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
半個多時後,貝拉蒂娜睜開眼睛,睡眼惺忪,抬頭看到司空夜爵,露出甜甜的笑容。
抬頭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
“夜爵,早安!”
司空夜爵也勾起唇角,露出從未有過的笑顏,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
“早安。”
這個笑容讓貝拉蒂娜慌了神,果然人長得好看,笑起來都這麽有魅力。
從未看到過他的微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也不曾對她笑過。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叫做: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
但是她不知道,昨夕今朝,兩人都將彼此作為各自理想,寫入人生。
……
司空夜爵本就是一個雷厲風行,從不拖拉的人,尤其是遇到和貝拉蒂娜相關的事。
當,司空夜爵就安排貝拉蒂娜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根據她的身體狀況調整了原定的治療計劃,準備開始係列治療。
“下午開始剃發治療,在這之前,需要我通知阿姨和媽嗎?”
司空夜爵坐在貝拉蒂娜的病床前,看著因為檢查而被折磨地臉色蒼白的人,心中發緊,感同身受。
阿姨就是指的貝拉蒂娜的母親貝拉瑛祈,由於兩人之前的僵化關係,貝拉蒂娜不允許司空夜爵稱呼自己的母親為嶽母或者媽媽,喊阿姨還讓她覺得是在套近乎,惡心地不校
“不需要了,等結束治療之後再通知媽媽她們吧。”我會親自向她們道歉賠罪。
貝拉蒂娜默默地想著。
“也好。”
這樣也不用大家一起跟著擔心了,而且阿姨跟娜娜的關係也有些僵,還是讓她治療期間開心點,也有利於康複。
“夜爵,我們已經結婚了。”
“嗯?”
司空夜爵抬頭疑惑地看著貝拉蒂娜,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
貝拉蒂娜傾身湊到司空夜爵的耳邊,低聲道,“所以,你怎麽還叫阿姨,不應該要喊媽媽嗎?”
司空夜爵愣了愣,心底的冰一點點融化,她這是願意進一步接受他了吧。
“嗯。”
司空夜爵木訥地點零頭,兩人相視一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
“等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緊閉著雙眼的貝拉蒂娜感受到刀子碰觸頭發,大呼出聲,製止了護士的行為。
她推開護手的手,踏著拖鞋跑去洗手間。
看著鏡子裏的人像,這一頭黑發,終究還是要再見了嗎?
化療之前總是要經曆剃發,雖然她做過植發,但是還是很珍惜這一頭短黑發。
女人生愛美,頭發也是美的一隅,現在要剃掉,貝拉蒂娜超級舍不得。
“Bella,頭發還會再長得,想想健康的身體,想想夜爵,想想寶寶,一切都值得了。”
貝拉蒂娜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寬慰道。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頭上一片亮,想起當初化療之後的樣子,她就覺得頭皮發麻,肚子裏一真惡心,真得太醜了。
要是嚇走了夜爵,怎麽辦?
都女為悅己者容,可是在這期間她卻不得不去麵對和接觸他,不得不把自己最醜的一麵暴露在他的麵前。
“怎麽辦,好桑心!”貝拉蒂娜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無奈地低吼道。
“哎呀,算啦……”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再逃避也於事無補,還是出去吧。
貝拉蒂娜認命地拉開衛生間的門,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司空夜爵的目光。
“娜娜,你……”
司空夜爵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知道她是舍不得這一頭黑發,她向來是個很護發的人,對自己的頭發也很是嗬護,每都是各種護理,之前長發的時候也是變換各種發型,但是化療會脫發,而且會很傷身體,化療前不把頭發剃掉,之後看到每的落發,也會心生煩惱。
“我沒事。”
貝拉蒂娜搖了搖頭,可她蒼白的臉和濕紅的眼眶去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她的悲傷與難過。
“唉~舍不得就算了吧。”
司空夜爵歎了口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還是不要逼著她把頭發剃掉了。
“沒事,開始吧。”
貝拉蒂娜坐回床上,背對著他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不能不去理解他的苦心,要做個聽話懂事的妻子,隻能強忍著不舍。
護士看了看貝拉蒂娜,又看向司空夜爵,等待著他點頭下命令。
司空夜爵走到貝拉蒂娜麵前,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對著護士點零頭,示意她開始動作。
長痛不如短痛,這該進行地動作越是拖遝越容易割舍不斷。
司空夜爵一直盯著貝拉蒂娜,直到所有的頭發都脫落下來。
“不要看了,太醜了。”
貝拉蒂娜捂住司空夜爵的眼睛,這麽醜他也能看得下去。
“很漂亮。”
司空夜爵抓住她的藕臂,將她圈在懷裏。
“一點都不醜。”
司空夜爵沒有謊,鵝蛋般的臉,完全可以hold住這個發型,而且顯得無關更加精致了。
“騙人。”
貝拉蒂娜抱著司空夜爵的腰,唇角微勾,真得一點都不醜嗎?還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不騙你。”
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貌似仙的存在。司空夜爵沒有出這句話,因為他不善表達,也吝嗇言語,更覺得這話有些肉麻。
……
時間飛逝,很快治療進行了半個月了,司空夜爵將工作基本都交給了沐昀,每陪在貝拉蒂娜身邊,為她治療,逗她開心,陪伴著她。
這,他拿藥回來,走到門口,聽到她的幹嘔聲,看著她吐完之後被護士扶到床上。
他無力地靠在門上,看著花板,輕輕地著,“娜娜,我曾把疼痛視為薄履,卻發現有一種痛苦深入骨髓,那就是不能讓你不痛苦。”
看著她因為藥物原因,蒼白的臉,無力下地,他很是心疼;看著她強忍著疼痛,偷偷地紅著眼眶,他很是自責;看著她食不下咽,疼得夜不能寐,瘦了八斤,他都恨不得對著心髒開上一槍,希望疼痛轉移,讓他的寶貝少受點痛苦。
可是一切心傷都是徒勞,她還是要承受著這般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