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蒸螃蟹(含加更)
美食當前,吃飽喝足,肖子清頓時沒了再回圖書館的動力。
幾個人東倒西歪地靠在座位上聊天,又說起即將到來的籃球賽決賽。
現在大概的順序都已經定了,最後能影響成績的就剩下女子三步上籃。
每個班限定兩個女生報名,兩分鍾一個人,兩人成績相加得到的總和根據班級進行排名,再綜合之前兩輪比賽的成績,最終得出參加半決賽的班級。
根據半決賽成績,再由贏的兩隊進行決賽,輸的兩隊爭奪三四名。
肖子清忽然愣了一下:“不對啊,我們班三步上籃報名的人,不是李亦婷和王靜嗎?比賽明天就該開始了吧,她倆……”
她不太確定:“她倆能回來?”
張磊瞪著眼睛,剛剛吃下去的肉都瞬間沒了滋味:“靠!”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疑惑道:“這麽大事兒回不來了吧?總不可能隻光教育一下就送回來,那樣網友估計也不答應……這怎麽辦?好不容易前兩場都贏了的,難道要因為她倆沒成績害咱們班墊底?”
肖子清也有點懵:“可以換人吧,這個?”
“應該可以,”張磊皺了眉頭,“我來問問陳希元,不過換人的話換誰?又是你和許靜怡上?你倆三步上籃水平怎麽樣啊?”
“水平?”肖子清沉吟片刻,才抬起頭茫然道,“就……大概跟丁華新投籃水平差不多?”
換句話說,用玄學可以解釋。
參加籃球賽,肖子清別的不怕就怕投籃,但好在她們是女生,混合賽隻要能負責牽製住對方兩個女生就算不虧,如果還偶爾可以搶斷,又或者打個配合,基本就可以確保在整體比賽上占據上風。
但要說自己投籃……
肖子清高中的時候倒是試過。
那會兒上籃球課老師教過,她大概看了一眼就會了,之後自己拿著籃球在籃筐下試,幾乎百發百中跟神射手差不多。
誰知等真正開始考核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麽地亂了套,同手同腳怎麽做怎麽別扭,最後十個球別說十個了,一個都沒進。
連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的體育老師都直嚷嚷:“肖子清,你照著你剛才的方法投啊!”
肖子清也想,但肖子清做不到。
後來考上大學,碰籃球的機會也不多,她覺得自己的水平大概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張磊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一邊發消息問陳希元情況,一邊轉頭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許靜怡身上:“你呢?”
“我?”許靜怡嗬嗬笑了兩聲,“我除了打架,別的準頭是真不行。”
但再不行,真正比賽的時候還是被拉了過去。
沒辦法,根據之前大賽設定的規則,就算想要換人也得是在已經報名的整體名單裏調整,環境班當時除了一個學習委員又瘦又小身體還不好,另外還有女生從來沒打過籃球,連球都拍不了,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陳希元塞進去了。
但就這樣也不過才五個:李亦婷、王靜、肖子清、許靜怡和譚莘莘。
前麵兩個被派出所抓走了,就剩仨。
最後許靜怡硬是被拖了過去,倒是肖子清逃過一劫,讓譚莘莘給代替了。
之所以淘汰肖子清,是因為她們三個第二天早晨約好在室外籃球場內部比賽,譚莘莘十個球進了五個,許靜怡進了一個,肖子清不負眾望,十個球一個沒進。
矮子裏麵挑將軍大概就是這麽來的,總之到了下午,許靜怡和譚莘莘就被趕鴨子上架似的推到了女子三步上籃的隊伍裏。
不過等真正開始比賽,大家才發現這幫女生其實都不太會。
許靜怡和譚莘莘好歹還能用比較標準的動作把這個三步完成,另外一些人根本就不懂什麽叫“三步”,以為是在這之前跑三步,到點之後再立定跳投。
還有些人則幹脆跑了七八步到前麵投。
她倆隻是投不準,誰知別人壓根連規則都沒搞明白,於是本來好好一個比誰投得好的比賽,畫風逐漸被帶偏,往比比誰更爛的方向一路狂奔,無法收拾。
肖子清終於找到了個機會偷懶不看書,和顧南澈在看台上,興奮地整個人都趴在了欄杆上朝著下麵吱哇亂叫。
他們昨晚吃完飯之後就散了。
張磊和丁華新照舊去體育館看晚上的球賽。
本來許靜怡是準備晚上繼續鑽圖書館的,不過交待這件事的顧老師自己都回來了,她當然可以功成身退,和肖子清道別之後就跑去跟陸奕澤膩著了。
至於肖子清,則非常愉快地領著顧南澈回了家。
因為又是吃又是閑聊弄得時間晚了些,他又忙了一天,而她也已經很聽話地看了一天的書,晚上顧南澈就暫時放了她一馬,沒有立刻檢查複習進度。
肖子清簡直如蒙大赦,高高興興洗完澡,什麽都不敢亂提就鑽進了被窩由他抱著睡覺,也沒去管某人蠢蠢欲動的視線。
昨晚睡得好,今天的精神頭就特別足。
這會兒眼看著快要輪到許靜怡了,她揮著手就在上麵喊:“加油!給老子衝啊許靜怡!投得好晚上請你吃蒸螃蟹!!!”
許靜怡本來還散散漫漫地站著,突然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朝著肖子清的方向吼:“我去真的假的?你哪兒來的那好東西?”
肖子清又喊:“你別管!想吃就給老子進球!!”
許靜怡還有什麽好說的,立馬比了個“OK”的手勢道:“好!看著我carry全場啊!!”
前麵的幾個女生本來也就投得亂七八糟,鑒於很多人是真的不會,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明白,在旁邊的體育老師臨時改了規則。
動作完整的自然沒有疑議,進一球算一分,動作不完整進一球算半分,完全不會的,進球了不算分。
於是還沒比多久,就已經自動淘汰了一批人。
也不知道是肖子清的“螃蟹”激勵有了作用,又或者是全靠同行襯托給了許靜怡足夠的自信,總之等她上場之後還真的carry了起來。
兩分鍾內投了十四個,動作幹淨又漂亮,準頭還足。
肖子清在看台上興奮地恨不得直接跳下去:“靠!牛!可以!爸爸馬上就回去給你蒸螃蟹!!”
弄得周圍笑倒一片。
越到後麵,籃球館裏的氣氛就越熱烈,所有人不管真愛看還是假愛看,反正全都在胡亂嚷嚷,肖子清雖然嗓門大,但在人群中也沒那麽顯眼。
倒是顧南澈靠在一邊,看她整個人活蹦亂跳了半天,實在沒忍住道:“拿我的東西做人情,你也不問問我的意見?”
肖子清這才終於從欄杆邊退回了座位上,笑眯眯地看他:“可你帶回來不就是給我的嗎?再說了……”她忽然表情古怪,“活的螃蟹,你自己會蒸嗎?”
“……”顧南澈一下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摸了摸鼻子,“總有一天可以會。”
這次出去錄節目,正好當地大閘蟹熱賣,顧南澈想起華大這邊想買這種河鮮其實並不方便,幹脆讓阿ken抽空去買了兩份,每份裏十二隻,全是公蟹,小的也有四兩半,大的足有半斤。
據說這是當地特產,在大湖裏專門養殖的,膏肥味美,十分誘人。
顧南澈其實很喜歡蟹膏的味道,但自從父母過世,他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麽心情,有時候劇組聚餐慶功宴酒席上倒是會有蒸螃蟹,可品相並不怎麽樣,而且以母蟹為多。
於是漸漸的,幹脆不碰了。
這次要不是知道買回來有人可以幫忙處理,而上次在海鮮店見她也很愛吃,他也不至於敢一下子買這麽多。
況且……
讓阿ken去買的時候,他的確想到了她可能會喊一堆人回來共賞。
肖子清哈哈一笑,沒敢讓他繼續說,就怕這人把話題又扯到學習上,趕緊扭頭朝正在往這邊過來的許靜怡道:“好了?怎麽樣,還等成績嗎?”
得了目前全場第三高分的許靜怡,此刻儼然旗開得勝的大將軍,走路都帶了風,陸奕澤像個小廝似的笑嘻嘻跟著,她則老遠就擺手道:“不等了,譚莘莘說她一會兒投完在這裏等成績,讓我有事就先走。”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兩眼放光:“真有螃蟹吃啊?”
肖子清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南澈,笑嘻嘻地道:“嗯,影帝大人帶回來的,我昨天晚上看了,個頭超級大,而且一個個都很有勁兒,蒸起來絕對好吃。”
這麽一說,她也有點唇齒生津的感覺。
“可惜這個不能放太久,活的新鮮的時候吃才最好,時間長了肉就鬆了,怕養死,”肖子清說著,已經和顧南澈一塊兒站起身來往外走,“就去吧,反正你倆正好都在,外麵天也快黑了,還有……”
顧南澈在旁幽幽地道:“還有張磊和丁華新。”
肖子清到嘴邊的話一下打了個嗝,轉過頭看向他十分不可思議:“你居然會搶答了!”
張磊和丁華新今天難得地溜了。
他倆看了好多天的比賽,這其中自然有打得好的,也有打得差的,但再差也不至於像今天的現場這麽誇張,仿佛群魔亂舞叫花子打架一樣。
兩人一開始還堅持要等許靜怡上場,說必須要保持環境班的團魂,結果沒過十分鍾就徹底崩潰,團魂什麽的被拋到腦後,一邊吐槽一邊跑到外麵體育館跟人玩3v3。
聽說有新鮮的蒸螃蟹吃,兩人又迅速拋棄了3v3,往華大後門集中。
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第一次這種場景時,顧南澈還覺得不太習慣,但如今再看卻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深處莫名就添了很多很多這個冬日裏難見的暖。
幾個人先說起許靜怡今天的神發揮,說著說著,丁華新倒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差點忘了說,就肖哥打電話過來之前,我們旁邊那個場上差點打起來。”
天冷,他把羽絨服後麵的帽子罩著,手也塞進口袋裏裹得嚴嚴實實,但每說一句話卻還是能噴出一股白霧。
肖子清“啊”了一聲,就聽他又道:“其實也不能算是旁邊的場子吧,怎麽說呢,就是霍宇他們班不是大概率也要進決賽嗎,剛剛在那邊練球,然後那個馬海峰帶著他們班幾個兄弟過來了,什麽話都沒說突然就開始搶場子。”
這下連陸奕澤都“啊”了一聲:“這能忍?”
“要我我估計也不能忍吧,”丁華新搖頭,“別說是因為比賽冒著寒風在外麵訓練,就算平時我們打著玩,如果突然冒出一堆人話都不說就把我們擠走,那肯定不行的啊,哪有這樣的規矩?”
他道:“霍宇本來就因為莊銳的事憋了一肚子火,那肯定更不能忍,兩幫人差點動手。”
肖子清抓住了重點:“差點,那就是沒動手了?”
“嗯,”張磊在前麵轉過身來笑道,“姓馬那孫子本來以為自己帶了四個人,還挺有底氣的,結果一轉頭就看到我和丁華新在隔壁的場子上,估計怕咱們和霍宇他們聯合。”
“對對對,”丁華新頓時更加來了勁,“反正當時他的眼神告訴我,他退縮了。”
“啊?”肖子清反倒停下了腳步,“那你們這一走,那邊不就……”
丁華新知道她的意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會,我們走之前好幾個老師也過去打球,隻要馬海峰不想吃處分就不可能在校內惹事。”
話題揭過,幾個人排隊上樓,等肖子清把門一開,頓時魚貫而入。
外麵很冷,屋內卻格外暖和。
張磊和丁華新他們一進門就下意識準備往熟悉的地方躺,結果才走到沙發跟前就愣住了:“這……”
倆人麵麵相覷轉頭去看肖子清,片刻後又恍然大悟去看顧南澈,到嘴邊的調侃沒敢說出口,但也不好把東西挪開,默默地另外找了椅子凳子坐下。
眼睛卻晃晃悠悠完全不受控製地往房間飄。
肖子清跟在後麵猝不及防,一下鬧了個大紅臉。
臨時起意喊他們回來吃飯,她也壓根忘了屋子裏有沒有收拾。
張了張嘴想說話,誰知這倆平時那麽能念叨咋咋唬唬什麽都能脫口而出的人,這會兒居然磕巴了!
他們哪怕把心中的疑惑問完呢,她多多少少也能給個解釋,這什麽都不說卻一臉“我們懂了我們都懂”的表情,究竟是什麽鬼。
偏偏丁華新還非常自我感覺良好地給張磊使了個眼色,轉頭“嘿嘿”朝肖子清笑笑。
……
真做了也就算了,可現實她不是!她沒有!她還沒睡到啊!
她冤枉,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冤。
肖子清咬著牙,剛想問你笑毛笑,對方卻又恢複成了“我都懂”的表情,若無其事地轉頭問旁邊:“王者來不來?排位搞起?”
……靠!祝你排位十連跪!
因為這片刻的停頓,他們又自己轉移了話題,肖子清再想解釋可信度也已經大打折扣,反而有了欲蓋彌彰的意思,她隻好裝作耳聾眼瞎,把外套一脫就往廚房走:“你們看著坐,我去蒸螃蟹。”
倒是顧南澈在後麵跟過來,很自然地看了一眼就道:“不好意思,我把這收拾了你們坐沙發吧。”
他做飯做菜不行,整理東西速度倒是一絕,利落地疊著衣服一件件放回行李箱。
也沒說衣服為什麽在這,更沒提他昨晚睡在了哪,但因為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太過雲淡風輕,看著還一臉的正氣淩然,一時間讓本來滿腦子妖精打架的丁華新都愣住了。
啊?難道是他想多了?
肖哥和影帝大人並沒有??
他剛才在那跟張磊眉來眼去,心裏倒也隱約滑過一個念頭,肖哥,真禽獸。
結果這會兒發覺他倆似乎很光明磊落,一下又滑過一個念頭,肖哥,不行啊!
被質疑“不行”的肖哥這會兒正和許靜怡在廚房,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丁華新腦海中已經瞬息萬變,她邊給螃蟹洗刷刷,邊想起來:“要不要買點鹵菜回來,家裏除了螃蟹就一點羊肉可以做蔥爆羊肉,其他的好像就剩一下蔬菜。”
肖子清掰著指頭數:“青椒炒雞蛋,爆炒土豆絲,然後……可以做個拔絲紅薯,哦對了,可能還剩一小塊牛肉,做個西紅柿牛肉湯,別的就沒了。”
許靜怡頓時點頭:“可以可以,我去問問他們吃啥喝啥,再點些外賣回來。”
因為顧南澈把沙發上攤著的衣服都收了,幾個人就又開始各種葛優躺。
這會兒已經開了一局王者,正打出了一波小**:“來來來,跟我來這邊拿紅,對方野區空著。”
“沒空,對麵有人,注意點牛魔在草叢裏。”
“快點回撤,娜可露露來抓人了!”
“不要退,我可以我可以,上上上,搞他,盤他,滅了他!”
氣氛十分熱烈。
結果還沒過兩秒就聽丁華新“艸”了一聲,接著把手機一扔,整個人都癱著閉上了眼:“媽的對麵那個馬可太陰了,根本不知道他躲在那兒,這波虧了,太虧了!”
三個人死了個幹淨,這才抬起頭看向許靜怡:“咋了?”
“哦,”許靜怡應了一聲,電視開著正好在放墨宇辰的廣告,她忙著看帥哥也沒去管他們,這會兒聽到問才道,“你們要不要吃鹵菜,喝什麽,可以點外賣。”
“我來點,”丁華新頓時嚷嚷,“我知道一家鹵菜店超好吃,等這局結束就點。”
張磊卻有些回味似的砸了砸嘴:“喝奶茶嗎?螃蟹配奶茶味道很怪吧,還是喝黃酒?說實話這冬天,弄點黃酒溫一下配螃蟹,很絕的。”
他越說越覺得忍不了,幹脆站起身來:“不行,我去樓下買黃酒吧,再搞點話梅和枸杞放進去煮,我看我爸上次這麽煮的,味道好得很。”
“……枸杞?”丁華新瞪大了眼,“哪有,黃酒小店就能買,枸杞還得去超市吧……”
張磊也頓了一下:“不放就沒有那種挺獨特的甜味了。”
顧南澈在旁忽然道:“要枸杞?那邊架子上,多的是。”
他們差點忘了這裏有個養生專家。
丁華新也抬手將他拉著坐下:“你現在就下去?掛機要被舉報的好嗎?再說了這會兒順風局,排位的緊要關頭啊,要是能贏我這把就能上王者。”
他撓腦袋:“要不是你們都在我都不敢排,好不容易衝到星耀最後一關,這把要是輸了,我還得再連續贏三局才能上!”
“也對,”張磊點點頭,沒多久手機上的人物陸續複活,過了約莫五分鍾,三個人又罵罵咧咧起來,“靠!咱們這邊輔助是不是掛機了?”
又過了五分鍾,屋內傳來了丁華新來自失敗者的哀歎:“靠,炸了,又跪了!”
肖子清正好已經把螃蟹放上鍋蒸,出來時聽到這話,冷靜道:“勸你們今天別玩了。”
“怎麽了?”張磊不解地抬頭。
她扯著嘴皮子笑,看向丁華新:“因為他剛才看著沙發上的衣服,又看我看顧南澈順便看床的眼神,我在內心裏詛咒你們今天玩的話十連跪……”
話還沒說完,肖子清已經拔腿往顧南澈那兒跑,丁華新嗷嗷叫著從沙發上爬起來就要追著揍她,結果還沒追到跟前,就見肖子清抱著顧南澈的胳膊道:“嗚嗚嗚~老公救命~~”
顧南澈本來坐在椅子上,拿了本《明實錄研究》在看,他下部戲可能要接一部明朝正劇,目前劇本還在最後修改階段,不過不管成不成,提前做功課總是很必要的。
這會兒突然被她喊了一聲“老公”,瞬間隻覺得渾身的血都往腦門上衝。
他的耳朵瞬間漲的通紅,聲音卻生生穩住了:“怎麽了老婆?”
“……”肖子清炸了。
她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的稱呼會收到他這種回應,“老婆”這兩個字被他用深沉渾厚的低音炮喊出來,簡直要了她的命,讓她耳朵發癢,連心也跟著癢癢。
“靠!”好在也沒等她這邊反應,丁華新已經痛徹心扉,“詛咒我遊戲連跪已經很過分了,還當麵喂我吃狗糧。”
他扭頭就朝陽台的方向跑,並沒有人拉他,他卻做出一副拚命掙紮的模樣:“放開我!別拉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