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一些前塵往事
兩人一起冒險了幾天之後，林忠發現，自己沒有問道關於對方的信息也就算了，對方還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知道了個一幹二淨。
看著對方坐在身邊看著自己的樣子，林忠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左宗門。
“幹嘛一直看著我？”被對方一直盯著，林忠有一些不耐煩，畢竟對方已經纏著自己好幾天了，而且還不讓自己離開對方一點點的視線，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左南還有這種癡漢屬性。
“你收集了這麽多信息，難道沒有發現，這些信息有些耳熟嗎？”左南問著林忠，又看了看遠方，不遠處，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閃爍著。
“耳熟？確實很耳熟，感覺這些神仙都是大同小異的。”林忠想了想，這些神仙，不管具體的經曆如何，都是單純且善良的，所以這樣的存在，才不適合這個人間吧。
“看樣子，你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了？說來聽聽吧。”左南聽著林忠的回答，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隻是遙望著原處，又側耳聽著林忠的話。
“見解談不上，隻是這種無私的神仙見的多了，所以有一些膩了。所以我才會如此好奇這個地方的這個故事，要是這兄妹倆遇到了要在民眾和對方做選擇的情況，到底會如何選擇呢？”林忠說著，又看了看左南，看著對方望著的方向，林正也發現了那個閃光點。
“那是什麽？感覺有些不尋常，要不我們去看看吧。”林忠正打算跳下去找那個閃光點，但是又被左南阻止了。
“我想他們首選的肯定是對方吧。”左南說著，也跳了下去，然後又拉著林忠朝著反方向走了。林忠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左南一直選擇無視，他也隻好跟著左南的腳步走。
隨著了解的故事越來越多，林忠也開始感覺到故事的角色有一些奇怪，因為這確實不像是神，而像是人了。
以往的故事之中，大多都是神單方麵的幫助人類，但是在這個故事之中，這對兄妹更多的還是和妖精做鬥爭。
林忠想著，這大概是最初的除妖師吧，然後他又猛的看了一下左南，因為最初的捉妖師，就是建立左宗門的人，至少在林忠聽說的故事之中是這樣的。
而且林忠也知道，這四人並不是一直在一起的，所以林忠大膽猜測，這個故事這種的兄妹倆，就是左東和左西。
隻是他想，就算如此，左南也不一定知道，所以還不如回去問左東好了。
可他卻沒有想到，左南卻主動坦白了。
那是一個深夜，因為月亮很美加上林忠沒有賺到宿旅費的緣故，兩人隻能在一片狂野之上休息了。
說是休息，其實就是林忠守夜，讓左南休息。然而不知道什麽原因，左南做了噩夢，他驚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林忠正看著自己。
“是你啊，你不休息看著我幹什麽？”左南擦了擦自己鬢角的漢，又看著林忠問道。
“做噩夢了？想不到天天壓榨弟子的尊上也會做噩夢。”林忠看著對方的樣子，有些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沒有壓榨你，你不是自願的麽。”左南聽著對方的話，又坐了起來，然後又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著。他伸出手，想要讓對方睡著，但是很快，他又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法力了。
“看來你是徹底清醒了啊，我還以為你在夢遊呢。”林忠說著，又站了起來，看著對方伸出來的手，原本他應該感覺到壓力才是，但是現在，他隻看到了對方的脆弱。
“好啦，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就一定會保護你的，所以你繼續睡覺吧，我去旁邊巡邏一圈。”林忠說著就要走，但是又被左南拉住了。
“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想知道，我的法力是被誰奪走了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左南望著林忠，從前，他隻覺得這個小家夥，有意思而且危險，現在他感覺對方其實也挺值得信賴的。
“算了吧，等你休息夠了再說吧，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林忠想了想，要是對方告訴自己之後，又讓自己去奪回來，可是自己又沒有這個本事就慘了。
“你的冒險也快結束了吧，再過兩天，你就要回去了，而我也會離開了，我現在還不打算回左宗門。”左南說著，也站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旁邊的林忠，明明自己比對方大很多的，但是兩人現在從外貌來看，已經相差無幾了。
“可是你沒有法力，要是沒了我，你在外麵被欺負了怎麽辦？”林忠沒有想到分別就是這麽的措不及防，於是他又問著左南。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沒有法力的人，不都好好活著的嗎？”左南微微一笑，又讓對方放心。
“這不一樣，算了，你還是告訴我是誰奪走了你的法力吧，我一定會幫你搶回來的。”林忠說完，又覺得自己衝動了，但是他也沒有多後悔。
“這可是你主動問的，這個人就是……”左南在林忠的耳邊說完，那個人的名字之後，林忠就後悔了，因為這個人，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為什麽呢？為什麽她要奪走你的法力？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林忠看著眼前的左南，他雖然也有一些明白，為什麽對方失去法力之後，也坦然自若了，但是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因為你調查的方向錯了，所以需要有人來幫你糾正，而我就正好是這個人。”左南不緊不慢的說著，林忠聽在耳中，又覺得細思恐極。
“這麽說來，我是被你們利用了？”林忠不知道這個詞準不準確，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實就是如此。
“我又何嚐不是呢？而且你隻是弟子，想走隨時可以走，那裏卻是我的家，那裏還有我的家人。”左南的話，讓林忠突然產生了一絲危機感，他突然想到了莫芷芯，不知道對方現在怎樣了。
“外麵的傳言不是說，掌門是信任你們，才將做左宗門留給你們的嗎？這其中也有內幕嗎？”林忠感覺自己正在接近一個危險的真相。
“這到沒有，掌門確實是很信任哥哥姐姐。”左南提到兩人的時候，還是很幸福的。林忠隻覺得失落，他還以為會聽到什麽驚天大秘密呢。
“可是你知道掌門為什麽信任哥哥姐姐嗎？”左南又繼續說著，聽著對方的語氣，林忠感覺，重點要來了。
“因為他們厲害。”好歹林忠也是在山下混跡了這麽多年的，這點八卦，還是有聽到的。
“你這麽說也對，但是他們之所以厲害，其實是因為他們是神之子。”左南說著這話，也沒有多少自豪，反而更多是悲傷。
林忠聽著左南的話，就差不多和這邊的故事聯係起來了，所以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我們的母親是神，父親則是普通人，他們一開始就選擇了低調的生活，後麵生下了我們四個，姐姐不甘平庸，在小北還沒有出生地時候，就離開了家。當然，一起的還有哥哥。”左南說道這裏，又歎了一口氣。
“就算到那個時候，我家還是很平靜的。直到有一次，有一個人帶著姐姐出現了，然後爹爹什麽都沒有說，就帶著我和小北離開了，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母親了。
“很久之後，到了左宗門，我才知道，原來母親是神，而我們都是神之子。
“不過這個身份並沒有在我們最無助的時候，給我們帶來任何的便利，反而讓我們陷入了絕境之中。而拯救我們走出絕境的人，就是掌門。”左南說道這裏，已經有一些失態了。
林忠在一旁看著，雖然他已經看出來了左南對掌門的感情了，但是他並不知道原因是這個樣子。
“那個，掌門還真是個好人呢。”林忠看著左南對掌門頗有好感的樣子，也不好在繼續在對方麵前說，自己對掌門的疑問，他隻是想著，左南上麵還有哥哥姐姐呢，他們應該會保護左南吧。
“她對世人而言，的確是一個好人，但是對於你們而言，可就不一定了。”左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對方說一下自己知道的真相。
“何出此言？”林忠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從左南的口中聽到這個話。隻是林忠依舊是持觀望態度回答著左南。
“這些話我也是在大哥那裏聽說的，直到這次下山，我才真的印證了那些話。”左南說著，又四處看了看。不遠處，依舊有一個光點在閃爍著。
“掌門之所以救你們，卻是沒有抱著什麽無私的心態，她是想利用你們的。但是你們總歸是撿回了一條命，所以也算是好事吧。”左南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服林忠，還是在說服自己。
“掌門曾經喜歡過一個人，聽我哥說，對方也是神仙，所以她才會收集那麽多天賦異稟的弟子，想依靠這些弟子到達仙界。”左南說完，又看了一下林忠，看著林忠不算意外的表情，左南又繼續說道。
“這次我下來，其實就是想走一下，哥哥姐姐以前走過的路，沒有想到，途中卻碰到了掌門，我原本以為她是專門來找我的，但是她卻告訴我，她其實是為了你才到這個地方來的。”林忠聽著這話，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這一趟，他能遇到那麽多和神有關的事了。
“掌門等了這麽久，才等到了一個你，所以她不想你走彎路，因此又讓我幫忙，讓你盡快結束這裏的調查。”左南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但是對方並不在意這一點，隻是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我完全不用擔心你，隻要我按照掌門規劃的路走，你的法力就會回來了。”林忠說完，又看了一下左南，看著對方的表情，看來是真的了。
“是這樣沒錯。掌門隻是想找回自己的戀人而已，所以你就當做好事，幫幫她吧。”左南看著林忠第一反應是關心自己，又有一些過意不去，同時，他也慶幸了，自己告訴了林忠。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根本不是全部的真相。
“既然如此，那我下一步應該去什麽地方呢？”林忠並不討厭被安排，而且據他所知，這個和掌門有關係的淩波仙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吧，這個故事肯定還有更深的內幕才是。
就算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也願意去嚐試。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掌門沒跟我說，她隻是讓我以這種姿態來找你。”左南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配合，但是他興奮之餘，又發現，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啊，那我還是先回左宗門一趟吧，我想，她會來找我的。”林忠說著，也看了一下閃光的方向，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那個閃光竟然消失了。
“那你呢？什麽時候回去？我上次回去的時候，東尊上還問你了呢，看的出來，他們挺想你的。”林忠決定直接起身，雖然這段時間，在去往神界這件事上是一無所獲，但是在其他地方則是收獲頗多了。
“快了吧，還有一些事，我還沒有搞清楚，搞清楚我就會回去了。”左南的調查本來就已經接近尾聲了，要不是林忠的出現，他現在說不定就已經回到左宗門了。
“那我期待在左宗門見到你。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林忠看著眼前的左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到，對方體內的力量，正在逐漸強大，所以他想，是對方的法力回來了吧，那自己也該走了。
“好，後會有期。”左南揮了揮手，總有一日，他們還會再相見的。
等到林忠離開之後不久，左南就發現了，自己的法力回來了。隻是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見到掌門。
看著空蕩蕩的四周，他又突然覺得有一些空虛。好在，天上還有明星，依舊閃爍著，為他指明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