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皇太子殞命(求訂閱求月票)
陳浮生繼續以老馬識途的速度,帶著瑤芝芝到處穿俊。
依照腦海裏深印的秘境一層地圖,陳浮生選擇了一個偏僻而安全的所在。
外圈既有大量噩孽肆虐,也有不少妖獸徘徊。
想要輕鬆,毫無察覺地潛入此地,必須付出不小的代價。
瑤芝芝已經是視若平常,驚訝得太多,見怪不怪了。
二人縱身躍上巨岩孤峰的某個山窟裏。
陳浮生和瑤芝芝相對,盤膝而坐。
九根靈刺舍,被整齊擺在瑤芝芝眼前。
即便瑤芝芝出身名門,乃上古帝脈一族,麵對這九根森寒可怖,散發出極至腥穢氣息,令人心魂震懾的“幼鯤真靈舍利”,也有些頗不自在。
陳浮生卻是平靜淡然。
“陳白師兄”
瑤芝芝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羞澀,本是靈動活潑的美麗臉龐上,染上紅暈。
她咬了咬嘴唇,低語道
“我之前運用繁花千訣,驅使‘炎帝長生經’的妙義是麵對的母親以及幾位姐妹”
“所以,若有什麽不適,你要要告訴我。”
瑤芝芝紅著臉說完,徐徐伸出白皙如凝脂的手掌,懸浮於陳浮生心膛正中。
陳浮生沉默,不便多說什麽。
刹那。
瑤芝芝的掌心,綻放一朵花蕊。
花蕊分為九瓣,靈光縈繞,妙不可言。
她凝神靜氣,催動心內的“炎帝長生經”妙義咒訣。
掌心的花蕊緩緩繚繞濃豔欲滴的光影,逐漸擴大,向著陳浮生的心膛上靠攏。
隨即,緊緊相連。
一股溫暖,極至舒服,宛若徜徉日月精華的感覺,頓時浸染陳浮生全身。
此刻的他,就像被說不清、道不明,無形無影的柔軟手掌,緊貼肌膚。大量玄妙至極的“暖流”,絲絲縷縷,如潮起伏,緩緩在周身撫動。
甚至,陳浮生的精氣神、魂魄,皆受觸及。
“了不得!了不得!這小姑娘說,隻是炎帝長生經的殘篇,學會一點皮毛在我看來,如此能夠煉化身骨魂魄的手段,遠比神通更寶貴!”
河童悠悠的話音,傳進陳浮生耳中。不過說完之後,又再沉默,似乎不想多打擾。
“煉化?”陳浮生暗暗琢磨。
也就是說,如若瑤芝芝有敵意,便能憑借這種無形無影的手法,將一個強者,生生煉為繞指柔?
不過陳浮生隻是這樣想了想,便泰然處之。一來是瑤芝芝並無敵意,二來有猻喉和河童在,自身也有防備的把握,並不擔心。
瑤芝芝仍是紅著臉,一支手掌按在陳浮生胸前。另一支手,指尖點在靈刺舍上。
“百草逢春,萬花生輝”
她微微低吟,指尖迸出一點光華,落在靈刺舍上。
霎那,靈刺舍極速萎縮。轉眼便化為一道流光玉影,縈繞在她的指尖。
瑤芝芝將這一抹流光,送入掌中花蕊。
如有百千道脈絡的花蕊絲縷,全數注入陳浮生心內。
陳浮生瞬間提高萬倍警惕!
若有一絲差池,他便行雷霆一擊!
但依然是溫暖、舒適、身骨及魂魄皆有受益的感覺。
“呃?”
陳浮生內視己身,深深關注靈窯和靈光九瓣。在這個瞬間,便已清晰發覺,九瓣靈光之上,就像重疊,又新生了一瓣靈光。
整個過程很快,一氣嗬成。也無什麽特別異樣,頃刻便已完成。
陳浮生見此成果,心中欣喜,緊守心意不再有雜念。
瑤芝芝見他如此配合,立即鬆了口氣,凝精會神,有條不紊地進行。
一根接一根靈刺舍,在她指下,全都化為流光玉影。
然後通過掌心的花蕊,依次注入陳浮生靈窯。
陳浮生全程親身感受這個過程,甚至有一種古怪的念頭
“繁花千訣,配合炎帝長生經的妙義,若是再上一層巔峰,是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形態?”
不過,這是他自己的奇思妙想。肯定不可亂說,以免褻瀆了帝脈一族的“仙法”傳承
一瓣、又一瓣,接連九瓣靈光,持續在陳浮生靈窯內新生而出!
最終,九瓣大成,圓滿無礙!
瑤芝芝卻像是耗盡了精力,從之前的紅暈臉色,變得蒼白虛弱。她取出幾顆靈丹,迅速服下,閉目吐納調息。
陳浮生則是無比的興奮,內視著自己的靈窯。
“居然真的可以擴展難怪稱之為‘仙法’!即使隻是殘篇,也有奪天換地的造化之能!”
新生的靈光九瓣,重疊在他的原有靈窯上。
此刻,陳浮生就相當於擁有十八瓣靈光。
一絲絲、一縷縷,可以凝聚精粹的氣機氣運,氤氳在新生的靈光九瓣上。
略一存思,便可得知,隻須一天一夜,他憑借這十八瓣靈光,就可以凝聚出兩份氣運丹朱。
增漲一倍!
也就是說,目前這個基礎,陳浮生就已經達到條件,可以衝刺五境靈官!
當然,如此靈官,並非他的目標。
“果然,修行之法,千萬路途,並不一定是墨守成規瑤芝芝並非妄言,這種方法,絕對可行!”
十八瓣、三十六瓣、七十二瓣、百瓣
陳浮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奔向圓滿神將的道路,再不是茫然遙遠,已經清晰可見!
“瑤姑娘,多謝!此前承諾的靈刺舍,我必定幫你完成!”
陳浮生深吸一口氣,見到瑤芝芝恢複後,立即抱拳施禮,語氣真摯。
瑤芝芝亦是歡喜的笑了,兩個酒窩隱現,說道
“陳白師兄無須多禮,我若能助你達到目標,其實對我的炎帝長生經感悟,同樣大有幫助”
“畢竟,似你這般適合的人選,又能彼此同心的配合,我方可完善自己天賦中的不足”
她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什麽,臉色又是一片嫣紅。
陳浮生正要說話。
突然!
他心中警兆大起!
這是曆練於諸多殞命危機,與各種強大敵人爭鋒,從而得來的敏銳感應。
他疾如閃電般伸手,將瑤芝芝拉向自己身後。
同樣,另支手已經豎起無間龍雀。
焚天劍意,頃刻暴起!
鏘~~
劍刃上劇烈震響。
虛無之間,一隻如蛇、如蠍、如蟾,極至醜陋古怪,約莫巴掌大,渾身繚繞穢惡黃焰的畸形“蠱蟲”,在無間龍雀劍刃上撞得崩潰。
陳浮生的手,微微有些酥麻。
這是他第一次勢均力敵地碰到一個可怕的蠱蟲。
雖說是倉促迎戰,但能夠把他手臂撞麻的隱形攻勢,已經不可小覷。
“啊”瑤芝芝突然見到一個醜陋可怕的蠱蟲,女子天性裏對此物的厭惡,差點尖叫,立刻捂住嘴巴。
“你待在此地休息,不可亂跑,小心!”
陳浮生囑咐一句,瞬間消失於山窟外,撲身而下。
啪啪啪
一個黑衣青年,從陰影中走出,拍著手掌,緊盯陳浮生,笑道
“不錯,反應敏捷,抵住我的前鋒蠱先驅,你也可以自傲了。”
陳浮生冷靜地瞧著這個蠱門的修行者,目光向前,可見又一位白袍儒生,氣勢如冰山般,凜冽而來。
“是你?殺了我的胞弟?”白袍儒生緩步而來,盯著陳浮生。
“洛兄,還有什麽好說的,難道不相信我的前鋒蠱追蹤?無論是不是,殺了再說。”
黑衣青年笑道。
他又轉頭問“賭三根靈刺舍,看誰”
話還未脫口。
兩枚星辰斑點光輝符籙,已經後發先至,落在二人的腳下,瞬間化無。
又兩枚同樣符籙,一人一枚,定在眼前。
刹那!
半空無聲雷霆密布,千萬縱橫驚怖的電掣,以一種勢無可擋,宛若昊天雷霆刑罰的偉力,滾滾而來,鎮壓而下!
大地真火,在這個瞬間已然爆發!灼熱如狂潮!
太白元神之黑虎神魄、太乙天象之蛇鹿陣圖。
全開!
黑衣青年和白袍儒生,雙雙駭然。
“不可輕敵!!”
“殺!莫放過他!”
黑衣青年身上隱藏的蠱蟲,周邊隱藏的前鋒蠱,瞬間被滅了一大片,盡皆潰無。
他頃刻感到劇烈危機,暴吼一聲,整個人隻剩下一顆頭顱,餘下的身軀,已經化為龐然大樹。
大樹上各種長鞭觸手,千奇百怪,揮舞繚繞轟隆而起。
“八毒八神蠱身”!
這是陳浮生曾經見過的蠱術神通,不過比起當初裘竭所發,眼前的八毒八神,更要凶殘龐然,氣勢宏大。
白袍儒生亦是沒想到,眼前的無名之輩,居然後發先至,悍然搶先動手。
而且實力戰力遠超他所料,簡直是強得離譜!
真真不可思議!
在這個瞬間,他再無任何輕視,隻有拚命的念頭。
白袍儒生猛一拍眉心。
嗡~~
連續四個“禁”字,玄妙生輝,清光四溢。迅速擴大,仿佛一個無形禁錮的圖案,擋向太白元神,以及腳下生成的太乙天象。
同時,他發出無聲的吟誦。
腳下也瞬間出現一個黑白交錯的棋盤,大量黑白氣焰,宛若千軍萬馬,縱橫開拓。
極至瞬間,已經有一道黑潮向上,白潮向下,形成洶湧澎湃的夾擊之勢,轟隆衝向陳浮生。
電光火石間。
陳浮生悍然出手,而敵對的二人,亦是全力應戰!
戰局。
一觸即發!煊赫大放!
嗷吼~~
轟隆~~
太白元神的威能爆開,黑虎神魄凶殘地撞在了八毒八神蠱身上,另一個撞在棋子黑白夾擊的潮尖上。
黑衣青年和白袍儒生,受困的太乙天象陣圖,亦是喀嚓喀嚓震響不絕。與八毒八神蠱身,和棋盤虛影,相持爭鋒。
但是,他倆擋得住符籙術,又怎麽再擋神兵龍雀?
無聲雷罰降臨!
陳浮生冷靜得完全無視符籙的威勢與否,手中劍芒暴起十數丈,已經是雷與劍合一。
白臉的滄桑道人,挾帶大地熊熊真火大勢,蹈火前行。
一劍!
又一劍!
全數斬在二人的頭頂上。
“啊!!”
“逃,速逃!!此人不可敵”
黑衣青年的臉上全是鮮血,他瞬間作出決斷,自殘其身。八毒八神透體而出,化為濃濃血雲實霧,迎上頭頂的雷罰之劍。
白袍儒生驚恐得膽裂心炸,力抵對方的強橫符籙,已經是傾盡全力,何曾見過比符籙還要強盛更多的劍法?
噗~~
他瞬間決斷,咬碎舌尖,混合祭起的心血,當空噴出。
血霧化為一幅聖人畫像,綻放光輝,擋住頭頂之劍。
二人一個奔左,以前鋒蠱化血之法,倉惶逃離。一個奔右,手執玉佩,清光在前接引,同樣迅速遁逃。
“想逃?”
陳浮生再起一枚“太陽若缺”,瞬間閃現無影。
“猻喉!”他心中吼一聲。
猻喉早就伺機而動,黑氣洶湧卷出,如同一條大舌頭,霎那舔在蠱蟲血影之上,所有蠱蟲之路,全部中斷。
黑衣青年頓時一個踉蹌,遭受了曾經裘竭的處境。腳下的蠱蟲之路全無,根本逃不掉。
陳浮生優先閃到此人麵前,一劍斬下。
噗~~
人頭噴血衝天而起,黑衣青年含恨斃命。
陳浮生殺機大盛,已經取出“敲門磚”,就要給白袍儒生來一記狠的。
“放肆!!”
“何人殘殺同道!!”
滾滾威嚴如潮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呼嘯而來。
陳浮生準備飛磚的動作,居然就此一滯。
這一滯,便失了先機。
白袍儒生倉惶逃出戰局,驚叫大喊“安太子,救我!!救我!!”
一個穿著明黃錦袍,高大挺拔,氣質顯貴的年青男子,宛若從天而降。
他一經落地,袍袖一卷,便將白袍儒生送到身後。
陳浮生收起“敲門磚”,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此人雖然生得年輕,但方臉寬頜,眉眼如畫,威嚴凜然之中,又有一股俊逸之氣,堪稱相貌堂堂,人中之傑!
他穿著極為華貴的明黃袍服,頭束金冠,腰纏玉帶。渾身上下如有氤氳氣息環繞,更是襯托得氣相不凡。
陳浮生突然目光一凝。
此刻,隨著這個金冠玉帶的年青男子到來,他身後一道月影朦朧,隨行而來。一位白裙宮衫的美麗女子,緩步而出。
“薑泥?”
陳浮生暗暗一怔。
從未想過,在這個情況下,與薑泥重逢。
“你是何人?吾閱人無數,交遊天下,從未見過你。報上名來,是何門何派,興許吾與你長輩有舊。”
金冠玉帶的男子,以一種平淡口氣說道。
薑泥剛剛顯身,剛剛抬眼,剛剛見到眼前不遠的陳浮生。頓時渾身一顫,眼神中難以置信,霎那又驚又喜。
“嗯?”
金冠玉帶男子,疑惑地回頭,但帶著笑意,“薑姑娘,怎麽?你見過此人?難道是你們西晉的子弟?若是舊友,吾可酌情放過他,小事爾。”
薑泥搖搖頭,恢複了極至冷靜,淡然道“不認識。”
她如此說著,心中卻是怦怦怦亂跳。
因為她知道陳浮生的處境,已經被嫡聖詔告天下視為必誅的罪人。如若有一絲泄漏,必然會招來不測的凶險。
所以她明明心中忍得好苦,也是不露聲色。
此時此刻,對麵的陳浮生,心裏頓時明白,薑泥居然一眼便認出他來。
“白澤無漏的偽裝也能認得出薑泥姑娘的眼力,什麽時侯變得這麽厲害”
陳浮生有些無言。
金冠玉帶男子身後的白袍儒生,當即驚魂未消的搶聲說
“安太子,此人罪不可恕!他偷襲稷宮的四位弟子,殘忍暗殺。還用卑鄙手段,邪惡之法,偷襲了蠱門的程翊!”
“哦?”
安太子轉眼,打量陳浮生,微皺眉頭
“竟有如此本事?為何你名聲不顯?你速速報上名來,否則,吾拿你問罪!切不可自誤!”
陳浮生笑了笑,不過笑容卻是向著薑泥,意思是明白她的維護之意。
薑泥的臉色微微一紅,但立刻強行忍住。
“放肆!!”
安太子瞬間怒不可遏。
他從未見過有人敢對他不敬,不僅問而不答,甚至無視禮數,嘻皮笑臉!
白袍儒生早就盼著安太子出手,當即一拍眉心,同時喊道“安太子,我替你教訓這個狂徒!”
瞬間,無數文字交纏之影,閃現陳浮生腳下。
當此之際,安太子自然不會讓一個外人出手。冷哼一聲,手掌向前一按。姆指回收,掌勢徐徐。
“皇道昌盛,諸邪伏首!”
他一聲吟誦,猶如有千萬光輝蒸騰而起。
刹那!
陳浮生腳下有文字糾纏,形如禁錮。眼前、耳中、精神感應裏,宛若有千萬隆隆宏偉之聲。
這聲音震動魂魄、壓迫所有精氣神。
令人產生臣服、屈從的畏縮感。並且削弱戰力,彌障五感,有一種煌煌難阻的大勢,不可抵抗。
“王派?”
這是陳浮生第一次麵對王派的修行者。
也是陳浮生首次覺得,在同等境界下,有人可以對他產生威脅。
雖說對麵是二人出手,有互相呼應的攻勢,但畢竟讓陳浮生感到了威脅。
“正好試試新生靈窯的威力。”
陳浮生念及如此。
頃刻。
靈窯內,最近幾日凝聚的氣運丹朱,全數全開!
“滔火”!
“怒霆”!
“劫滅”!
火霆劫三式,首次在此境界下,全開!
他之所以棄符不用,實在是心痛星辰真符的損耗。正好借此時機,有匹敵的對手在此,試試神劍之威。
大地真火熊熊暴起,鋪陳戰場,灼熱大勢煌煌奔湧。
無聲雷霆再次密布全場,白袍儒生和安太子頭頂上,赫赫駭然的雷罰之力,瞬間傾覆而下。
虛無間。
一道裂縫彌漫著殺劫之劫,禁錮了周圍一切動靜。
“這!!”
“此人是嫡聖傳旨誅滅之人!!”
白袍儒生瞬間醒悟,如同泣血狂吼,全身青光大盛,不顧一切地拿出拚命的架式。
安太子從未想到陳浮生有如此可怖的劍法,刹那醒悟過來,一把捏碎腰間玉帶,拋灑而去,威嚴大喝
“王令!阻一切殺伐!止一切幹戈!”
轟隆~~
不知從何而來的磅礴大勢,頃刻引發。
竟是引發了冥冥中不可能的空間動蕩,數裏方圓的地理氣機全然呼應,本源的原始洪荒大氣,瘋狂呼嘯覆蓋而來。
陳浮生感到窒息,手中的無間龍雀有一種僵硬。
火霆劫三式,甚至都受到影響。
真火漫延變得緩慢,雷霆與劍氣相交的勢頭也僵掛住。甚至虛無中出現的殺劫之劫,都變得朦朧。
蓬~~
陳浮生後背的純白防禦,竟是因此激發。
僅僅隻是空間環境的可怕變化,便讓“圭由神甲”視為神將一擊,主動防禦。
“師兄!!”
薑泥一聲驚叫,臉色瞬間憤怒。
她指按眉心,輕吟
“讀月!”
虛無間,若有一道孤清、冷寂、滄桑、亙古久遠的垂垂月光,映照而下,落下極至玄妙繚繞的光斑。
月光無視任何空間影響,直接降臨在安太子身上。
“你??”
安太子駭然震驚。
此時此刻。
地底卻又驟然湧現一層又一層花蕊,仿佛千萬含苞待發的精致鮮花鋪陣開來。
旋即,每一朵含苞花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極至萎縮。仿佛一團團花形花態的“白骨”!
這一幕異相,同樣無視了空間的影響。
一朵朵如花形的白骨,看起來,就像一個個“蘑菇”。
嗤嗤嗤嗤嗤
所有蘑菇潰滅,化為虛無。
但一縷縷白煙蜂湧如潮,全都湧向白袍儒生腳下,以及安太子的腳下。
二人的靴子開始虛化,褲子虛化,腳趾、腳板,開始如白骨般虛化。
“葬花!!”
白袍儒生和安太子,皆是嚇得魂飛魄散。
此乃炎帝母族姒瑤氏的血脈繼承神通!
“陳白師兄!”
瑤芝芝也已經縱身而來,毫不猶豫將自己保命的神通,瞬間展現而出。
薑泥天賦神通“讀月”,再加上瑤芝芝的天賦神通“葬花”,瞬間打破了安太子發出的“王令”。
陳浮生手中已經抄起“敲門磚”,抬手一記“翻天印”就砸了過去。
金黃大磚瞬息即至,毫無花巧,以力取勝!
磚上,一縷龍影,微微亮起。
噗~~
安太子剛剛憤怒於薑泥的動手,又驚詫於瑤芝芝的神通,還未作出反應,便被打得頭顱暴裂,當場斃命。
血雨翻飛,全都淋在後麵的白袍儒生滿頭滿臉。
他頓時驚嚇得幾乎當場崩潰,歇斯底裏狂號
“你竟敢殺了中州人皇後裔安太子??”
但他的話未說完。
此前的火霆劫三式,已經再次威力覆蓋而來。
彈指瞬息,白袍儒生被劫滅吞噬,再也不複存在。
所有一切煙消雲散。
場麵上陷入極至的安靜。
但是,卻無人聽白袍儒生說了什麽
薑泥,此刻眼中光芒流轉,緊緊盯著對麵的瑤芝芝。
瑤芝芝也無笑容,眼帶殺氣,緊盯著對麵的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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