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打起來
方臨殊一行人，原本是想找紅豆豆的，但是在遇到紅豆豆之前，他們先見到了莫芷芯。眼前的莫芷芯，在方臨殊看來，和從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對方做的事，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容忍的了。
“師父。”莫芷芯看了一眼對方身邊的人，好巧不巧，兩個自己都認識，不過在方臨殊身邊的人，都不及一個方臨殊來的重要，畢竟對方可是自己的師父，自己這一身本事都是來自於對方的。
“他們說是你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我太信任你了。”曾經的愛徒走上了這條路，方臨殊怎麽能不心痛，畢竟眼前的莫芷芯與從前無差。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永遠尊敬您。”莫芷芯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失望，但是勸自己的人，也不止一兩個了，她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把紅豆豆交出來，你以後也不必叫我師父了。”莫芷芯還在自己手下的時候，方臨殊就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如今他能做什麽呢？什麽都做不了。
“她離開了，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莫芷芯說的也是實話，這次紅豆豆來找莫芷芯，並沒有見到莫芷芯，直接被莫芷芯的主人截胡了。
“這…當真？”方臨殊也沒有想到紅豆豆會不在這裏，但是他也不能排除對方在說謊，於是方臨殊又強調了一遍，其實他還是信任莫芷芯的。
“這是自然，徒兒怎麽敢欺瞞師父呢。”莫芷芯恭恭敬敬的說著，一旁的凰憐和青素綰看著莫芷芯的樣子，甚至懷疑，這個時候方臨殊要是讓莫芷芯改邪歸正，對方都會同意。
“那好，這是你的傑作吧，還不快把你師妹變回來。”莫芷芯都這樣說了，方臨殊自然也就不逼問對方了，隻是指了一下青素綰，和紅豆豆相比，莫芷芯做的都算輕的了。
“這個，不是徒兒不願意，隻是現在她的主人是林雪狐，想要解除的話，還要有林雪狐在場才行。”莫芷芯看了一眼青素綰，又想著，還好沒讓其他的坐騎跟著來。
“師弟師妹們喜歡你，那你當榜樣，你……”方臨殊想訓斥一番莫芷芯，但是他看著莫芷芯的表情，知道對方就是故意的，所以方臨殊最終隻是長歎了一聲。
“罷了，你好自為之吧。”方臨殊說完，又打算離開。畢竟他大老遠的來這一趟，也不是為了訓斥莫芷芯的，既然紅豆豆不在這裏，那他也沒有必要久留了。
“師父。”看著方臨殊轉身就要走，莫芷芯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方臨殊向來溫和，對待弟子就更加溫和了，如今自己做的事肯定是為天下正道所不容的，但是對方依舊沒有嗬斥一句。
“今後我便不是你師父了，原本你們出師之後，就與我無關了，所以這也不算逐出師門，隻是你今後做的所有事都跟左宗門無關，跟我無關。”林忠離開之後，他就注意到了莫芷芯的不對勁，所以今天局麵，方臨殊也不算很意外。
“是，不管我做什麽，必定不會連累您。”這算是明哲保身嗎？莫芷芯不知道，但是她也確實沒有打算將對方拉下水，如果對方願意避著走，她也算省事了。
方臨殊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注意到了一直黑貓，看著那隻黑貓，方臨殊又看了一下身邊的青素綰，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對方也是自己的一個弟子。
於是方臨殊伸出了手，而黑貓也乖巧的走到了方臨殊身邊，歪著頭看著方臨殊，方臨殊並不能分辨這隻貓是誰，但是看著對方通人性的樣子，看來是自己的弟子沒錯了。
“你知道她做了多少次這種事嗎？”方臨殊抱起黑貓，又看向了一旁的青素綰，青素綰並不知道這黑貓是誰，但是方臨殊說的不錯，在莫芷芯身邊的動物，基本上都是方臨殊的徒弟。
“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至少紅豆豆師姐，也經曆過。”青素綰想了想，原本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一一告訴方臨殊的話，對方肯定會無比的傷心的，所以還是跟對方說一些，對方已經知道的人吧。
“這樣啊，那豆豆是來報仇的？”方臨殊撫摸了一下手上的黑貓，又想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隻是即便如此，紅豆豆的舉動也太過瘋狂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師父找師姐是為了什麽呢？”青素綰聽著方臨殊的話，又想了一下，她想自己對莫芷芯的態度和紅豆豆一樣，所以她並不覺得紅豆豆是因為方臨殊所說的報仇，才回來找莫芷芯的。
“她讓那些孩子失去了修道的機會，我自然要找到她，讓她還給那些孩子了。”方臨殊了一眼青素綰，又想著，對方先前離開了左宗門去修行真好，不然眼前的青素綰也會成為受害者之一。
“原來是這樣啊。”青素綰看著方臨殊，對方對待這些弟子真的是太過寬容了，不管對方做了什麽，都不曾有過一句苛責。這是好事嗎？青素綰也不確定。
“師父要將這隻黑貓帶走嗎？”青素綰正想著的時候，又看見方臨殊抱著黑貓，似乎是打算將對方帶走的樣子，雖然方臨殊可能是好心，但是青素綰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嗯，我會找出方法，讓它恢複人形的。”方臨殊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的青素綰，說起這件事，那青素綰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吧，於是他又盯著青素綰。
“你應該有辦法吧。”能救一個是一個。方臨殊這樣想著，留著給莫芷芯當寵物，肯定還是恢複人身自由一些。青素綰卻在一旁皺起了眉頭。
“師父與其問我，還不如去問紅豆豆呢。我變成人的過程經曆了太多的意外，但是紅豆豆是完全依靠自己變回了人形的。”這個過程，青素綰還見證過呢。
“這樣也好，等下找到她了，我再問她。”方臨殊說完，又打算離開，但是青素綰卻在裏麵站著不肯離開，方臨殊注意到之後，又退了回去。
“怎麽了嗎？”方臨殊問完之後，青素綰並沒有回答，然後方臨殊又突然想起來了，對方原本就不是跟自己一起來的，所以對方現在也該去找林雪狐了吧。
“去吧，去找林雪狐吧。”方臨殊溫和的看著青素綰，不管這些孩子們作出什麽樣的選擇，方臨殊都可以公平的看待這些孩子，所以離別不用那麽傷感。
“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青素綰聽著自己師父說著跟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的話，又抬起頭看著方臨殊，看來是非說不可了。
“那是什麽？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這個表情，方臨殊是再熟悉不過了，一般來說，都是對方做了壞事才會露出這種表情，但是現在的青素綰，應該不會做什麽壞事吧。
“師父您不能帶走這隻貓。”青素綰一口氣說完了，又看著方臨殊，方臨殊最初似乎是沒有聽清楚一樣，看著青素綰的表情有一些疑惑，慢慢的，對方才反應過來。
“為什麽呢？你知道它是誰？”方臨殊看著青素綰的表情，想著對方之所以這個樣子，大概是知道自己懷中的黑貓是誰吧，於是方臨殊又問著對方。
“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要是師父帶走它的話，它會死的。”趁著方臨殊還在驚訝不解的時候，青素綰又一次性的跟對方解釋了莫芷芯做的事。
或許隻是惡作劇，又或許是為了維護這些坐騎的忠誠，經過青素綰改造的動物，在離青素綰一段距離之後，就會失去生命。方臨殊聽著這話，一時有些詞窮。
“這簡直比妖精做的事還過分。”凰憐到底是在人類之中生活長大的，所以有些時候，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甚至有些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人，站在人的立場上，看待事情。
“不準你這麽說師姐。”青素綰原本是看著方臨殊的，結果方臨殊沒有開口，反而是一旁的自己不是很熟的妖精，開口評價了莫芷芯，青素綰本能的維護著莫芷芯。
“對不起。”凰憐也有些被對方的反應嚇到了，於是他連忙道歉了，一旁的方臨殊也注意到了青素綰維護莫芷芯的樣子，於是他又皺起了眉頭。
“是她將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你難道不恨她嗎？”方臨殊覺得自己不責怪對方，還情有可原，畢竟對方已經不是自己手下的弟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該被自己束縛。
“我…再怎麽說她都是我師姐，我不能讓外人說她。”青素綰想了想，又編出來了這句話，方臨殊聽著這句話，他也算是滿意，於是他就不去追究這件事了。
隻是懷中的黑貓不能帶走了，方臨殊又覺得有一些惋惜，要是知道對方人形是什麽樣子，他一定可以認出對方是誰，於是方臨殊又摸了摸黑貓的頭。
“不能帶你走了，後麵隻能靠你自己了。”方臨殊說罷，又有些不舍的離開了。青素綰在後麵看著，想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去找林雪狐了吧，但是看著方臨殊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
“師父，你現在打算去哪？”青素綰想著，至少自己應該送送對方的，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也該多去看看方臨殊，多關心一下自己師父。
“繼續找豆豆。”方臨殊說完之後，又席地而坐。青素綰在一旁看著，她知道，自己師父是在算紅豆豆的位置，於是她又在一旁看著。
但是方臨殊過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起來之後，又一直看著莫芷芯所在的方向。青素綰一開始還不解，但是後麵，她又突然反應過來了。
“師父，該不會是，在裏麵吧？”青素綰也不願意莫芷芯是在騙方臨殊，所以青素綰的語氣也沒有多肯定，但是方臨殊卻點了點頭。
“師姐她為什麽要騙師父呢？沒道理啊。”方臨殊不說話了，青素綰看著對方的樣子，對方似乎是生氣了，於是青素綰又在一旁自顧自的的說著。
“對了，那個左西不是也沒出來麽，我們剛好再進去找找吧。”氣氛突然有一些尷尬，於是凰憐又接著說道，然後不等凰憐起身，方臨殊就跨進去了。
原地的方臨殊和凰憐對視了一眼，又連忙跟上去了，雖然方臨殊生氣這種事是很難見到的，但是方臨殊的水平，大家又都是知道的，所以青素綰一時不知道應該擔心莫芷芯，還是方臨殊。
幾人剛走進去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幾人又本能的找了過去，看著眼前的‘林忠’和左西，三人都有一些吃驚。
但是在三人詫異為什麽會這樣，要不要上去幫忙的時候，莫芷芯也緊跟著趕到了，於是方臨殊的目光也改變了，左西的打鬥在那一刻，就無關緊要了。
他徑直走向了莫芷芯，青素綰見狀，也連忙追了上去，她擔心自己師父和莫芷芯也打了起來。但是好在自己師父不是那種人。雖然對方的氣勢是有一些嚇人。
“我查過了，紅豆豆確實在這裏。”看著方臨殊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最後又說了這麽幾句話，青素綰也鬆了一口氣，她想讓莫芷芯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都說出來，但是她又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沒有這個資格。
“這我就不知道了。”莫芷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對於方臨殊的逼問，她也是一頭霧水，而且現在對她而言，更要緊的其實是眼前這一場打鬥。
“我一定要找到她，這對我很重要。”看著莫芷芯心不在焉的樣子，方臨殊又強行讓對方看著自己，於是莫芷芯又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方臨殊。
“既然在這裏，那你隨便找吧。”莫芷芯說完這句話，又看向了‘林忠’和左西，而方臨殊也離開了，去尋找紅豆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