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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劫案

  因為女孩子們都是夜貓子。所以如意樓的早餐很晚,幾乎可以說是吃午餐。蘇打坐在中間,左右做著兩朵小花,三位花魁。然後依次做著樓裏的姑娘們,一共六十人,分了六張桌子。這飯局是杏兒安排的,說是新樓主來了,大家都認識認識。


  蘇打沐浴更衣,穿的還是一件黑色的袍子,繡著菊花。


  蘇打靦腆一笑,說:“大家請吃飯。”


  然後姑娘們就咯咯笑起來。吃飯卻也閉不上嘴了,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斯文的姑娘確是有的,隻是安靜地吃飯。不經意間斜視一下新樓主的麵容。蘇打脖子上係了圍巾,視若無睹,開始狼吞虎咽。


  蘇打胃口很好,吃飯很快,吃了二斤牛肉,喝了一壇酒。便說:“姐妹們慢慢吃,我吃飽了,告辭了。”


  蘇打去了如意樓的習武閣,這裏的功夫,任由樓裏的姑娘們進出閱覽。但不許外人入內。


  蘇打在此遇見了一位姑娘,她拿著一本玉女劍法看得入神,蘇打站在她身後問道:“怎麽不去吃飯?”


  姑娘這才回過神,她說:“你是?新來的樓主。”這姑娘櫻桃小嘴大眼睛,惹人喜歡,她又說:“小女子見過樓主。”


  蘇打問:“你叫什麽名字?”


  姑娘說:“我叫胡圓圓。”


  “不打擾你了。你看吧。”蘇打在習武閣中轉了幾圈。那姑娘已經放下書籍,使起劍來,那劍身彎曲,猶如蛇,泛著寒光。


  蘇打拍手說:“厲害,厲害。”


  胡圓圓就說:“樓主,我們切磋一下吧。”


  胡圓圓出手狠辣,劍法詭異。蘇打躲閃卻也不輕巧。他伸手抓住了胡圓圓的衣衫,本想抓她,卻被她躲了,結果聽到“刺啦!”一聲,衣服被撕開了,胡圓圓光了身子,身上隻剩一個紅布兜兒。


  胡圓圓丟了劍,羞紅了臉,雙手環抱,護住自己。說:“樓主,你。”


  蘇打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午飯過後,姑娘們都會來習武閣,她們看到這個情景,自然想入非非。蘇打尷尬地講:“我不小心,純屬意外,你們好好練武,我走了。”


  杏兒姑娘會說笑:“胡妹妹,你這衣服料子哪裏買的,我也去買一件來,和樓主切磋的時候穿。”


  習武閣中立刻響起嘻嘻哈哈地笑聲。


  劉小花碰到蘇打,說:“樓主,王大哥找你。”


  王老虎對蘇打說:“兄弟,我要去趟西北。”


  蘇打說:“西北這麽荒涼,哥哥去做甚?”


  王老虎說:“接了趟鏢。想問兄弟認識多少武林高手,介紹幾個。現在鏢局裏人手吃緊。”


  鏢局的工作就是玩命,但薪水豐厚。金門鏢局的鏢師走一趟鏢,遇到劫鏢的,總要死幾個人。


  死的人裏有的在鏢局幹了二十年。有的是外聘的世外高手。新人夭折的更多。死來死去的就沒什麽人了。


  鏢局的招聘是在路上,因為走鏢的路上死了人,缺了人手,所以臨時招聘。而臨時招聘的人都會是鏢局內的人推薦。孤單的王老虎想起來自己前幾天喝醉酒多了個兄弟,於是便來了。


  蘇打說:“我在此處無聊,我陪你去。”


  王老虎先是推諉說:“兄弟,我怎麽能讓你冒險。”


  蘇打說:“我們既然是兄弟,不必推辭了。你不知道,我的夢想就是做個懲惡揚善的大俠。”


  劉小花說:“樓主,你獨自去太危險,我陪你一起去。”


  蘇打說:“放心吧。我命大著呢。”


  蘇打與王老虎下了樓,各自騎上一匹寶馬,奔馳而去。


  千裏馬日行千裏。三千六百裏路走走停停,行了五天。到達涼州黃羊鎮。


  晌午的西北小鎮空無一人。有風有黃沙,打在臉上燥熱。王老虎說:“鏢頭劉鎮帶著五十個兄弟早我五日先來,我們約定好待他取了貨在此相會。我們先去客棧歇歇腳。”


  二人進了客棧,卻發現空無一人。王老虎大喊:“有人嗎?”卻無人應答。兄弟二人闖了幾間客房,盡是空蕩蕩的。


  王老虎說:“我嗅到一股血腥味。”


  蘇打發現桌子上有飛濺的血跡,隻是幾滴。王老虎發現柱子上有鉤劃下的痕跡,王老虎說:“這是鏈鉤類的兵器所留的痕跡。妖族蠍子善使的兵器。”


  蘇打看到了更多的血跡,說:“這裏應該有屍體,可是一具屍體都沒有。”


  王老虎居然含了淚,說:“這是個蓄謀已久的劫案。劉鎮大哥肯定是遇到危險了。”


  兩人最終找到了答案,轆轤上的井繩沾滿血跡,在一口廢井裏,王老虎找到了劉鎮。


  劉鎮在墜井後,應該還有一絲氣息,他用自己的血在衣袍上寫了四個字。吳素、絲刃。


  王老虎悲痛欲絕,牙齒咬得咯咯響:“蠍子吳素,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後來經過清理,找到屍體八十一具,金門鏢局的慘案發生後。女俠花蓉,酒鬼沈一得,大俠韓不易。這三人都來了。還有金門鏢局的二百名鏢師。


  但蘇打卻和王老虎先行追蹤去了。


  一萬兩黃金,不是輕易可以帶走的。蠍子晝伏夜出,兄弟二人商量一個向南,一個向東,發現蹤跡,莫要動手。立刻發信號求援。


  韓不易鎮守黃羊鎮,花蓉和沈一得各自帶著人去尋他二人去了。


  蘇打碰到了蠍子吳素,如果吳素不被溫君子放走,他們應該早就相見了。


  大西北,幹旱的地方便是荒涼,雨水頻繁的,便成了草地。此處這個時節,遍野的花朵有的正豔,有的凋零了落到地上,繁花似錦。早晚偏涼,蘇打披了一件鬥篷。


  白亮的羊毛讓羊群仿佛變成了雲朵,從綠山丘上暫別天上的雲,移動下來。天色將入夜幕。


  蘇打看到牧羊人。便問:“可否見到有人馬車輛經過?”


  牧羊人穿著一件長袍,長袍及地遮掩了他的腳。他牽著一匹馬慢吞吞地走著,這時候蘇打問他,他看著蘇打,又望向四周,空無一人。確定這裏隻有牧羊人、蘇打和一群羊。


  蘇打又問了一句:“可否看到這裏有人馬車輛經過。”


  牧羊人的眼神露出殺氣,一條蠍尾從長袍裏刺出,穿透馬腹。蘇打的馬兒喪了命,蘇打落下馬來,墜入羊群中。


  這羊群裏亦暗藏殺機,這裏有披著羊皮的強盜,還有張不理。張不理披了一張羊皮,藏在浩瀚的羊群裏,他此時卻又像隻蜘蛛,用絲刃纏住了蘇打的白玉刀。被蘇打割斷。


  披著羊皮的強盜有五十人左右,他們同樣使得是帶絲的短劍。蘇打意識到自己是陷入蜘蛛窩裏。即使他快刀斬亂麻。


  一人獨戰五十多人,需要心狠手辣。蘇打的刀砍在對方致命的地方,左手掌亦是吸取他人的內力補充體力。


  有強盜斷了手臂,丟了腦袋,有的強盜被吸光了內力癱瘓成泥。蠍子看到傷了十來個兄弟,看準了蘇打的破綻,蠍尾刺上去。


  蘇打殺死一個強盜作肉盾,蠍尾居然穿透死屍,還是被鉤破了皮肉。


  傷口立刻腫脹黑紫,是中了劇毒的征兆。


  蘇打一個跟頭跳出羊群的包圍圈,倒在草地上。佯裝昏死過去。


  張不理覺得機會來了,他警惕地站到蘇打麵前。猶豫再三,他決定用絲刃割下蘇打的頭顱。


  蘇打的白玉刀卻先刺中了張不理的眼睛,至此,張不理徹底成了瞎子了。


  張不理很痛苦,他吼叫著,像瘋子一樣亂跑。


  吳素知道張不理要逃,就用蠍尾給他流血的眼眶又來了一鉤子。


  張不理幹脆丟掉身上攜帶的金子。如同困獸,幾個跳躍,逃上山丘,從山丘一側滾下去。


  蘇打還在惡鬥,又陸續殺了幾個強盜。懼死的強盜開始連成包圍圈困住蘇打。吳素收了張不理的金子。對蘇打講:“你是第一個中了我的毒,還沒有死的人。你是雲玉龍的弟子?”


  蘇打笑而不語。


  吳素接著說:“江湖上傳聞,他的碧龍潭水可以解百毒,驅蠱蟲。果真如此。”


  蘇打說:“碧龍潭水解不了荼毒。”


  吳素笑了:“那荼毒是火,不是毒藥。不過,我還可以殺你。”吳素的兵器還有一把長錘。黑鐵長柄,南瓜錘頭。


  “我這兵器好用得很。”吳素的尾巴負責圍堵獵殺敵人,手中長錘負責致命一擊。


  蘇打有點手忙腳亂了,因為還有好多如刃的絲結成網想把他切成豆腐塊。蘇打不得不像個猴子跳躥。


  眼看支撐不了多久,要變成豆腐塊。危機時刻,飛來好多柳葉飛刀。斬斷了絲刃的威脅。在每個強盜的脖子上劃出紅色的血口子。


  蘇打看到柳葉飛刀,知道是花蓉來了。他對她微微一笑:“知道你來救我,愛死你了。”


  花蓉說:“閉嘴,烏鴉嘴。”


  入夜,伸手不見五指。花蓉帶來了二十多位鏢師。她對吳素說:“吳素,束手就擒吧。”


  吳素笑了,長袍下卻響起“沙沙”的聲響。


  他的長袍及地,其中的蹊蹺隻有他自己知道。


  花蓉說:“大家小心。”


  可是意想不到地是從草地裏爬出好多小蠍子,在黑夜的掩護下,它們動作迅速敏捷。悄無聲息地爬到鏢師們身上。撕破他們腦殼上的皮肉,直接鑽進去。花蓉保護蘇打,飛出危機四伏的包圍圈。


  吳素說:“除了你們兩個,現在這裏都是我的人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十二樓的花蓉吧,蘇酥樓主的蠱蝗珠我還未曾見識。不過在苗寨,我有個稱號,號稱蠍蠱王。”


  那些被蠍子控製的人雙目呆滯,變作屍鬼。如同木偶僵硬地向花蓉和蘇打靠攏。


  蘇打說:“吳素,你這造畜下蠱的伎倆太低。”


  蘇打剛說完,就為自己的話感到後悔,那些人仿佛變成了蠍子。他們的手掌烏黑,若被鋒利的指甲劃傷皮肉便會中毒。


  花蓉的飛刀已經失效,因為他們已經是死人。屍體上無所謂再多插一把刀,再多一道血口子。


  花蓉說:“蘇打,快用刀砍掉這些屍鬼的腦袋。”


  麵對撲麵而來的屍鬼,蘇打的白玉刀鋒利地收割屍鬼的頭顱。卻不想,草地裏有洶湧的蠍群,其間一隻守宮居然咬破了花蓉的鞋子。咬傷了花蓉的腳。


  蘇打回到花蓉身邊說:“不好,你受傷了。”


  花蓉說:“不用擔心我,你要自己小心。”


  蘇打說:“我們還是撤退吧。”


  吳素沒有為難他們,他隻想趕快把金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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