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這是命令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很快便撥通到了助理的電話。
“權少,請問有什麽吩咐?”助理問道。
權景墨的語氣淡漠,看著前方,“翰蕭的那個任務什麽時候能完成。”那是關係到了權氏十分之一的命脈,雖然不足以動搖權氏的根本,但是也足以從十分之一看出那利益以及風險的巨大。
為了那個任務,自己已經親自布置了兩年,如今更是直接派出了心腹翰蕭,為的就是有所保證。若是失敗了,那麽權氏大概會經曆一次不小的動搖,但如果成功了,估計到時候再也沒有什麽人膽敢與權氏作對。
而到時候權氏的地位肯定會更上一層樓,再不濟也是愈發穩固,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
“一個月內。”助理說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時間。
權景墨沒有說話,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如果說按照原本的計劃來定,一個月算是最短的時間了。畢竟是即將收尾的階段,保險為上。
但現在卻是出現了意外,那就是夏千千的突然出現。
對於歐岩,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m國的勢力之首,幾乎是整個地下勢力的暗黑帝王。
翰蕭離開的時候,也是抽調走了一部分的人手。如果想要直接搶回夏千千,那麽肯定是需要調動大部分的勢力與之對抗。
所以……
“讓他盡快回來。”權景墨冷冷的說道,腦中飛快的計算著大概局勢,“半個月內。”
“權少,這會不會太過冒險了!?”那助理一頭的冷汗,對於權景墨這樣太過大膽的命令而心驚膽戰。
但是權景墨卻絲毫沒有動搖,“這是命令。”
四個字,語氣那樣的冰冷。就算是沒有在他的麵前,也感覺到猶如冰渣子一般刺到心髒,讓人窒息。
“是。”助理沒敢再說什麽,畢竟權景墨這樣總是有他的道理。
然而這還沒有完,隻聽權景墨繼續說道:“還有,現在歐岩來到了c城,給我全程跟蹤鎖定。還有夏千千,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離開!”
就算此時自己還沒辦法直接帶回夏千千,但是起碼要限製住他們的行動。
“是,權少。”助理答道。
終於掛斷了電話,權景墨漆黑的眸子裏麵倒映著車前的景物,神情淡淡,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究竟是如何。
……
而另一邊。
黑色的邁巴赫很快便行駛進入了醫院。歐岩親自將夏千千從車中抱起,帶到了醫院之中。
“歐少爺!”當歐岩出現的那一刻,醫院之中的醫生們便趕緊衝了上來。
就在不久之前,歐岩早就讓人打了電話,讓醫院的人早做準備。因此當他帶著夏千千來此的時候,很快就將她推入了急診室,進行治療。
“讓她的情緒變得穩定……可以用心理暗示。”歐岩說著讓其他人不太懂的話,但是那些醫生早就是被吩咐過的,頓時聽懂了,紛紛點頭,便走了進去。
當病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歐岩的臉色依舊顯得有些陰沉。
“媽咪……爹地,媽咪怎麽樣了!?”就在這時候,夏城新便從外麵衝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歐岩的褲腳,抬起頭問道。
他的眼眸中還帶著些許的淚花,顯得是那樣的可憐,像是無助的小獸一般。
歐岩的神情頓時一陣恍惚,原本還有些緊繃的肌肉這才放鬆了一些,猶豫片刻便抱起了夏城新。
“你媽咪沒事。”說著他伸手撫摸著他的頭發,狀似無意的問道:“為什麽突然這樣跟你媽咪離開?”
夏城新伸手忽然抹了一把眼淚,似乎是沒有聽懂歐岩的話一樣。
他直接避過了歐岩的手,問道:“爹地,媽咪會不會有事?”
“我好怕媽咪有事,我以後肯定乖乖聽話,不拉著媽咪去鬼屋玩了!嗚嗚嗚……爹地,媽咪不會有事的對吧!?”說著他直接摟住了歐岩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部都抹在了歐岩的肩頭衣服上。
歐岩的身子猛地僵住。
他下意識的一把將夏城新給拉了下來,與此同時一旁的保鏢連忙將小包子扯開,而後說道:“歐少爺恕罪!”
說著將夏城新推開,走上前就要給歐岩擦那汙漬。
因為猝不及防,所以夏城新便一個踉蹌,小小的身子朝著後連連退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
小包子的臉頓時擰在了一起,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臥槽,好疼!夏城新心裏麵這樣想著。而見到他摔倒,歐岩的臉色便變了一變,“還不把城新扶起來!?”
夏城新卻自己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爹地,沒事……”
沒事才怪!
他心裏麵暗自吐槽著。要是歐岩真是自己親爹地的話,就憑著這次他的表現,他也肯定是要帶著媽咪投奔那個權景墨!
不對。
到時候要看誰對媽咪好。哼,如果對媽咪都很好,那個權景墨的態度比歐岩好一點,隻要一點點他都肯定會倒戈幫忙。
這樣想著,夏城新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站到了一邊,對歐岩的態度明顯有點排斥。
但這時候歐岩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拳頭猛地攥緊又鬆開,直接將外套脫下來丟開。一旁保鏢趕緊接住扔掉,而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急救室裏麵,夏千千的安危。
夏城新的臉頰頓時鼓了起來,明顯是被氣的。
竟然敢嫌棄他!哼!他又沒有真的蹭到他的衣服上麵,歐岩就這樣直接將外套脫下丟開。連哭都不給人哭,絕對不是自己親爹!
想著,小包子的心裏麵便愈發堅定了要幫權景墨的一絲絲決心。
半個小時。
這個半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算多短。起碼對於夏城新、歐岩幾人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
因為夏千千的傷是在於腦補,所以檢查要十分細微費時,稍不注意就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夏城新的心情也很快從對歐岩的憤怒,轉變到對她的無盡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