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7 災難前兆
李星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這件事,而是讓克洛伊繼續接收信息,而他自己則是快速地進行著瀏覽。
突然李星停了下來,在又一段記憶之中,他看到了死寂之氣在這個世界出現的位置。
它的位置很隱秘,氣息已經與這個世界完全相同,但是在源氣的視角之下,它始終是異類。
看完所有的記憶之後,李星有些無奈,這個時代註定會被埋葬,因為死寂之氣已經無處不在了,每一個人的身體之中都有但卻無人察覺。
李星思忖再三,起身離開了位置,縱身而上,在源氣的指引之下,找到了那位黑衣男子。
李星將源氣傳輸而來的記憶盡數讓他看了一下,黑衣武者臉上並沒有絕望,反而是露出洒脫的笑容,輕輕說道:
「既然這樣,那便痛快地赴死吧,總不能因為我們,便絕了這個世界的未來吧。」
話音落,黑衣男子消失,李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氣運之戰,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是天空的夕陽卻透著一抹絢爛的輝煌,彷彿也在昭示這個時代。
李星靜靜地坐在原地,等待著這個時代的結局,他想知道,為何他會來到這個世界,莫非只是為了讓他見證這個消亡的時代嗎?
突然李星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念頭,如果有這個世界所有源氣的幫助,他能否打造出一個能夠容納所有入侵這個世界的死寂之氣的容器呢?
下一刻,李星起身,嘗試與源氣溝通,和它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李星本以為自己要花一些時間來說服源氣,但源氣的回應卻很堅定,它會支持李星的想法。
說干就干,李星調動體內的死寂之力,開始構建容納死寂之氣的容器,別的能量不行,會被侵蝕,所以能夠與死寂之氣接觸的,只有死寂之力。
漸漸的,李星體內的死寂之力逐漸枯竭,源氣湧入,在李星的體內轉化為死寂之力。
而在李星的身旁,數道身影正在壓住中心處的黑色核心,防止因為承載太多的死寂之氣而碎裂。
時間匆匆流逝,氣運之戰的最後一輪李星並沒有參加,最終的勝者是誰,李星也沒有去關注,他全部的精力都在構建眼前的核心。
時間一晃就是半年,核心已然構築完成,李星伸手一握,血寂劍插入核心之中,輕輕一顫,下一刻,數之不盡的死寂之氣蜂擁而來。
其餘幾人迅速退避,李星握住血寂劍的劍柄,安然無恙,所有的死寂之力都沒入核心之中。
等時機差不多成熟之時,李星拔出了血寂劍,收回劍鞘之中,血寂劍剛剛消失,李星眼前就是一黑,昏迷了過去。
待李星再次醒來之時,已然是在一座石台之上,周圍縈繞著純凈的源氣,隨著李星的呼吸緩緩流淌。
李星握了一下拳頭,一種不熟悉的力量在手中縈繞,是氣運之力,李星搖了搖頭,揮手將氣運之力驅散。
他研究氣運之力是為了擺脫氣運之力,可不是為了讓氣運之力纏上自己,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會與這個世界綁定。
李星走下石台,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深深地看了李星一眼,隨手扔過來一物。
李星伸手接過,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酒壺,李星仰頭喝了一口,一道火線從喉嚨直入丹田之中。
「當真好酒!」李星輕聲讚歎道。
黑衣男子輕笑道:「自然是好酒,這酒我釀製了數萬年,其他人就是想喝。」
很快的,一壺酒已經被兩人飲盡,李星抹了抹嘴,開口道:「前輩,話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黑衣男子笑道:「天外天,你在此好好修鍊吧,再過不久,你應該就要回到自己的時代了。」
李星一怔,旋即點了點頭道:「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說罷李星再次走入洞府之中,源氣風暴在洞府之上形成,倒灌而入,李星的修為飛速開始提升。
當李星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了,時間在李星眼前走過,數萬年的時光在李星眼前流淌。
李星看到了死寂再起,也看到了時代的終結,數萬年的歷史就仿若一顆絢爛的煙花,與死寂一起葬送在萬年之前。
李星睜開眼睛時,周圍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人,李星思忖了一下,揉了揉眉心,坐在原地,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蘇醒了過來……
李星伸了個懶腰,從煉丹室之中走出,距離從那個遺迹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對於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的記憶都模糊不清,清落宗的人陸續都回去了,而清落學府的人,則是被告知不要隨意離開學院,等待傳喚。
對此李星也懶得去理會,從萬年前歸來,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魔皇之境,他要走,就憑清落宗之人,還攔不住,不過李星還需要它們來接觸更高級別的勢力,所以也就在學府里安心待著。
而且李星也有些好奇,王晨究竟在不在這個世界?為何他也會去到萬年之前的世界呢?
而此時在混沌族的族地之中,王晨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太冷了。
王晨長身而起,將女子攔腰抱起,女子也沒有抗拒,任由王晨抱住,走向星辰之外。
清落學府之中,李星尋了個地方,正在享用晚餐之時,青火家族的女子坐在了李星的面前,直截了當地開口道:「你有時間嗎?我有事要問你。」
李星點頭道:「可以,等我吃完,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你。」
青火家族的女子眼神一變,旋即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
等李星吃過晚餐之後,兩人徑直離開了清落學府,來到一處茶室,李星倒了一杯茶,隨手推了過去,開口道:「你應該是想問你身體中那團火的事情吧?」
青衣女子輕聲道:「你果然和它有淵源。」
李星不置可否,開口道:「和它的主人有一些淵源罷了,至於它的主人和你們有什麼淵源,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還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