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還裝什麽純情少男
人都走後,貝拉蒂娜就上樓給妮妮洗了澡,講了一首睡前故事,又唱著安眠曲把妮妮哄睡著。
看到妮妮房間旁邊的房間還開著門亮著燈,她走到屋子裏,看見了正在聊天的父子倆,“怪不得你讓人把這間裝修成了藍色的,說什麽以後給兒子住,我還以為你想再要個兒子,原來是給多多準備的!”
當初她還問他,為什麽是兒子不是女兒,他說他的種他知道……
“嗯!”他很早前就計劃著把兒子帶回家了。
“特意為我準備的嗎?”藍色的他還挺喜歡的,但是更喜歡黑色。
“嗯。你媽咪最喜歡的藍色。”
司空夜爵抿唇笑著,這小家夥智商再高,再早熟,也還是個孩子,會因為爹地的一個舉動而感動,星星眼裏帶著喜悅和些許光澤。
“我也很喜歡藍色呢!”媽咪最喜歡,那他以後也最喜歡了!
“多多,需要媽咪給你講睡前故事嗎,還是唱安眠曲?”貝拉蒂娜哄完女兒,就拿著故事書來哄兒子。
“他不……”小屹哪裏用得著什麽睡前故事,兩年前,這小子把他買的睡前故事都丟了,說太幼稚了不適合他……
三歲的小奶娃說幼稚,這孩子都成精了!
“好啊!我能聽故事也聽歌嗎?”媽咪會不會覺得他有點貪心,可是他都想感受下。
“可以啊!”
貝拉蒂娜坐到床邊,親了親多多的臉,“講一個《鋼琴王子》的故事吧。”
這是給妮妮買的童話書裏,最中性的可男可女的一個故事了。
多多點頭,他沒聽過,媽咪講什麽他都愛聽。
司空夜爵:“……”好像他是個多餘的!
“Honey,你先去洗澡吧!”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
“……”不止多餘,還礙眼了!
他雙手插兜,邁著大長腿走了出去,砰的一聲把門帶上,似是在發泄,又好似不小心……
…………
…………
一路上江妙語抿著唇閉著眼睛假裝小憩,直到到了家門口。
他沒有喊醒她,她佯裝還在睡,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下一步動作,連推醒她都不屑了嗎?
她故意側頭,假裝無力下沉,頭碰到窗戶上,他也沒有一句關心,忍著淚睜開眼。
“你……是不是去相親了?”卡在嗓子眼的“是不是還愛我”就像是一根刺,吐不出來卻卡的嗓子幹澀疼痛。
看她沒事,他也忍著問她一句“頭痛不痛”的衝動,苦澀往肚子裏咽。
“嗯。”他是被逼的,但她誤會了也好。
江妙語故作鎮定,揪著他的衣領,傾身慢慢靠近,眼睛溜溜打轉,笑意深刻,“還算誠實,聽說沒成功啊!你是不是要恭喜我?”
“恭喜你?”
“對啊,這樣我就少了一個情敵啊!我也不用被人說成三兒了,你不該恭喜我嗎?”
“……”這個女人什麽時候這麽會撩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連個手都沒主動牽過,若不是那次她心情不好,喝多了去找他,他們……
他們就不會有過多的親密接觸吧!
“我猜猜,你肯定在想這女人為什麽這麽不高冷了,這麽會撩男人了、吧!”江妙語鬆開他的衣領,安然坐回座位。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裙,故意撩起蓋在身上的大衣,白皙細長的腿刻意往上抬了抬。
“咳!”被猜中了心思,還看到這麽香豔的畫麵,他別過頭看著前麵,裝作認真的側位停車。
“躲什麽?又不是沒看過!”該做的都做了,還裝什麽純情少男?
“輕浮!”一個女子怎麽說出這麽不知羞的話!
“瞿、先、生,跟自己喜歡的人說這些親密的話不叫輕浮,叫情、趣!”白齒紅唇間帶一字一字蹦出,眼神不似平時那般伶俐,柔情中糅合著嫵媚柔情。
本來就儒雅的男人被她的一句“情、趣”弄得從耳根紅到了脖子,“咳,正常點。”
“還不夠女人嗎?”她又放嗲了聲音。
沐昀一直喊她男人婆,說她不像女人,勾不起男人的“興”趣,那現在她去買了一些小女生小說,學了些“斬男一百八十式”,總有用了吧!
“你本來就是啊!”一個女人還去裝女人,這是什麽思維?
她臉上的嫵媚柔情全都消失了,臭直男,死直男,這點情趣都不懂,是一根筋死腦筋嗎?
幹脆收起了那些讓她作嘔的做作,她起身跨到他身上,雙手禁錮著他的臉,“瞿郢澤,你看著我的眼睛,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是真的覺得我們沒有可能了嗎?想找其他女人過日子,也不在乎我何必的男人結婚生子,是嗎?”
她很像逼他一把,不想要再這樣耗下去了。
晚上閉眼夢裏是他,醒來想到的也是他,工作的時候都會走神,她也想知道如果換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以走出這個陰霾,但她心裏更清楚,她不是放不下,而是不想放下!
“妙語,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被甩了不甘心?”
“瞿郢澤,我的愛在你眼裏就這麽廉價嗎?不甘心我用得著低聲下氣來求你嗎?用得著惡心吧啦的去學習什麽斬男十八式?你可以不愛我,但是別把我想的這麽下賤。”
江妙語自嘲的笑了一聲,“是我自作多情了,對不起,讓你為難了,以後不會了!”
她將大衣疊好放到後座,沒有掉一滴眼淚,推開車門下了車,冷靜的留下了一句,“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
這一刻,她語氣平靜,就像是陌生人之間生疏的寒暄,沒有半分情感,瞿郢澤覺得腦海裏像是一根神經被擾亂,心裏似是有什麽東西悄然流失了。
他打開車門追了上去,從身後抱住她,“別走!”
他不夠自信,她前一秒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她不提分手,他來提,可是她還是不肯放過他,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私心裏害怕將就。
他語言極端,隻是為了讓自己死心,他懦弱的害怕重蹈覆轍,所以不敢去嚐試,他怕自己配不上她,害怕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害怕她不是真的愛她,害怕她還會為了南錫茨而委屈自己,他害怕……
但是剛剛那一刻讓他明白,比起這些害怕,他更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