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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被帥到了

  這話自然隻是玩笑。


  不過肖子清幾次的個人公關確實都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網上的討論離他們畢竟還有些距離,倒是更現實的事近在眼前,這邊還在討論如何反應的時候,萍萍的手機忽然響了。


  肖子清靠在那兒沒動,還以為是熱搜裏又有什麽新展開,就見萍萍猛地站直了身子:“是上次調查的警官電話,估計是有消息了。”


  她說著,直接按了接聽。


  那邊果然開門見山道:“上次的事查出了點頭緒,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找到了,他們都說自己是接到了一通神秘電話,對方答應給他們足夠的錢,還提前把鈔票放在了約定好的地方給了他們大量定金,他們才參與了,之前的每次聯係也都是單向的。”


  “有了新情況對方就會換號碼撥過來,至於想要聯係對方,那邊給的一個號碼我們查過了,是空號。”


  “根據他們提供的消息,我們發現所有撥進的號碼都是假的,也就是網絡生成的號。”


  王靜怔了怔,細思極恐。


  現代社會可能就是這樣,既沒有秘密無處可躲,可全是秘密無跡可尋。


  高超的電子手段讓探案變得更難,尤其是在某些證據已經被破壞或者遺失的情況下,假如對方警覺性足夠高,想要找到蛛絲馬跡就要費更多的心思。


  她不確定地問:“那現在就是……找不到了嗎?”


  “也不能算找不到,”那邊道,“雖然是網絡生成的號,不過根據定位我們還是查到了對方的ip地址,那邊是一棟挺偏僻的別墅,現在已經是人去樓空。”


  “也查了戶主,可是這戶主很早就已經移民國外,多少年都沒回來了,也聯係不上。”


  “根據那個別墅周邊的人提供的消息,那裏還是有過一些車輛進出的,不過車都很低調,或者說很普通,而且以沒有牌照的新車為主,他們雖然好奇過但也沒有特別注意。”


  “一來別墅和別墅中間相隔比較遠,二來那個小區裏好多房子都是空著的,有人買了留下升值根本就沒住過,甚至好多幹脆就是毛坯房,三來有錢人換車也很正常。”


  肖子清沒忍住接了話:“其他也就算了,可有錢人不停換車,卻又換很低調很普通的車?這不合邏輯吧,一個人或者高調,或者低調,真的會這麽矛盾嗎?”


  “是肖小姐吧?”那邊打了個招呼,才又“嗯”了一聲:“對,所以這件事裏麵還有疑點,我們會繼續去查。”


  “你們如果有可能也可以問問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買在那兒,或者知道誰雖然沒有過戶但其實住在那兒,看能不能得到我們查不到的消息。”


  “再比如那個別墅,樓盤名字叫繡天下,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聽說過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消息,或者之前的事還還有沒有可以提供的細節。”


  “另外,你們也想想可能會安排這次事故的人,我們會通知傳喚他們過來配合調查。”


  那警官說著,倒是想起來:“對了,那個王靜,她也是其中之一,你們上次車子出現的事故不是偶然,她承認自己是故意的,還交代了不少所謂神秘人提供的消息。”


  “據說那邊十分了解她,也十分了解你,”警官道,“雖然網上現在也能查到很多東西,但一般來說更多的還是熟人作案,或者說,至少是認識的人,接觸過的人。”


  “我們對薛青也進行了調查,她的行程和神秘人通話時間不同,其中好幾次通話時她本人甚至在直播或者參加商業站台,所以是她的可能性也不大。”


  肖子清沒吭聲,又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會是她身邊的人嗎?畢竟網上的事已經查到的確和她有關……或者是星光娛樂?”


  可這些就也隻能算是猜測了。


  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是空的。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個人曾經待在繡天下小區其中的一棟別墅裏給外麵的人打了電話,但現在裏麵空空蕩蕩,東西被搬走,可能連指紋都沒有留下。


  否則警方也不會從外部想辦法了。


  甚至有些細節雖然沒有說,肖子清也大概想到了,譬如網絡是如果連通的,以誰的名義,譬如如果曾經有人住,應該能查到水電,甚至譬如如果是搬家,動靜肯定不會小,難道就沒有人看到或者沒有監控嗎?


  她能想到的,警方也肯定想到了,沒有提,就說明對方必然也想到了。


  之前被鬧得那麽大,現在還有很多人在關注著案情,這段時間雖然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但真是過幾天就要發一個警情通報,隨時告知民眾進度。


  所以一天不破案警方比誰都急,也就不可能存在敷衍了事的情況。


  這事急不得,急也沒用。


  掛了電話,肖子清和萍萍一起把箱子裏的衣服都拿出來擺好,才看了眼時間,就收到了顧南澈的微信。


  【老公】:暫時下戲,過來看嗎?

  【老公】:累的話也可以先休息,想吃東西就讓萍萍帶人出去買。


  【老公】:還有一件事,看你願不願意,陳馨月的戲份全部被剪,女二號空缺,現在要選人重新補拍她的戲份,你要不要試試?

  肖子清愣了一下,一邊準備出門一邊用語音回複:“真的假的?她戲份全部被剪了?”


  “那也應該有其他人過來試鏡吧,這個角色雖然出場不算特別多,但其他還挺重要的,關鍵美啊,隻要再稍微有點演技,想不火都難。”


  她想了想:“我得試鏡吧?”


  語音剛發過去,顧南澈就發了視頻過來,問:“在哪兒呢?”


  畫麵出來的瞬間,肖子清的小心肝兒很沒出息地顫了一下,微微屏住呼吸,才盡量冷靜地回答道:“嗯,從宿舍出來,往你那裏走了。”


  “那具體就等你來了再說。”顧南澈說完,又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才輕笑了一聲,“好像瘦了點,看來學校夥食的確不如你自己做的。”


  肖子清嘿嘿笑了兩聲:“正好,保持身材,胖了拍古裝也不好看。”


  兩人又說了兩句,直到掛斷電話她才猛地舒了口氣。


  萍萍在旁邊正關注著網上的輿論走向呢,聽到這聲長歎,有點好奇地邊走邊問:“怎麽了啊?擔心試鏡?”


  她把手機揣回兜裏,勸道:“其實真正選角的話,能試鏡也不是壞事,演一演看一看才知道自己合不合適,而且前兩天聽說這個角色的設定還被稍微改了一下,改過之後更有種悲情意味了。”


  “改過了?”


  肖子清還真不知道:“改成啥樣了?”


  據她所知,這位玲瓏姑娘之前好像就是個冠絕京城的青樓舞女,一心一意喜歡燕王,算是男主角的紅顏知己。


  不過設定上他倆感情挺隱晦的,至少說男主對她的感情是很隱晦的,似是而非帶著試探和克製,燕王選擇天下卻不願意帶著她,她就一路偷偷追隨,還數次暗中協助燕王,遊走於各大朝廷官員之間。


  總的來說算是個默默付出的人,性格也還算討喜,而且最終因為自己與皇室之間的落差,以及燕王的拋棄而自盡,因此也足夠悲情。


  不過肖子清卻對此不是很喜歡。


  雖然是古代女性,但既然能有燕王妃那樣英姿颯爽的女將,當然就也可以有流落風塵卻不願意屈服的女子。


  玲瓏的悲情全在一腔情願的付出,而且因為這個設定,還會讓人覺得燕王自己也有點朝三暮四。


  就算這是古裝戲,男主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一邊愛著這個一邊吊著那個一邊和她溫存一邊又不願意把人帶回家,這就有點渣了。


  萍萍聞言,稍稍回憶了一下,才組織語言。


  “具體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天聽ken哥大概說了一下,說女二改成建文帝故意安插在男主身邊的人,本意是收集他試圖謀逆的證據,後來在和燕王的接觸中漸漸愛上他,最後在衷心朝廷和自身愛情當中難以抉擇,隻能一死。”


  “說實話我一聽就覺得這種改得好,否則之前那個完全就是個衝動的戀愛腦,就算漂亮,感覺是個工具人,不夠觸動人心。”


  “導演和編劇還是厲害的。”她感慨。


  想了想又補充:“有一些大方向應該沒改,比如暗中協助阿,燕王選擇天下不選擇她啊,不過這就有原因了,就連燕王對她若即若離的態度也有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身份。”


  “他有懷疑。”


  肖子清點點頭,不由自主地“嗷”了一聲:“那這個人物的內核不就變得很颯?或者怎麽說呢,就是很酷。”


  “嗯,”萍萍道,“是不是?反正你如果能從根子上認同這個人的行為,那試戲的時候就會很相信,演出來就也不至於違和了,所以根本不用太擔心……再說了,這本來就是多出來的個機會,白撿的,就算選不上也沒事,用不著歎氣的。”


  “啊?”肖子清懵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她說的究竟是什麽,忙搖頭道,“哦哦哦,我不是因為這個歎氣。”


  “那是為啥?”萍萍好奇。


  肖子清到了嘴邊的話,因為和對方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接觸而有了瞬間的遲疑,愣了片刻才道:“其實,我就是被影帝,給帥到了。”


  視頻接通的那瞬間,顧南澈穿著暗紅色刺繡的錦衣華服,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冷厲,簡直帥到爆炸,她是真沒忍住在心裏冒了個念頭,那些abo小說裏的a所謂一副殺伐決斷氣場爆棚的樣子,估計也不過如此。


  難怪總有粉絲形容自家愛豆a爆了!


  顧南澈剛剛就是a爆了啊!

  萍萍是真沒想到自己絞盡腦汁的勸慰最後居然得到了這麽個結果果,也沒想到好端端居然被迫吃這種狗糧,霎時間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直接梗過去。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的呢,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吧。”


  兩人走到片場時,顧南澈正坐在一旁休息,場中在拍另外一場審訊戲碼,陰森的大牢內,錦衣衛統領紀綱在椅子上穩穩坐著,在他麵前則“掛”著一個已經麵目全非的人。


  白色的囚衣破破爛爛全是血漬。


  導演一抬手喊開始,那“犯人”就生理性地顫抖了一下,而紀綱則從椅子上緩緩起身,沒說話,隻徑直走向旁邊擺放著的刑具,抬起頭冷笑道:“進了咱們錦衣衛的大牢,還真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廖大人,您最好還是實話實說,否則要受的苦可在後頭。”


  被吊著的人自然沒有聲音。


  紀綱便低下頭,又笑了笑:“不說?”


  “好好問你你不說,那可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他說著,忽然用鐵板往對方的身上一摁!

  其實肖子清知道這鐵板並沒有真正在火上烤,那個鏡頭都是後補的,但這一下下去,剛剛掛在那裏的人卻陡然間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身子也像是得了羊癲瘋似的瘋狂顫抖,一張臉漲得青筋直冒。


  偏偏飾演紀綱的男演員嘴角還帶著笑,牙根卻又是緊咬的,那股狠勁兒站的這麽遠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直到那邊的叫聲結束,他才抬起鐵板吹了吹:“說!姓黃的派你來究竟想要做什麽?你要是不說,就不是用鐵板這麽簡單了。”


  下一瞬,他走到旁邊,“刷”一下拔出了長劍,對著那人的腿,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刺了進去,又一點一點地將劍身在人的身體內扭轉:“說嗎?說不說?你想要知道什麽?你偷偷摸摸去李大人家,是不是想跟他商量怎麽竊取情報回去告訴姓黃的?!”


  劍刺到了血包,黏糊糊地流了一地。


  肖子清沒忍住歎息:“演得真好,兩個人都演得好,我感覺自己腿都疼了。”


  顧南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又看了她一眼:“你應該早點過來,我剛剛那場是被人用箭射傷了手臂。”


  “嗯?”肖子清沒反應過來。


  就聽他又道:“你看了肯定也會覺得手臂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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