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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新晉進士

  進入六月,村長已經悄悄備了幾千斤的粗鹽運輸至全國各地的分店和田莊,又在山洞裏存放了幾百斤的精鹽。阮清的菜地陸續開始收獲。


  最近,貓小白很委屈,阮清忙起來顧不了和它玩。它除了晚上趴在阮清的床頭和她親近一會兒,白天就自己進山玩去了。偶爾也去神婆那裏呆會兒。


  土豆進入結薯期,基部葉片開始轉黃和枯落,頂部開了紫色的花,芸薹已經果莢累累,飽滿圓潤,眼看就可以收獲。


  兩顆蠶豆還在開花,果莢也結了半棵苗的。綠豆頂結了果莢,青色的、黑色的都有,阮清已經分批采收。葵花果盤金黃,向陽轉著,引的村人常常來看稀奇。高粱也開始抽穗子。洋蔥的花結了種子,也快成熟了。小麥已經發黃,撿個好天就可以收獲了。


  村長和村委會商量後就在阮清家的院子了做了采收場,種的不多,也不需要大場地,芸薹收了六個竹匾子,曬幹後種莢炸開,再用木棍敲打就得了種子。約十幾斤,再曬曬日頭,就收起來用布袋存放到種子庫。


  小麥三分地,也如法收獲,得了一百五十斤。阮清讓人刨了整了地,施上底肥後又把冬瓜和黃瓜種上。後種的芝麻和茄子已經出苗,長大了棵子。阮清給補了肥水。


  過了幾天,土豆眼看著就可以收了,在村長和村老們圍觀下,阮玉成父子和李家父子用抓鉤一窩一窩的扒著土豆,不負眾望,土豆長的一窩十幾個,大的如拳頭,小的如雞卵。五十窩的土豆共計收獲三四百斤。如此高產,看的人都瞪著眼不敢相信。


  六月半,恩科如期開考,數千名考生陸續進入考場,停了七年多的科考再次開考,許多憋了很久的舉人都把這次恩科當做改變命運的契機。


  當考題發下來,不是八股文章,而是議題“應對天災之防範與處理”,眾多考生傻眼了,這是什麽題目?多少年閉門苦讀聖賢文章,學習六藝,和這題目不沾邊啊!

  就是應對時政而言,“天災”應對“人禍”,這誰敢說?


  不少人最後就閉眼亂扯,


  “夫天災自古有,胡不災我身。胡為旱一州,禍及萬千人。。。。。。”


  “二儀積風雨,百穀漏波濤。聞道洪河坼,遙連滄海高。。。。。。”


  “出門複入門,雨腳但仍舊。所向泥活活,思君令人瘦。。。。。。”


  不管這些飽讀詩書的文人怎樣的苦逼心情破題,其中也有個別人有真材實料的,就題目展開論述的。


  如顧太傅的孫子,顧長簡,他已經從各封地興修水利的事情開始探討過這個議題,也查閱了不少史料,尤其百年前的大災,歸納了救災的幾條途徑和方式。


  如董家旁支一位後生,董啟語,可能是家族處在政治中心,董家男女都對時政敏感,對於出現的問題分析探究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初聞華陽王挖河就開始試著做策論。果然就碰著巧了。


  孟浩然接了命題,也是一愣,這個題目出的突兀,除了東梁國興修水利,目前還沒有關於天災的話題。阮玉成在他上京前給他的一份《關於洪澇災害的防治大綱和辦法》,他沒事就研讀,已經爛熟於心。難道?怪不知阮清說送他一場造化!冷靜下來,就提筆一條條書寫。


  六月下旬,恩科開榜,取了百名舉人入榜,其中前三十名舉人進入殿試。武德帝撿了答題優秀的幾人,問了學問和詩詞,當殿點了顧長簡狀元,孟浩然點了榜眼,董啟語得了探花。


  新科才俊們瓊林把酒,跨馬遊街時候,傳來了驚天大事,被武德帝詔回議事。


  西南發生了劇烈的地震,地貌發生了驟變,由西南向東北方向裂開了數條溝壑,百米餘深,達到汝陽地界,其南側丘陵發生坍塌,北側山勢隆起,形成高山。而西蜀境內的幾座雪山仿佛折倒了,高度塌陷一半,不再是高聳入雲,不可攀登,雪頂融化,露出岩石。


  汝陽城建築毀了七成。好在人們都去了西北草場參加草把節。幾乎沒有人命傷亡,堪稱是個奇跡。西羌族沾了汝陽的福氣,幾乎舉族都去了草把節,也傷亡不多。多少人為此慶幸不已。


  朝堂上,一派肅靜。平時獻計獻策的活躍分子都安靜下來。


  如果僅僅是地震,不可怕,尤其此次巨大的變故中,如有神助,幾乎無人畜傷亡。好歌功頌德的諂媚之臣已經挖空心思的歌頌了武德帝“德備蒼天乎,義撼厚土,雖有天之不測風雲乎,佑其無損。。。。。。”等等。


  但對於其後可能致禍患,則閉口如蚌,緘默無詞。


  朝堂一時間陷入沉默。武德帝隻好退朝。


  上書房裏,武德帝再次召集了三省六部緊急議事,因為天下輿圖上,東梁國不再是有幾個小湖泊,而是湖泊漸漸變大,變大,東梁的版圖已經泛出粼粼光華,就如一個大湖泊。


  難道東梁國會全部淹沒在水中嗎?這種猜想實在太可怕了!


  不僅如此,西南西蜀境內顏色青黑,東側宇國境內泛青紫,北側遼國原本淺綠漸變焦黃,武鳴山南側趙國則是灰色朦朧,玉昆山脈西北側魏國境內則是一種奇異的嘈雜。這又是意味什麽?

  這次連各位老臣都說不清楚。關於東梁要不要通知各國作防範,也是各執一詞。


  力挽狂瀾的時刻,左相董晟愷站出來,“稟陛下,所謂唇亡齒寒,我東梁賣一個好給諸國,至少少結怨恨,多結善緣。諸國風雲異動,不獨我東梁,天下輿圖還得他們自己參詳如何應對,於我東梁也是益處。”


  武德帝思索良久,“準!”


  前來要求見‘天下輿圖’的諸國王侯子弟,立即被宣召至‘安泰殿’,群英齊聚,‘天下輿圖’擺掛中間。顧不得相互寒暄,眾人圍觀在圖前。


  眼前一圖大小約二尺寬三尺長,金色緙絲裝裱,勉強看出河流和山脈,正中間東梁版圖泛起粼粼波光,周邊勉強辨別各國,但這烏漆嘛黑的一團是什麽意思?這如蒙了一層薄紗是什麽意思?這青不青紫不紫的什麽意思?。。。。。。


  麵對眾人詢問,董相站出來答疑,“原本輿圖與普通輿圖相差不多,就是精致些,但西南地震後漸變如此。”


  “我東梁眼看就是一盆湖水,而諸國異變還需自己參詳。”


  質疑聲驟起,“莫不是東梁糊弄於我諸國吧?來這麽久都不給見,就是為準備這個東西?”


  “這是不是真的輿圖?不如把這東西給我帶回請人參詳鑒定一下?”


  “如果是真的,東梁就變成水城了?怪不知道東梁官府和民間一起造船?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們國土為何青紫一片?是什麽意思?有沒有高人給參詳一下?”。。。。。。


  一片嚷嚷叫鬧,大殿上如菜市場,武德帝高座上一臉的晦暗不明,最後還是董相站出來製止了眾人,“諸位,天下輿圖為真,我國西南突變後才發生其他地區異變,吾皇陛下念諸國友好鄰邦,才請諸位前來。”


  “諸位請記住圖變異相,趕緊回國想法對應,莫再耽擱時間,免得損失巨大,無法挽回。”


  此話立時止住了喧鬧,看眾人還有猶豫,董相又添了一把火,“我東梁已經舉國興修水利。”


  眾人看看武德帝和一殿眾臣,無不點頭應和,毫無疑問,天下輿圖是真的!那災難就要到眼前了?

  刹那間眾人拱手告退,連夜趕回各自國家商議對策去了。魏國沒有使者進京,武德帝好人做到底,寫了書信,派人快馬加鞭的送信給魏國去。


  這邊東梁國君臣開始商議自己國家的對策了。


  有人提議今年恩科舉人們都是對天災應對有很深的認識,不如派他們到基層去,抗洪排澇,保一方太平。成績考核就以地方人口和財務損失為標準,既重用了人才,又保護了一方太平。


  武德帝意動,但董丞相和戶部的尚書李戴蔚反對。畢竟今年的舉人沒有根基,派下去,如果調動不了人手,就不是一人的事情,會造成彌天大禍的。


  但朝堂中多數官員八麵玲瓏,見風使舵,這抗洪的差事又苦又累,又危險,責任卻大,就沒有人願意出頭。


  最後武德帝發話了,由禁衛營撥出萬人,護送一百位恩科進士奔赴全國各地的水患高危區域,執行搶險救災任務。


  賦予他們調動地方錢糧兵馬的權利,如有不服,可當場斬殺。並著人發文到各地。授於新晉進士們從六品侍禦史官位,著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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