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環球演唱會末站
五月二十日,貝拉蒂娜在京都“BY韻藝”音樂廳開始了“新生”演唱會環球巡演,這裏是她2015年演唱會的第一站。
這四個月內,貝拉蒂娜帶著Besin和甜,還有公司的化妝團隊,從京都首唱開始,到國內的洛城、安城、葉城、姑蘇等7個城市,之後出國到法國巴黎、裏昂,日本東京,美國紐約等7個國家19各地區,開了19場演唱會。
連生日都忙得忘記了,要不是司空夜爵帶著妮妮追到安城,估計今年就略過去了。
最後一場,她選擇回歸,定在了海城“朝善”音樂廳。
“朝善”音樂廳觀眾席共有三層,五萬個觀眾席全被坐滿了。
“Bella,這次的票一掃而空,五萬人全都坐滿了,很不錯呦!”
“嗯,很不錯!”
貝拉蒂娜早就聽這個消息了,覺得貝殼們真是太支持她了,也準備了一些禮物。
“夫人,這是你今年的最後演唱會,我和妮妮在台下為你加油!”
司空夜爵發來一張照片,妮妮頭上帶了個閃光發箍,發箍上有兩個貝殼型的角,手中我這兩個藍色的熒光棒,頃刻間變身迷妹。
“妮妮真可愛呢!”
媽媽看女兒,越看越順眼。
“Honey,你也來了嗎?我會好好表現的!不給你丟臉的。”
成為他和妮妮的驕傲!
看著照片上的父女倆,思念的淚霧蒙蒙,掩蓋了墨色的瞳眸。
算起來,從她巡演開始,他們就聚多離少,四個月來,就和女兒見了四次麵,Honey也就陪了她6,她決定這長演唱會後,就歇上半個月,寫寫歌,陪陪Honey和孩子。
“Bella,到時間了,可以開始了。”
演唱會擬定兩個時,9點11開始,11點11結束,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麽選一個光棍時間,Bella等最後一場演唱會會跟大家揭曉這個答案。
“嗯。”
今年的“新生”演唱會,也是她這一世的第一次,她一定要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
霓虹舞台,升起一塊方形閃光底座,黑暗中看不清上麵有無人站立,但卻聽到了悅耳的聲音。
“這場演唱會,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疆新生’,一直沒告訴大家,這是今年最後一場,我有個消息想跟大家分享。
去年年底,有一位神醫聖手,割除了我身體的癌因素,讓我痊愈了。
這是一條喜訊,所以這場演唱會,是我大病初愈後的新生,對我意義重大,所以我沒有去請主持,沒有去開設任何所謂的福利環節,我隻想要和大家一起享受音樂。
歡迎大家來到Bella的2015末場演唱會“新生.回歸”現場,這場演唱會是我的結業匯演,與以往的不同,希望大家聆聽音樂,和……我的心聲。”
場下的觀眾一聽貝拉蒂娜身體痊愈,都激動的落下了淚水,“太好了,Bella終於拜托病魔了。”
她總,因為她曾和病魔鬥了幾回合,去日無多,所以才成為最想成為的自己。
是啊,當一個人即將永別人世,她便無所畏懼,回歸自然與真實。
於這個社會而言,也許就隻是失去了一個人,可對貝殼們來,卻失去了他們的崇拜與信仰。
“歡迎Bella回來!”
“啊……Bella,Bella,我們永遠愛你!”
愛她對音樂的態度,對生命的敬畏,對粉絲的情誼,愛她的不做作,愛她的堅強,愛她獨一無二的靈魂。
燈光突然亮起來,但是那塊方形閃光台上沒出現任何身影。
閃光台突然變成血紅色,摻雜著青筋,整個舞台也變成筋骨脈絡架構。
砰砰砰,心跳聲響起,大屏幕上顯示這一個被波形牽引的心跳,上麵有一個數字,“101”。
不用猜,這首歌是《她的101次心跳》。
“時光~匆匆離去,惡魔~緊扼咽喉,抗爭~一刻不能停歇,心跳~是我唯一存在的例證……”
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壓抑,害怕,顫抖,戰栗,席卷而來的情感,淹沒了偌大的音樂廳,把人帶到了一個名槳地獄門”的牢籠。
順著地麵上最粗的血管,延伸到最前賭黑暗處,出現了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穿著淺藍色條紋病號服的女人,她左手拿著紅色金邊的麵具,右手拿著帶有貝殼刻痕的銀色麥克風。
霎時間,呐喊聲消失了,大家屏息看著舞台上臉色蒼白的瓷娃娃,她似是一個一碰觸就會瓦解掉的易碎品。
仿妝很真切,露出的半張臉被放大到側邊的屏幕上,無血色的唇瓣,無力氣的女子,無神韻的眼睛,無發絲的頭頂,若一個傀儡,時刻等待著被操控。
可她的歌聲裏卻吟唱著她最後的倔強,透過音樂,她把生的欲望傳達給眾人,把不屈彰顯的淋漓盡致。
“痛~若螞蟻般侵蝕,心~忘記最後的搏擊,可我~還有牽掛和不舍~”
背影板上的心跳從101下降到36,儀器上抖動的“嘀嘀”聲,像是惡魔勝利後的嘲笑。
要知道,饒心跳低於40,就意味著心跳微弱,黑白無常在招手,命不久矣。
貝拉蒂娜躺在床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淚,床頭放著一張紙,折射在屏幕上,印出她最後的堅強,“如果迎…”
有什麽?
沒人去在乎,因為世上沒有如果。
音樂廳像是個報告廳,呈半圓形,看上去有些像貝殼的形狀,在最前排的兩邊各有一行升起的嘉賓座,左邊坐著的是她的家人,右邊的是她請來的嘉賓。
這兩個地方,是舞台廣角,看的最清晰。
司空夜爵看著台上的人,脆弱的引人憐惜,他明知道她在“演”,卻還是被撥動了心弦,而那根弦像是一根刺,紮在了他的心房。
龔姒嘉窩在司空珩懷裏,哭成了個淚人,雖未見證她最後的康複治療,但她看到過她被病痛折磨的樣子,比舞台效果更甚百倍!
“我可憐的娜娜~”
“老婆,娜娜熬過來了,應該高興!”司空珩的眼睛裏也含著淚,兒媳婦雖然歡脫,但也確實受苦了。
隻有妮妮奇怪的看著爺爺奶奶,乖乖的看著舞台上的媽媽。
她還不知道生死病痛,更不懂別離之苦。
在大家都認為要結束,為生命終結而哀悼的時候,大屏幕上閃過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