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玄官馮子晝
這時,台池上突然出現了一位,穿著藍色長袍的男子,他身形修長,模樣異常俊美倜儻,他的額前散落這幾須碎發,為他增添了幾分風流之色,他唇紅齒白,眉眼間帶著慵懶的味道,他的手上拿著一壺酒,那酒上貼了一個“佳”字,這是一壺佳品的仙酒,在上玄界異常的罕見,他叫馮子晝,大家都喚他為晝神官。
百花輕聲脫口而出“大師兄!”
蕙姝的眼神驚訝“大師兄怎麽會來?莫非也是來尋絕色女妖的?”
“按著大師兄的興趣,說不準!”百花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他尋女妖去台上獻藝就是了,拿著酒做什麽?”
馮子晝拿著他的酒,他的身體有些搖晃不穩,他之前定是喝了不少酒了“我今天來,是來尋我的絕世玄侶!”他舉起他手上的酒壺,特意把酒上的佳字敞露出來“你們在坐的,還有之前獻藝的,可看見我的玄侶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醉意。
閣內的看客們都覺得,這位晝神官定是喝醉了,在這池台上發酒瘋呢!
一位坐在三樓的妖上突然開了口“敢問晝神官的玄侶生得什麽模樣?你說出來,我們也才知曉我們是否見過。”
馮子晝的臉上帶著些醉意“我都說了,是絕世玄侶!那肯定是這裏最好的!”他的手往上舉起,又放了下來,身體有些搖晃。
那位妖上又開了口“那是獻藝的絕世女妖,還是獻藝的貴賓看客呢?”
馮子晝劍眉俊逸,星眸帶著醉意,他身體搖晃了幾下,俊美的臉上浮起笑意“哎呀!忘記說了,我還沒見過她的模樣!”他的聲音有些無賴,調皮。他的模樣俊美風流,臉上帶著微醺。
“那晝神官在池台上是想獻藝,讓您的玄侶一看嗎?”說話的是那位負責彩頭的小仙子。
馮子晝的劍眉輕皺,他的手朝那小仙子的方向輕揮了一下“汗!我哪兒會什麽技藝啊,我唯一會的,也就是”他舉起了手指的酒壺“觀藝了。”他的聲音帶著醉意,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風流的淺笑。
“不過”馮子晝慢慢放下他舉起的手“我今天,是想拿我這壺酒做一個賭注。”
“賭注?”小仙子的眼神疑惑“不知晝上神是想賭什麽?與哪位貴客賭?”
馮子晝的身體有些搖晃,他的星眸望向池台後的銀色長弓“賭它!要是我輸了,這上玄界唯一的一壺,佳品美酒便奉上,要是我贏了。”他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風流的笑“今天晚上的絕色女妖,都跟我回家!”
他的聲音一落,這閣內的看客貴賓表情驚訝,這佳品美酒雖然稀少,但也不至於換所有的絕色女妖。他分明是來找茬兒的。
小仙子的表情有些為難“晝神官,你這賭注有些不公平,一壺酒又怎能換所有的絕色女妖呢?請恕小仙難以從命。”
馮子晝的身體有些搖晃“你這小仙不知我這酒的珍貴,恕你無罪。這賭注還是得繼續。”他的星眸望向仙妙閣內掃視了一圈“你們誰?願意上來與我比試一番?也不比別的,就比射箭!”
“我們各射一支箭,誰的箭威力最強,誰就贏。”馮子晝修長的手,朝池台後的長弓方向輕抬起,那把銀色的長弓便到了他的手上。
馮子晝手輕拉了一下長弓弦,一根銀色的弓箭便出現了,他拉著弓慢慢移動,眼神掃遍了周圍,最後在第三層的某處包廂內停下,那間包廂內坐的,正好是龍佑傾。
馮子晝拉著弓的手輕輕一鬆,一跟發著銀色光芒的利箭,從弓上飛出,直直飛升第三層,直接刺到了,龍佑傾身旁的那位,穿著墨綠色紗袍的絕色女子身上。
那絕色女子的身體突然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了灰沫,消散開來。
閣內的看客跟貴賓眼神驚愕,那位絕色女子居然是個紙人!
龍佑傾妖眸暗沉,帶著嗜血的殺氣,他朝池台的方向飛去,直接襲向馮子晝的脖子。
馮子晝閃身躲過龍佑傾的攻擊,不過龍佑傾回身又朝他襲來,他的動作敏捷,帶著冷冽的殺氣。馮子晝與龍佑傾在池台上打了起來,馮子晝的動作悠緩,帶著醉意,他們一厲一緩切磋相鬥著。
百花看著池台上的情景,眼神帶著幾分不安“大師兄此身最恨的,就是傀儡術。這紙人與傀儡術無差,隻是增加了製造者的記憶,可也是幻影,都是假的。”
蕙姝的眼神帶著幾分凝重“大師兄定是看見了,那紙人是師妹的模樣,所以才出的手。”她看向身旁的百花“我們要不要……”
百花的眼神帶著幾分猶疑“就怕我們去攔了,也擋不住那位妖神的憤怒。他為了做那個紙人,可是花了好些心思,他把自己的修為折損了大半,才做出來一個跟她相似的紙人。”
蕙姝的眼神多了幾分傷感“這紙人本就是傀儡術法,要想她會說話,有情感,必定要劃分自己的記憶情感給她。師兄把她毀了,不也就毀壞了那妖神的記憶嗎?”
百花的表情有些無奈“所以,這憤怒是攔不住的。”
池台上,龍佑傾跟馮子晝的打鬥,變得更加激烈了,龍佑傾背上的黑色妖氣明顯,他身後銀色的長發淩亂飛舞,他邪俊異美的臉冰冷,妖眸嗜血。他手凝聚起一股強大的妖氣,朝馮子晝襲去。
馮子晝的身體有些搖晃,他身後倒去,身子往後滑,躲過了龍佑傾的這一招,可龍佑傾抓住了馮子晝的手,他手上黑色的妖力朝馮子晝襲來,馮子晝的手輕抬起撐著地麵,腿往後倒去,躲過了龍佑傾的攻擊,可他手上的那一壺酒,卻被那道黑色妖力打破,發出“嘭”的一聲脆響。酒跟壺的碎片濺落在地上。
馮子晝的劍眉輕皺“哎呀!我的佳品美酒啊!”他的表情有些惋惜。
馮子晝的星眸瞥向龍佑傾“你打破了我的酒,就說明,你覺得你一定能贏得了這彩頭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他好像不醉了,突然變得很清醒。
龍佑傾妖眸嗜血,俊臉冰冷“毀了她,你得死!”他的聲音凜冽,沙啞。他手上凝聚起妖力,又朝馮子晝席來。
馮子晝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賭命,我最喜歡了。”他的聲音有些調皮。他拉起了手上的銀色長弓,這次弓上出現了三根銀色弓箭,顏色比上一次更加耀眼,威力倍增!
就在馮子晝拉弓箭的手,準備放鬆時,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上玄界條例裏,還有賭命這一說?”她的聲音孤冷,威嚴。
閣內的貴賓跟看客一愣,這是玄君的聲音!
閣樓頂上,再次傳來那孤冷、威嚴的聲音“可有允許強施賭注這一條?”
“可有允許神池鬥法這一條?”玄君的聲音孤冷,威嚴。她的聲音好像離得近了些。
“可有允許神官隨意毀壞,界民私有物這一條?”玄君的聲音又離得近了些。貴賓跟看客朝頂樓的方向看去,通往池台的樓梯口處,出現了一道白色的細影。
“可有允許神官,無視界條這一條?”那白影變得清晰起來,玄君穿著一身白色滑袍玄官服,她的身姿曼妙傲人,她的模樣生得神繚玄美,皮膚細嫩白璧無瑕,細長的眉眸比神描都要精細,她有一雙金色的光眸,她的鼻翼細挺精美,柔唇嬌嫩朱紅。她的氣息孤冷,氣場高潔神聖、尊貴!不可玷汙,不可一世!
“可有允許神官,明知界條,而故犯之?”玄君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的動作輕緩,神聖、尊貴!
“可有允許神官,惹議挑事,侮辱官扁?”玄君走到池台上方的階梯口停下,她的聲音孤冷、威嚴。
玄君金色的光眸看著馮子晝“你讀的上玄界條例裏,有這樣寫?”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
馮子晝星眸望著玄君,眼神驚訝有幾分著迷,過了好一陣,他才緩過神來,他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他的手輕撓頭“我待了那麽久,好像還沒有看過條例,不過,你都跟我說了,我也就不用看了。”他臉上的笑異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