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逃離
現在得把帥哥給救出來,但是等說,很有張麗她們根據帥哥提供的地址跑去救人已經人去樓空。
她們馬上報警,一會兒警察來了。
警察一來,張麗迫不及待地就把之前嫌疑人在的事敘述了一下,然後還指了指手機裏的QQ群聊天記錄給警察看。
沒過多久,警察慎重地猜測說,很有可能,他是被騙進了傳銷組織……
警察掄翻過幾個傳銷,象眼前這屋子裏麵惡臭連天,滿地席子和各種零碎物件灑了一地的跡象,極有可能是傳銷組織,也就是說,帥哥真的被女網友騙進了傳銷組織了!
可是,他們現在會去哪裏了呢?
在派出所登記備案以後,張麗致電給北冥散人說明了部分情況,並說明現在已經人去樓空,一下子不知道應該上哪
不多一會兒,張麗快要踏出派出所的門時,這北冥散人打電話過來了,
北冥散人說,自己剛才排盤了,現在讓張麗朝西北方向一直走,一直走到大的十字路口就停下來看有沒有標誌性建築物,如果有,就走到建築物的後麵查看一下有沒有巷子之類的,如果有,就候在那個巷子口,不出24小時,就會遇到要找的那些人。
張麗有些半信半疑,但好奇心驅使沒辦法,就按北冥散人講的來操作。
果真,眼前出現的一切跟北冥散人說的八九不離十,於是張麗就徑直往大廈後門走去。
可能是吃飯時間到了吧,陸續有人從後門進出。
張麗焦慮地看著這些進出的人,無從下手。
正在這時,兩個青年一邊走著一邊在小聲說著什麽事,張麗無意中聽到他們說那人看樣子快不行了,誰叫他這麽倔之類的,張麗心頭猛地一震,似乎得到什麽感應一樣,悄悄尾隨在這兩人後麵,進了一家麵館。
兩個青年分別點了麵點,就又聊起天來,張麗坐在靠近他們的位置,也點了一碗麵。
兩個青年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一個剃著平頭的青年說那個人太自以為是,真以為這世上有美好的愛情就興衝衝地進來了,另外一個圓臉青年說,我不是也一樣嘛,玩什麽網戀,跑到這鬼地方來上套,得想辦法出去呀!否則真象他這樣怎麽辦,雖然我倆現在不象他們那樣,還能自由混,但我積蓄已經被掏得差不多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呀!
這時麵條上來了,兩人就無語開吃起來。
張麗也趕緊吃著。
吃完麵,張麗跟著丙個青年一起出去,保持一定距離,這樣不至於跟丟或者被發現。
到了那個大廈後門,張麗發現他們拐進了一條小巷子,城市中經常會有這樣的高樓大廈和狹窄小弄堂搭配的建築,而且這弄堂被高樓一遮擋,就永遠陰暗潮濕的樣子。
張麗捂著鼻子走在這充滿尿騷味的弄堂裏,看到他倆拐進了一個牆門,於是發信息給北冥散人。
不多一會北冥散人帶著警察趕到了,當闖進牆門的那一刻,裏麵的人驚呆了……
很快,在一間陰暗的小屋子裏找到了躺在床上已經瘦骨嶙峋,不見人形的帥哥,帥哥的家人也趕來了,都捂著嘴巴不敢相認了。
可能正好吃飯時間吧,因為救人心切,以至於並沒能一網打盡,經過審訊,抓到的這夥人中也隻有兩人是副頭目,一個正頭目不常來,現在估計是不會來了。
據副頭目說正頭目會法術,不聽話的會皮膚潰爛,隻要聽話,就一切正常。
北冥散人問他們怎麽個潰爛法?他們就讓北冥散人看帥哥的病兆,北冥散人一看,其實心裏已經有譜了,目測這邪術就蠱,以蠱來控製他們。
於是,北冥散人把這事跟警察說了一下,但沒經過醫院診治,不好確定,也不怎麽有人信,就先把帥哥送醫院再說吧。
然而,帥哥目測已經病入膏肓,醫院肯定是治不了,而且其他幾個由於沒有解藥控製,陸續開始病發。那個第一與頭目仿佛人間蒸發,杳無音訊。
沒多久,帥哥的生命終結給其他人員帶來了恐慌,這樣,警察找到了北冥散人,希望北冥散人能給予幸存者幫助並希望了解這個蠱毒。
於是,北冥散人就給他們普及了一下這方麵的知識
說這巫蠱之術,從夏商周三代即有記載,漢武帝征和二年發生的巫蠱之禍,上至皇後太子、下至普通平民,數十萬人牽連其中。
儒家文明一貫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獨尊儒術之後,對於巫蠱道術,總體來說是一種打壓的態度,但明麵上擺不上,暗地裏卻依舊是暗流湧動,傳承不覺,並且流傳到周邊各國,與各國本有之巫術結合,這麽一來就千奇百怪,數不勝數了。
周邊幾個國家,泰國、緬甸、柬埔寨,寮國都有巫術流傳,各有各的特點,有的善於用蟲,有的善於役鬼,也有的善於用咒,所以一般在東南亞惹了事回來找我們,總是小心之又小心。
舉個幾十年前的例子,當時上山下鄉那幾年,每家每戶都有名額,要去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不完成指標的,不解決工作問題,我朋友的大伯一貫自由散漫,自然不把這當一回事。那個時候家裏也還可以,養一個人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於是就沒有跟著大部隊下鄉,但是周圍的朋友都走了,一個人在家裏也很無聊,於是就抽了一天,準備去某個島上的農場去找他們玩。
那個島那個時候坐輪船兩個小時才能到,現在大橋開通了,真是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農場之後,老朋友見麵自然是分外開心,晚上徹夜長談,不過數數一起出去的幾個好朋友,大家都在,唯獨缺少了一個人稱“大學生”的人不在,於是就問身邊的人,說是前幾天突發疾病,現在正送在衛生院,看起來情況不是太好。
因為都是從小玩大的,就在當地買了一點水果,弄點麥乳精,和幾個朋友一起去衛生院看探病,下午衛生院,沒什麽人,當時的醫療條件,也沒什麽加護病房,順著護士的指引,看到靠窗的一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大家走到床邊,向床上的人一望,人已經瘦得脫了形了,但是到底是從小玩到大的,依稀還是可以看得出,怎麽一年時間還不到,一個生龍活虎的人,會變得這樣呢。
坐到床邊,對著病人敷衍幾句,關心一下,病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個病到凶的,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曆來道醫不分,門裏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醫理,將病人的脈息一搭,發現脈息紊亂,從玄學上來說,這種脈息稱為遊魂脈,主人魂魄不安,命不久矣。但接下來,突然發現在混亂的脈息下,有一陣很低沉的脈息默默的跳動著,這倒奇了,普通人隻有一種脈息,為什麽這個病人一個身體內竟然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脈息呢,其中必有古怪。
但是那個年代,不要說說出來不信,就是自己都多少有點懷疑,自己做的這一套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也隻是半信半疑,在醫院稍微呆一呆,就會宿舍了。在農場玩了幾天,大家白天都要忙,大伯呆著也無聊,一個人又坐船回來了。
回到家裏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個時候的大伯在家裏到落得清閑,那個時候好像被稱為“逍遙派”,在家裏畫畫兒,休息休息。
又這樣過了半個月,突然聽聞“大學生”回來了,大伯一聽,還以為是病好了回城了,忙不迭的跑到他家去瞧瞧,可是一進他家的門,發現大學生還像之前在醫院裏一樣,躺在床上,屋子裏還彌漫著一股臭味,“大學生”的媽一個人在桌邊哭,看到大伯來了,擦擦幹眼淚,才說了沒幾句,又一下子哭了起來。
原來大學生在島上的農場衛生院病一直不好,後來身體竟然開始潰爛,並發出一股惡臭,熏得整個病房的人都呆不住,於是農場隻好通知家裏人,來農場領回家養病,說是回家養病,實際上也就是等死。
大伯看到這個情景,猛得想起在醫院給大學生搭脈時的情況,於是就征得大學生媽媽的同意,去床邊看看大學生,越是靠近床,惡臭越是嚴重,簡直令人掩鼻不能,這種臭味可能大多數人不熟悉,對於我們門裏的來說,偶爾也會聞到幾次,其實就是人死了之後,腐爛發出的臭味。
靠近一看,此時的大學生已經和半個多月前在農場衛生院看到的大不相同了,那個時候雖然脫了形,但至少還麵有人色,現在看上去,除了還能呼吸之外,整個臉就和死人沒什麽兩樣。掀開被子一看,更是嚇人一跳,原來兩腿之上皮膚已經爛開,一陣陣的臭味從裏麵散發出來。
靠近一看,此時的大學生已經和半個多月前在農場衛生院看到的大不相同了,那個時候雖然脫了形,但至少還麵有人色,現在看上去,除了還能呼吸之外,整個臉就和死人沒什麽兩樣。掀開被子一看,更是嚇人一跳,原來兩腿之上皮膚已經爛開,一陣陣的臭味從裏麵散發出來。
這不是中了什麽邪術蠱毒了吧,大伯第一個反應是這個,但是又不好明講,隻能對大學生他媽媽說,這病很嚴重,醫院也治不好,有幾個偏方,說不定可以治,要不要給“大學生”用用。
他媽媽這個時候已經是沒了分寸,聽到有藥可以治,當然忙不迭的答應。
於是大伯下午就開始忙活起來,去藥店買要用到的中藥,還偷偷的去家裏藏在櫃子裏的神壇裏拿了一些爐丹出來,條件所限,需要的東西沒法全都配齊,但是必須的幾樣,已經都全了。
晚上回到大學生家裏,叫他媽媽燒開一壺水,依次將各種泡進去,大約泡了半個小時之後,水已經變了顏色,再放入爐丹,所謂的爐丹,其實是用香灰再加其他的一些秘密配料做成的一種驅陰解穢的靈藥。藥水調好之後,讓他媽媽輕輕喂它喝一點,其餘的用來擦身。傷口擦洗幹淨之後,用紗布綁好。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依法擦洗換藥,到了第三天,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已經大大的減少,這說明用的方法還是對路的,這就更加強了大伯的信心,這天晚上又偷偷的打開櫃門,想要拿點爐丹出來,沒想到,櫃子門剛剛打開,隻聽到一聲喊,是誰?原來是他爺爺,這幾天上香的時候,已經發現了爐丹少了一些,因為在特殊的年代,基本不會用到這個東西,所以隻要一少,就很容易發現。等了幾天都沒等到是誰拿到,今天晚上通宵等賊,沒想到就等到大伯了。
燈一開,大伯被突然出現在背後的爺爺嚇了一跳,爺爺也被大伯嚇了一跳,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現在老是拿爐丹做什麽。
大伯是個老實人,被爺爺三問兩問就把實情說了出來。爺爺一聽覺得不像是我們漢地的法術,弄的不好,自己惹禍上身都說不定。索性就跟著我大伯一起去大學生家看看。
經過幾天的治療,大學生的身體臭味已經慢慢的消退了,所以這個時候家裏氣味並不是那麽濃,大學生的媽媽看到爺爺來了,忙不迭的招呼坐下,一個勁的感謝,說是偏方治大病,救了他孩子的命。爺爺卻一直眉頭不展,走到床邊,拉起大學生的手腳,仔細的摸了一下,說事情被你們給搞砸了。
大學生這病,明顯是中了蠱毒了,至於為什麽中,是哪一種毒,現在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原先大學生到底是年輕人,身體底子好,中了毒,身體自發抵抗,雖然看起來腐爛發臭,實際上毒隻停留在表層,並沒有深入肌理,結果後來被大伯半桶水一弄,表麵的毒是給壓住了,但是外麵透不出來,就往裏麵發展了,現在毒氣都集中在體內,如果晚發現七天,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大伯聽我爺爺這麽一說,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情況當然不能和他媽媽說,不然立馬得鬧翻天了不可。現在這個情況,光靠藥沒辦法了,得搬到我家,符法和草藥雙管齊下試試看,白天肯定不能動,隻有等晚上,沒什麽人了才可以行動。
於是就和大學生的媽媽說好了,明天晚上,大伯背大學生去我家看病,臨走時,爺爺掏出一粒藥丸,給大學生吞下。
第二天一早,爺爺一大早就出門去準備了,具體準備什麽在這裏不能細說,一直忙到黃昏才回來,那個時候不像現在晚上基本八點一過,外麵就沒什麽人了,大伯於是偷偷的將大學生背到我家,在床上躺平,爺爺悄悄的點起香,門窗緊閉,怕被左鄰右舍去舉報。
叫大伯將大學生的衣服全部脫去,用毛筆蘸著一種青綠色的汁,再他的全身畫上許許多多的符文,然後就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的持咒,可能有四十分鍾左右,大學生突然全身抖動起來,照理說病成這個樣子,根本沒那麽大的力氣來動,一看人開始抖了,就示意大伯將準備好的藥汁從嘴裏灌下去,後麵還有一係列的做法,就不一一詳述了。
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命給保住了,至於到底是什麽毒,用了什麽術,到最後都沒搞明白。
我朋友長大後,接觸到了一些南洋的巫術後,才發現好像和他大伯說的很像,有一年回去把這個事又說了一下,他大伯才恍然大悟說,有可能,原來大學生那個時候,在農場勞動時,認識了一個印尼華僑的女兒,新中國建立之後,有一批海外華僑,投奔祖國回來了,沒想到遇到了上山下鄉,兩個天各一方的人,結果在農場認識了,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大學生又和本地的一個女孩子好上了,因為大學生那個時候屬於高帥富,追求的人也不少,後來就沒和那個印尼華僑的女兒在一起了,也許那個女的從南洋回來,習得了當地的什麽巫術,因愛而生恨,給他下了什麽降頭也未可知。
隻是那個大學生遭此一劫之後,但是內髒已傷,身體大不如前了,沒過六十歲就過世了。
這個故事一講完,眾人都哀求北冥散人把他的大神朋友請來,隻要替他們治好這病,就算做牛做馬都願意。
對於這事,北冥散人還是有把握的,隻是帥哥已不治而去,實屬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