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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暴露

  前麵的三個羽林軍已經跑到柳牧景跟前,身著盔甲揮舞大刀,那反射著銀光的大刀紛亂地砍向柳牧景,他們完全不遺餘力。


  麵對三人圍攻,柳牧景絲毫不懼,輕巧地一個側身,躲過了第一刀,再抬劍格擋,隨後旋劍揮舞,擋住第三個人的攻勢。


  第二波六、七個人一起上來,柳牧景靈活地繞到那幾個人身後,在大雨中眯起眼睛,揮劍劃開了兩個人的背甲。


  餘下的禦林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柳牧景團團圍住,被同僚圍攻的柳牧景不由得頭皮發麻。


  他在包圍圈裏輾轉騰挪,不斷用劍刺中、劃傷了圍攻他的羽林軍,但圍攻他的人數卻不見減少。


  人的鮮血流到地上,很快就被濺起的雨滴衝刷走了。


  不斷有人衝他撲來,他的長腿掃過許多人,但幾十把尖刀也齊齊朝他砍來,柳牧景更是把劍舞成一片炫光.……

  金山往宮門口跑了幾步,速度卻慢下來,不是她跑不動了,而是她回想柳牧景,有一百多個人羽林軍在椒蘭殿和柳牧景搏鬥。


  是,金山知道柳領率很厲害,可是那些羽林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和柳牧景一樣都是朝廷的武將武官,會比柳牧景差很多嗎?


  在金山停駐腳步,猶猶豫豫的時候,柳牧景因為被多人用刀式壓迫,一個踉蹌露出破綻,被邊上的一個羽林軍揮刀砍傷了後背。


  他吃了一刀,一路對抗,一路後退,又被越來越多圍上來的敵人割傷了手臂、後背。


  當金山轉頭跑回椒蘭殿時,她看見柳牧景靠在牆角,幾十個人圍著他,他的身邊是雨水滴落在地上形成的一個個水泡,那些水泡翻騰著。


  金山滿眼都是水泡的血紅色,忍不住又往前跑了幾步。


  一個羽林軍正對著受傷靠在牆角的柳牧景揮出最後一刀,準備砍向他的頭顱。


  她慌張的大喊大叫:“我跟你們走!別殺他!”


  所有的人都看向金山。


  雨水順著柳牧景額前的頭發順勢流下,他的睫毛上掛著雨珠,那雙因為廝殺而腥紅的眼睛依舊犀利如鷹。


  他半撐著身體,任憑胸口的鮮血隨著雨水滾滾落下,落到地上溶進髒水裏。


  金山怔怔地看著受重傷,為了保護自己差點被砍死的柳牧景,喃喃地說:“我跟你們走,你們別殺他。”


  兩個羽林軍上來,一左一右架起金山,拖著她去給左相複命。


  被倒著拉走時,金山看見柳牧景掙紮著想要起來,他口中不斷滲出鮮血,張著嘴像是要詰問這個像傻瓜一樣跑來的金山,為什麽還要回來。


  “可是你受傷了,我不回來你就死了。”金山在心中說道,絕望地眼神看著掙紮在地上,朝她被拉走的方向伸出手的柳牧景。


  柳牧景的臉色慘白慘白,他若是能開口罵人,一定會罵金山是一個傻子,明明已經跑掉了,幹嘛還回來送死。


  雨水混著淚水在金山的臉上流淌的一塌糊塗,她分不清哪些是淚水,哪些是雨水,她隻知道她的臉頰一陣熱,一陣涼。


  她被羽林軍交給左相,又被左相拖拽著拉進地宮裏,一路上她都沒在意自己是怎麽走進去的。


  她的腦子裏隻有柳牧景受了重傷掙紮的樣子,還有那一片一片鮮紅濃鬱的血跡。


  金山感覺自己被扔在了地上,有人不顧阻攔衝上來拉她。


  在那雙溫暖顫抖的手中,金山複蘇過來,看清楚抱著她的人是太子,她反應過來,火急火燎地說:“受傷了,柳牧景受傷了!”


  “怎麽回事?你怎麽淋成這樣?左相竟敢命人打你?”太子摟著金山心疼地問。


  金山搖搖頭,“不是我,是柳牧景為了救我,被很多羽林軍砍傷了。我很擔心他會有危險。”


  卻聽一個拖著長腔的老男人說:“陛下,夜王,這就是幫助太子與蘭花黨聯絡的內侍—佘金山,太子心係之人。”


  金山靠在太子的懷裏,借著他的體溫,沒有方才被大雨澆的濕透的涼意。


  但她對上台階處,鬆弛坐著的男子那雙赤紅色的眼睛,有隱隱逼迫的寒意覆蓋了金山,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銀色長發的男子望著金山,慢慢地笑起來,“哦,太子心係之人?這可是新鮮事。”


  金山聽到他說話,聲音也是涼侵侵的,忍不住往太子的溫暖的懷裏躲了躲。


  這個男人讓他恐懼,銀發赤眸,銀扇曾經形容過他。


  如果沒有猜錯,是太子一直說的,便是宮裏最可怕的存在——食血者。


  雖然他根本就坐著沒有動作,但金山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落入劈天蓋地蜘蛛網的小蟲,等待著銀發男人收網。


  “混賬,一派胡言!”太子怒氣衝衝地咒罵左相,“為人臣子卻在君王麵前搬弄口舌,以下犯上。放肆!”


  夜王端詳了太子懷裏雖然慌張,但難掩美麗的金山,很及時地補充:“那就不是太子心係之人?”


  太子沒有理睬夜王的插科打諢,對著左相急急說道,“我從未聯係過蘭花黨,我的人也從未聯係過蘭花黨。你作為一個臣子卻沒有證據,隨意汙蔑當朝太子。左相到底有何居心,居然膽敢攀咬!”


  “哦,原來聯係過蘭花黨是一派胡言,但太子心係之人不是一派胡言。”夜王好整以暇坐在台階上,看看太子又看看金山,全然看熱鬧。


  “每次蘭花黨出現,你的人都在附近,太子解釋一下,這莫非是巧合?”左相往前走了一步,愈發咄咄逼人,左相還待說什麽。


  夜王卻眯起眼睛,凝視金山,金山被他盯得臉色微變,寒毛倒豎。


  隻聽夜王緩緩吐出字眼:“男人有男人的氣味,女人有女人的氣味。這內侍身上分明是女人的氣味!”


  方才金山淋了雨進來,雨水衝刷了她身上的氣味,一時半會兒沒有恢複過來,夜王起先並沒有聞到金山身上的味道。


  但隨著金山站了些時間,雨水從她身上滑落,身體恢複溫度,雨水原本遮蓋身上氣味的作用逐漸消失。


  夜王聞到了金山身上那股甜蜜的血意。


  食血者靠著吸食鮮血維持自身強大的力量,他能輕易的從味道中區別這個人是病人還是健康人。他如同無數狩獵者一樣,能輕而易舉地聞到獵物的味道。


  夜王不禁站起來,頭微側,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沉浸在金山帶來的氣味裏,“這甜蜜的氣息,絕對屬於女子。你的血好香!”


  這股香甜的氣息,他有多少年未曾聞到,夜王貪婪的大口吸著氣。


  金山眼睜睜看著他立起身,下一個瞬間便瞬移到自己和太子的麵前,手臂輕輕一勾便從太子的懷抱中搶過金山,金山被夜王強有力的手臂禁錮住,動彈不得。


  左相和王在一邊看得是目瞪口呆,王連害怕都忘記了。


  夜王依舊從容凝視金山,金山感覺到夜王抱著她的手臂冰涼透骨,她的腰都涼了。


  夜王對著金山垂目微笑,伸手捋過金山被雨水衝得散落的碎發,把頭埋在金山的頸項間,拚命地吸氣、呼氣。


  懷裏的金山實在太香了,香的讓他饞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吸幹金山全身的血液。


  夜王看著金山的模樣,不知道是應該急急一口吞下,還是留著慢慢憐惜,索性伸出手指輕輕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的臉龐。


  玄羲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夜王如此,他大聲嗬斥:“混賬!”赤手空拳想要把金山奪回來。


  看著太子衝冠一怒,夜王頓時興致盎然,他根本不會讓太子抓到金山。


  他輕托金山一個轉身,就閃到幾步開外的地方。行止若飄風,容顏似飛雪。


  人力是無法和吸血鬼的力量所匹敵。明明已經到了夜王的跟前,沒有一眨眼的功夫夜王就瞬移到台階的位置。


  夜王抱著金山,逗著太子在地宮裏轉啊轉啊。


  玄羲幾乎捶胸頓足,氣得發抖。


  但夜王還是不依不饒,他力氣驚人的把金山按在自己的胸口,金山莫說掙紮就是喘氣都不順利。


  金山整個人被迫貼著夜王,嘴裏含含糊糊地說著:“嗯,唔唔,你放開.……”


  像是怕把金山埋胸悶死了一般,夜王用胳膊摟著金山,同時用這隻手的手指抓著金山的後脖頸強迫她昂頭,笑著用另外一隻手勾挑起她的下巴,促狹地說:“我才是這個國家的君王,你跟著太子不如跟著我。”


  這樣一來,就連左相都無法再看下去了,憤憤然道:“讓內侍,不,讓佘金山進來對質的目的,是為了查清太子是否勾結蘭花黨。”他之前的準備在夜王的眼裏都成了兒戲,比不上金山身上的氣味和戲耍太子的樂趣。


  金山聽見左相發話,想起周圍還站著幾個人,胸中激發拚命反抗的勇氣。她在夜王的懷裏拚命掙紮,但夜王摟得她更緊,緊得金山喘不上氣,幾乎翻起了白眼。


  夜王的手臂像蛇一樣箍緊金山,每掙紮一次就收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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