已能傷創了他,同樣已是震驚武林之事了。
特別在身旁原本覬覦虎視了那幾位武道高能,不知為何此時竟然各自神情緊張了起來。
那位白衣少年後背閃閃發光的神色光環和灼灼生輝的實體護體光團,雖不知是如何的武道修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武道中的大神通!
最起碼,對方如此的武道修為,迄今為止前所未聞,絕對強過了在場的所有人,而且更是妖孽級別的存在!
就連武林絕頂高手的“邊塞秘翁”,也差點命喪此人手下,如若再是不期而遇的莫名狙殺,武道修為本弱於“邊塞秘翁”的各位,又將如何慷慨相向?
在扭捏作態了一番之後,便迅速地低垂下了雙雙閃爍的電目,更是收斂了神蘊氣息,不約而同地各自回身,悄無聲息地瞬間消失在了山穀之中。
“冰果”?“冰果”再好,也要有命享受,而瞧眼前的那位煞神,不說能不能得到,就是保命都成問題,還是快走吧。
南宮明楓並沒有追趕“邊塞秘翁”和他們,感同身受著此時丹田處還是源源不斷而洶湧澎湃內家真氣的他,終於喜出望外地沉浸在了並未虛脫乏力之中。
這一次與之前不同,想必是由於食用了那顆紅果所至,很好。
還有,纏繞身隱曠日持久的陰寒真氣,也都已消殆相融,從此以後,將不再有此困擾了。
既然山穀之中無路可離,而他們又能施展輕身功法從懸崖處高空遠離,那自己也大可如此了。
……
由於“常勝將軍”和“不敗將軍”所率領的那支越野將士與“安國公”和“追風奪命客”所率領的這支混編將士的會合,已經使得鄭王捕頭他們的聲勢浩大了。
本是同路追尋南下,自然知道鄭王捕頭所率領的這支“武林捕”的人事,所以也就沒什麽懸念地將如意算盤打得圓滿美好的“中原狠客”他們一網打盡,而全部羈押,隨同繼續南下揚州。
隻是,阿順和阿發捕快他們卻是在臨走之前,還在不停地向山穀深淵處閃爍著目光,雖然有些懷疑,但終究沒有親眼所見也不敢太過武斷,希望不是,隻是早已不知何方了吧?
唉,希望真的如此,好兄弟,真希望可以在揚州的總壇相會相見了。
……
當南宮明楓一路瀟瀟灑灑地以“浮雲超月”的輕身功法,回轉曾經的懸崖邊緣時,才發現了阿順和阿發捕快他們都已遠走了。
望著四方空間的濃鬱迷霧,似有一時的茫然無措。方向感的迷失,讓他不知如何東西南北。
這個地方,這種地方,他還是人生首次。不知心向的同時,卻也總知著水往低流便成海、路向高處就是山。
隻要往山路向下,不論四方何向,總有下山出路之時。就在他想再次施展“浮雲超月”的輕身功法時,忽然從懸崖的邊緣地段,有人冒冒失失外加隱隱約約卻又陸陸續續地閃現起了身形。
他們同是山穀深淵之下之人,雖因起步較早,但終因本身輕身功法的級別不是天級聖階,再加內家真氣的修為相較也弱,所以他們直到此時才姍姍來遲了。
當南宮明楓掃視向他們中的有人時,他們自然也是心有靈犀地感知而觀望了過來……
雖然沿途飛簷走壁、攀崖附岩飛上懸崖沒有花費多少工夫,但已是幾乎耗盡了他們的內家真氣,本以為那尊煞神已經遠走高飛了,但沒想到此獠就在不遠處或就在近前低首垂目地似乎仔細端詳著他們?!
已經氣喘籲籲而麵紅耳赤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就算遠處的有人也是不敢,他們可沒有自信到自身的武道修為可以遠超那人而如果擅自遠離而可能的被他左右開弓拳打腳踢。
拚命地眨巴著難以置信的眼睛,就那樣雙手顫抖地攀崖不上,靜候著此人的菩薩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