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白衣

  蟬茵望著聞關,終是鄭重的點頭表示,“會的,一定會的。”


  聞關終是抹了抹眼淚,平日裏沒心沒肺的姑娘,此時卻心軟的不像話,蟬茵歎了歎氣,最終便對身邊的聞關說到,“此去一別,你要好好的克製自己的脾氣,知道嗎?”


  “好。”


  聞關知道,自己說再多的話,如今在離別麵前都算不了什麽,蟬茵是如何的性子,他們總有一日會相逢還有遇見的,這樣的想法在聞關如今看來,越發的堅定下來。


  馬車不知何時停留在浮世軒,蟬茵手筆倒也是十分的客氣,給聞關請的馬車是最大還有最舒適的,對於身邊的人,她從來都不吝嗇銀子,隻不過卻有些感歎,聞關這麽快就要離開自己身邊了,想到了這裏,蟬茵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我知道的,芸娘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告訴我,堯兒關於我的事情,我可是他的小姑姑呢,你可不許忘記了這檔子事。”


  蟬茵自然是沒有拒絕,溫柔的說道,“好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麽時候反悔過,就這樣吧。”


  蟬茵隨之便看著聞關上了馬車,她雖然戀戀不舍,可是聞關家中有事,必然是要聞關回去的,她隻希望聞關能夠好好的謹記自己的那些話,否則必然是讓壞人得到了甜頭。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是不適合他們此時去做的,她最怕的其實也不過是聞關拘泥於如今的事情,所以心中不管怎樣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的,就算是如此,她心中仍然還是有自己的顧慮還有考慮。


  聞關坐上了馬車,隨之漸行漸遠,蟬茵看著她和風清離開的身影,感覺雙眸有些酸澀,妗樾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邊,安撫的說道,“我會暗中照顧聞關的,她是我們的家人,我不會不管她的。”


  蟬茵歎了歎氣,隨之便對妗樾說道,“一切辛苦你了。”


  妗樾卻有些無奈的說道,“在你身邊這麽久了,你又何必總是對我這樣的客氣有禮,倒是顯得我如何了,聞關不在你身邊,我也會代替聞關照顧好你的。”


  蟬茵卻沒有心思去聽這些,看著身邊的妗樾,又安排給了妗樾一個任務。


  兩個人到了浮世軒的後院中,妗樾聽完蟬茵的話,忍不住說道,“可是事情過去了那麽久,如今就算我們想要一個答案,想來也是不太可能的,官府那邊真的可以查到嗎?”


  蟬茵扶了扶額,“我隻是想試試,如今我手中沒有證據,想要為過去的寧家做些什麽,如今似乎是有些有心無力,可是就算是如此,也總是比什麽都不做的要幹的多,你說是不是。”


  這話倒是認真的,看到蟬茵的神情有些認真,妗樾倒是沒有在說話了,隻是堅定的許諾,會替她好好的去查明如今眼下的事情的,不管怎樣,總是要有一個結果才是,不是嗎?

  待妗樾離開了以後,蟬茵一個人在院落中站了許久,想到了聞關離開了,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聞關的出現,是她發現有殺手追殺自己,而後兩個人一起到了這青城山,這麽多的經曆,就算是蟬茵想要忘記,自然也是不可能去忘記的。


  可是如今聞關離開了,她心中隻能好好的去盼望聞關能夠好好的了,她回到洛城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


  半個月後


  蟬茵每日除了在浮世軒中接待客人,解決簡單的疑難雜症,亦或者是抓藥,剩下的問題,全部都交給了新來的大夫白衣,這老頭子眼見蟬茵要做一個甩手掌櫃,頗有些不爽的說道。


  “如今偌大的浮世軒隻有我一個老頭子,大掌櫃你們難道就不心疼我一大把年紀,還在這裏奔波嗎?”


  蟬茵挑了挑眉,隨之便剝開荔枝咬了一口,吃完後,這才打理這老者。


  她笑吟吟的如同狐狸一般,“這話您可就說錯了,作為掌櫃的,我原本應該數數錢就可以了,我也沒有想到浮世軒最近有這麽多的病人,不過左右也不是醫館,您也不要擔心,如果覺得銀兩少了,給您再加一些?”


  白衣吐槽歸吐槽,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年紀輕輕的掌櫃的,做起事情來,十分的利落幹淨,正是如此所以這才對身邊的人說道,“這倒是可以讓老夫考慮考慮,不過這幾日,棲梧鎮上都是同大掌櫃有關的賭注,芸娘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蟬茵挑了挑眉,“有什麽好擔心的,還不是孫瑤的事情來賭注?隨便他們去賭吧,反正我看孫瑤恢複的不錯,明日她會來到浮世軒,明日的浮世軒一定更加熱鬧非凡!”


  蟬茵的生意是好了,但是卻讓白衣心中有些無奈起來,這個小女人如同財迷一樣,若不是這些日子都是她把所有的事物全部都交給白衣去做,此時的白衣,也就不會戰戰兢兢的了。


  “行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隻不過大掌櫃,你何時才能夠讓我換個妝容?我這傾國傾城的容貌可不能就此浪費了啊。”


  蟬茵嘴角抽搐,見白衣要見胡須給扯下來,連忙嚇壞了,捂著他的臉,隨之怒斥道,“我可不管!你不準摘,這裏的老百姓都喜歡年紀比較大的醫者,你要是摘了,我可不管你了,這個月的月錢也沒有!”


  白衣嘴角抽搐,會用這種方式來威脅自己的,也隻有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不由得感覺到有些頭疼,終是罷休,“好好好,明日,我好好的給她們診治,你可放心。”


  蟬茵當然是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十分的開心,說起來這白衣的來頭,其實是蟬茵在送走聞關的第二日,在賭坊門前順手撿的,他喝的醉醺醺的,穿的也有些破舊,但是他的衣著的料子卻十分的有講究,她便讓妗樾將他背回來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醫術卻是不錯的,聽聞他家破人亡,如今沒有去處,在白衣的死乞白賴之下,蟬茵終於是讓他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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