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落水
“其實,相比阮姑娘來說,小生更想請阮家嬸子去咱家做客呢!”那吳宇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
“你到底是何人?想做什麽?”婦人依舊伸著臂膀護著阮林,自己強自鎮靜的問道。
“小生姓姬,嬸子還是乖乖聽話的好!”姬應宇索性也不多遮掩了。坦言自己的姓氏。姬姓不多見,能夠身穿藍楓錦的人家,東梁也沒有幾家,姬應宇的身份呼之而出。躲在娘親沈萍身後的阮林眼眸裏微光閃了閃。
“嬸子,你看,船都來了!”姬應宇指了指漸漸靠岸的遊船,卻趁著婦人抬頭看去的功夫,趁其不備,一個手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婦人猝不及防,她兩眼一黑,人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露出身後的阮林尖叫了一聲後死死的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來。
“阮姑娘,應宇冒犯了!隻因為姑娘太美,宇一見就傾慕不已,實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姬應宇溫柔的拉著阮林粉嫩的小手說,“但望阮姑娘今日隨我歸家,即便日後不能給姑娘正妻之位,宇也必寵愛你一生。”
阮林看了看俊美不凡的姬應宇,再看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娘親沈萍,有些局促不安,但姬應宇一把拉住她,“走吧!咱們把你的娘親也帶上,日後她看我待你真心,必然能原諒你我今日所為。”
自古聘者為妻,奔者為妾,姬應宇今日若是帶走了阮林,即便日後再有機會,阮林也是難以挺直腰杆做人的。
阮林自然是知道這其中厲害,但望向日光下俊美無儔的年輕人,心下掙紮了一下,也就順勢被姬應宇拉到了遊船上,身後的小書童,一手拎起沈萍甩在背上,也背上了遊船。
遊船劃船的船夫好似沒有看見這異常的一幕,仍舊如同尋常一樣的撐船離開了江邊,行至江心,一艘三桅帆船漸漸靠近。
朱文君和林瑞文自船艙走出,看著搭了跳板接應過來的姬應宇牽著阮林,還有身後背著沈萍的書童,俱是哈哈大笑,“果然,美人的魅力就是大,咱們少爺也能做出了這樣的風流韻事來!”
阮林垂下粉麵,一幅不勝嬌羞的樣子,心下卻是有些悔意。她拽拽姬應宇的袖子,“姬郎,我娘她。。。”
“叔叔們不要笑了,看把林兒羞的不好意思了。請稍等,我去安置了阮家嬸子再來說話。”姬應宇帶了阮林把沈萍安置在了船艙的客房裏,叫了婢女來侍候,阮林卻婉言拒絕了,“姬郎,我會照顧好娘親的,你先忙去吧!”
待姬應宇離開,阮林關了門後,卻各處打量一番,見無異樣,把耳朵使勁貼著船艙壁上,細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躺倒在床上的沈萍,這時候卻睜開了眼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不言不語。
“想不到這樣順利,還買小增大,你小子還真是有一手啊!”甲板上,朱文君拍了拍姬應宇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那姑娘顯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應宇,你帶回去,日後如何跟將軍交代,跟公主那兒,能搞的定嗎?”林瑞文有些擔心和遲疑,“昨夜我卜了一卦,顯示著波折與亂象,心裏還道不會平順呢!”
“女人所求,無非為情愛,為孩子,就連我娘親那樣的人,不也是舍生忘死的為了父親謀劃、操勞半生,無怨無悔嗎?”姬應宇無所謂的答道,“我已經許諾,日後我的後院,必有她一席之地。至於傾城那兒,不用擔心。”
東南軍裏,都是心知肚明的,傾城公主自打投靠了姬長風,日後就必然是嫁給姬應宇,做他的兒媳了。
傾城本就囂張跋扈,不好相與,這還未成親,姬應宇就整出了妾室來,姬應宇也不怕後院失火!
“好大的口氣!”忽然一聲陌生的聲音在船艙裏響起,一個黑衣人抬腳走了出來,“要阮將軍的姐姐給你這癟三做妾,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是何人?”三人俱是一驚,船艙陸續走出了幾人,俱是黑衣打扮,落地無聲。小書童躺在船艙裏,不知是死是活。
姬應宇和朱文君,看著不好,轉身欲跳江,但江心不知何時聚集了數隻遊船,漸漸包圍了這一條三桅大船。
船艙裏的阮林聽聞艙外情況驟變,不由的著急起來,心裏暗恨‘他們怎麽來了?’
她手攥緊了門栓,正欲使勁拉開,“別動!不然老娘對你不客氣。”一隻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冷冷的語調帶著令她倍感陌生的生冷。
“娘?你醒了?”阮林緩緩回過臉來,卻是淚水濕了兩腮,好似梨花帶雨,“我擔心死了!正想出去呼救呢!”
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冷著臉的沈萍一愣,阮林卻趁著這點空子,拉開了艙門,衝出去,一把抱住了為首的黑衣人,“岷哥,快救救我!救救我娘!”
就這刹那間的功夫,姬應宇、林瑞文和朱文君三人身子向後一倒,翻身入水,如遊魚潛水,不見蹤影。
身後,沈萍跟著竄了上來,一腳踹翻了阮林,“你這個逆女!”緊跟著她揚起了巴掌就朝著阮林的臉招呼了去。哪想到阮林卻倔強的抬起頭,迎著沈萍的手掌叫喊“打我啊!你把我打死了吧!反正我就是沒人疼愛的人!比不得你的小閨女,人人都圍著她轉!”喊完,她伏地嚎啕大哭。
沈萍大恨,手使了使勁,卻怎麽也打不下去了。李玉岷等人轉醒了過來,紛紛求情,“嬸子消消氣,小林也是受害了,人沒事就好!”
“可是。。。可是。。。”沈萍看了看江水,哪裏還有那幾人的行蹤呢!
“沒事兒!咱們回去吧!”李玉岷無所謂的招呼了幾人重新開船回到岸邊,送沈萍和阮林母女二人上了等候在那裏的馬車,駛向南津鎮的方向而去。
車輪粼粼,漸行漸遠,直至不見。李玉岷麵色複雜,“追擊到了嗎?”
“沒有,姬應宇在朱文君和林瑞文的掩護下隻是受傷,遇到了暗流,被衝走了。但朱文君落入了咱們手裏,林瑞文受傷過重,隻怕難以活命。還有書童和一名船員被俘虜。”有個渾身濕漉漉的漢子出現在他身邊稟告水裏的情況。
江麵上隻是虛晃一槍,真正的局,都布在了水裏,就等著他們落入呢!
“敢打阮清的主意,算他命大!其他人就在這做了,喂魚吧!”李玉岷扔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