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郗曦將門打開進去,冷眼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郗言沁,她的手已經接好,醫生說如果情緒平穩配合治療的話,恢複的基本正常應該不成問題。

  門又被推開,急急忙忙進來一個人,是郗言沁的父親,郗曦的大伯,也是郗曦讓人通知的。

  大伯一進來就撲向病床,看到了披頭散髮滿臉憔悴昏迷不醒的女兒,心疼的熱淚長流,呼喚:“女兒呀,你這是怎麽了?手怎麽會斷呢?”

  扭頭看到了冷眼旁觀的郗曦,一蹦三尺高的跳到郗曦麵前說:“是不是又是你那個什麽人,包養你的,將言沁的手折斷了?”

  郗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冷冰冰的對伯父說:“好好關照好你的女兒,不要再無事生非了。”

  說完扭頭就走,氣的伯父抓住她的手說:“郗曦,你怎麽這麽狠心?周奕森拿刀砍斷了你妹妹的手誒,生生的被砍斷,你知道那滋味嗎?……”

  郗曦冷漠的將伯父的手硬硬的從自己手腕處撥開打下,冷冷的說了一句話:“那是她自找的。”

  “你說什麽?”伯父不依不饒,欺身向前揚起了手,要打郗曦。

  郗曦扭過臉來對他扔了一句話:“你好好問問你的女兒,看她都做了什麽事!”

  郗曦揚長而去後,跟著來的夏白嗆了一句話給郗言沁的父親:“是郗言沁害死了郗曦的父親,相反,卻是郗曦救下了郗言沁,你還有什麽資格來打郗曦?哼!”

  郗言沁的父親手舉在半空中,被夏白嗆的一愣一愣,郗曦的父親、自己的弟弟死了嗎?是言沁害的?這到底是咋回事嗎?

  來了個小護士給郗言沁換藥,趕忙詢問情況,小護士說:“其他情況真不知道,隻知道病人是郗曦小姐送來的,多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恐怕這隻手就接不上了。”

  “哦,哦”郗言沁的父親很是無語,惶惶然坐下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

  墓地裏,郗曦身穿黑衣,胸前別著白花,在郗父的墳墓前麵深深鞠躬三下,後麵是烏壓壓的出場悼念郗立國的人們,隨著郗曦一起鞠躬。

  有原來三院的老同事,那些和郗立國說得來的老同事們都來了,當然也有市中心醫院的胡院長和眾醫生護士,不用說是看周奕森臉氣的比較多。

  周奕森站在郗曦一邊,同樣的身穿黑衣,胸掛白花,不用說他是將自己當成了郗家女婿來看待了。

  一邊還有郗言沁和她的父親。

  郗言沁臉上掛著淚珠,她不敢看郗立國微笑的眼睛,她算是徹底醒悟了,都怨自己沒有自知之明,瞎摻和被壞人利用,尤其是對郗曦,再也沒有憎恨和嫉妒了,自從她冒著風險將自己從屠刀下救出之後,她就覺得驚醒了,還是自己的堂妹距離自己親。

  而她,竟然夥同他人將自己的叔叔騙去,害他心髒病複發,她真的饒恕不了自己。

  人們散了以後,郗言沁跪在郗立國的墓碑前,痛哭流涕,懺悔自己。她父親走到郗曦身邊,底下了頭,說:“對不起,郗曦,都是我們害了你和你父親,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了,希望孩子你不要嫌棄,常回家看看。”

  郗曦流下了一行清淚,沒有說話。

  伯父拉起哭泣的郗言沁,攙扶著她離開了,郗曦站在父親的墳前,也慢慢跪了下來,哭著說:“爸爸,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害了您!您放心吧,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愛惜自己,您老放心走好。”然後磕頭,磕了三次。


  夏白沒有走,陪著郗曦;周奕森沒有走,看著郗曦;簫離沒有走,陪著周奕森。

  夏白已經聽蕭離解釋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都理解了,但是郗曦卻無動於衷。

  郗曦說:“反正我們倆是兩個世界的人,有緣無份,早點離開的好!” 

  周奕森上前一步拉著郗曦的胳膊,郗曦掙了幾下沒有掙脫。

  周奕森說:“郗曦,我知道伯父的去世讓你非常難過,我也是,但是當時你聯繫不到我的情況是事出有因的,但仍然我非常抱歉,您放心,我會找出真正的幕後兇手的。”

  “不用了,你離開我我就會安全了。”

  冷冷的扔下幾句話,郗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夏白跟了幾步,又回頭看看周奕森和簫離,搖搖頭繼續跟上了郗曦。

  周奕森目送著單薄的郗曦,問簫離:“她是下決心不理我了嗎?”

  簫離搖搖頭,無奈的說:“貌似如此。”

  周奕森緊握了雙拳,狠狠的說:“這怎麽可以?她幹嘛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簫離說:“可能郗曦小姐認為,沒有認識你之前,她和她父親幸福知足,認識了你以後,一切都變了吧,郗老也死了,”

  “別說了!”

  ……

  周來福那裏,那個黑衣人正在彙報:“他們兩個人還在鬧矛盾,郗曦似乎不會原諒周總,幾次說話都沒有搭理他。”

  來福點了點頭,“嗯,知道了,出去吧。”

  黑衣人剛走,裏間暗室裏的向南高興的走了出來,“是真的嗎?太好了,我去找奕森。”

  來福堅決的製止向南,對她說:“你答應我的,隻要我弄散他們倆人,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裏,你忘記了?”

  “我記著呢,可是,奕森他眼下正需要人的安慰,那個人必須是我!周伯,求求您,您就讓我去吧,僅此一次,好嗎?”

  “不好!另外我告訴你,奕森倆字也不是你能叫的,你隻管記住,人家是主子,你是下人!同時,你不要忘了,你對外對他都已經是死人了,希望你不要節外生枝。”

  來福背著雙手走了,氣的向南嘟著嘴朝地上跺了一腳。

  ……

  周乾森問眼前的黑衣人:“什麽什麽?郗言沁走了?往哪裏去了?”

  黑衣人回答:“她坐今早的航班去美國了,好像不打算回來了,心灰意冷的。”

  周乾森摸著自己的下巴嗬嗬笑了,說:“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離開的好哇,這樣就撿回了一條命了!哼!繼續盯著她,如果回國,弄死她!”

  “是!”

  黑衣人走後,周乾森摸著下巴繼續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在幫我呢?奇怪,來人,去給我查查挑事的高寒和汪婷兒。”

  不大一會兒,來人報告:“高寒和汪婷兒找不到蹤影,有人看到他們倆出遠門了,”

  “有戲,繼續追查,找到以後馬上帶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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