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無奈 道出當日秘密
離開車站,開車回返的路上,邵劍鋒提議:“去我那裏歇歇吧,回家也沒人接待你了。”
“不去!”
“嗬嗬,別慪氣了,一夜沒睡,腦子都不轉了吧?睡醒了考慮事情才能靈光。”
她沒有說話,看向窗外。
“你不說話,當你是默認了啊。”
“隨便,反正也沒車。”她無奈又不滿地說道:“你說我媽媽是怎麽想的呀,車鑰匙還沒給我,人又走了。”
“那你剛剛不問阿姨?”
“為什麽要說,我才不會讓她贏呢,大不了堅持到自己買車。”她一副倔強不屈的模樣。
“她是你親媽,你說幾句好話算輸嗎?”
“你說我平時做人做事有那麽差勁嗎,親媽都這麽整我?回來要好好問問她!”
“還是別問了,這點兒事情可不至於興師問罪!”他安慰著。
“誰說不至於,每天走路上班,你知道多耽誤時間?”
“你不是說喜歡坐地鐵嗎,每次都不讓我送,不會又是口是心非吧?”他用餘光看了她一眼。
“哼!”她不開心地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繼續愣愣地看向窗外。
“嗬嗬~~阿姨還真是有先見之明!”他笑了一下說道,隻是那微笑中又帶著淡淡的憂傷。
“什麽先見之明啊?我媽又和你說什麽了?”她轉頭問道,看到他的表情。
“沒說什麽,讓我好好照顧你!”他答非所問地回答道。
“嗯!”她點頭,轉開了目光。她意識到,在他麵前說這些話,應該算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她和母親經常爭執,時不時還會鬧些小別扭,但這種爭辯無傷感情,甚至還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樂趣。也許,隻有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人,才會有這種恃寵而驕的心態和行為吧。
對他而言,卻不同,那種缺失無法彌補、無可替代,作為旁人,隻能盡量不去觸碰!
易星辰回到大廈,葉小艾走上前問道:“哥,怎麽樣啊?有發現嗎?”
“暫時沒有,他接觸較多的那幾個供貨商沒跟到什麽。”他一邊倒水一邊回答。
“我就說這樣太慢了,我們又不是警察,怎麽可能慢慢跟蹤取證呢?”
“你別打其它主意啊!我會再想辦法。”
“再想什麽辦法?難道等他們拐了其他孩子嗎?還不如我去。”她不滿意地反駁著。
“別再說了,你哪兒也別想去!”他重重放下杯子,向自己房間走去。
“哎,你怎麽了?發什麽脾氣?”她看著他的背影,大聲質問著。
他的冷漠態度另她非常不滿,無論是她期待中的哥哥,還是記憶中的他,都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
“小艾!別說了!”陸起航製止道,熊心博也朝她擺擺手。
“我說錯了嗎?你們不覺得他最近行為怪怪的嗎?脾氣也越來越壞!”
“老大最近的脾氣是有些變化,可能是身體不好的緣故。”熊心博猜測道。
“嗯,外加事情不順利,也夠他煩心的了,小艾,你就別怪他了,也別琢磨那個不靠譜的方法了啊!”陸起航安慰道。
“我沒怪他,誰知道又被施了什麽妖法?對了,魔怪姐姐怎麽沒有回來?他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小艾向門口望過去。
“沒看到她進門呀,還是又隱身了?”陸起航也四下打量。
“你們倆別找了,她一定還沒回來,上次老大不是說過,她的靈力消耗得很快,現在很難再幻化成影子了。”
人造溜冰場的冰麵上,煥影正在靜坐調息,快速積蓄力量。
她雖然不能幻化成影子了,但還可以選擇性遮擋旁人視線,眾人不能看到她的存在,但會感覺到這裏的光亮不太尋常,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這種冰涼世界可以讓她快速恢複一些體力,雖然最近不再那麽懼怕炎熱,但體力和靈力也在快速衰減。
偏偏這一點才是最可怕的,這也許就意味著她再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回到軒轅;一顆金星,真的能夠帶走他們兩個人的神識嗎?誰知道呢,前途未卜……
邵劍鋒帶著江美妍進了家門,發現父親正在午睡,邵劍鋒輕輕關好父親的房門,兩人來到自己的房間。
她走進門便開始打量這間一年未見的屋子,裏麵布局依舊,隻是更加簡潔,桌麵上的小物件好像都收拾了。
“我的東西怎麽都不見了?”她不開心地問道。
“什麽東西?”
“照片,還有之前給你買的小禮物啊?”
“收起來了,免得睹物思人,都在抽屜裏麵,你隨時可以拿出來。”他指了指桌子。
“哦,還以為你扔了。”她走過去,拉開抽屜。
“是想過扔了,不過最後沒舍得,就先收拾起來了。”他躺在床上,伸著懶腰,感覺很疲憊。
“你能別這麽誠實嗎?真是討厭!”她嗔怪著,開始翻找抽屜裏麵的東西。
“還好意思責怪我,你才是都扔了吧?上次去你家,我也什麽都沒看到。”
“扔了,全扔了!”
“真的扔了?”他側頭看向她,發現她已經拿起了那個筆記本。
“嗯!”她應道。
“那個不能動!”他大聲製止,起身衝過來。
“為什麽不能動,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我怎麽不知道!”她舉起本子,沒有想還的意思。
“沒有啊,不是,你拿它幹什麽?趕緊給我!”他伸手去奪。
她倏地轉開身,將本子藏在身後,疑問地看著他,問道:“你緊張什麽?不是說沒有秘密了嗎?”
“沒有!”他否認。
“那不就完了。”她翻看了兩頁,沒發現字跡,幹脆拿在手裏開始抖落,幾張紙片散落下來,掉在桌麵上。
“給我!”他見狀,一把拿回那個本子。
“是照片呀?”她用手指快速滑動著桌麵上的照片,很快就要一一展開了,疑問道:“都是我的照片,有什麽不能看的?”
“別動!”他伸手按住最後幾張紙。
“等等!這個是什麽?”她從他的指縫裏抽出一張紙片,那是一張已經泛舊的電影票。
“給我!”他大聲命令道。
“不給。”她迅速將那張紙舉到一邊,抬眼觀看。
“你拿過來!”他伸手去搶,幾乎將她撲倒。
她跌坐在床畔,手裏還固執地攥著那頁紙,表情又嚴肅了,抬頭問道:“去年六月十號的,還說沒有問題?”
“你不是說不追究了嗎?怎麽臉色這麽難看?”他扶她坐好,自己也坐下來,不再爭搶。
“我沒說追究,”她搖頭,“可你為什麽不讓我知道呢?或者說,你為什麽還要留著它?”
“什麽都瞞不過你,交了一個眼裏不揉沙子的女朋友,還真是辛苦,任何秘密都會被你挖出來,自己慢慢看吧!”他索性靠在床頭,打開手機玩遊戲了。
“你什麽態度呀?怎麽還有心思玩遊戲?”她不滿地看著他的舉動。
“要不然呢?聽你批評我還是奚落我呀?”他頭也不抬回複道。
安靜了地看了他一會兒,江美妍問道:“你還是和她去看電影了,是嗎?你的全部解釋裏麵究竟有多少是水分?”
“你說什麽?”他驚訝地抬起頭,看看她,又看看她手裏的電影票,無奈地笑道:“姐姐,咱能看清楚了再說話嗎?我現在都不知道你這反應,是因為緊張我還是不信任我了?仔細看看!”
她拿起電影票,看了一眼,說道:“愛情片,去年很火的那個。”
“這裏!有票根的,再看看時間!”他指著那張票提醒著,之後責怪道:“你平時不是很謹慎細心的一個人嗎?怎麽沾上這事兒就變得簡單粗暴呢?”
她這才聚精會神地仔細看過去,果然是一張沒有檢過的電影票,放映時間是22:22分,再找另外那張,也是一模一樣的。
“你是去…買電影票了?”她若有頓悟地問道。
“是啊!”他負氣,大聲回答道。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她問道。
“我不告訴你?我說話你聽嗎?從那天開始,我還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嗎?我的全部解釋都被你另外一套理論順理成章地給淹沒了,還好意思說我?”他越說越氣。
“我有那麽糟糕嗎?”她有些底氣不足地疑問著。
“有嗎呀?你太有了唄,本來那天想請你去看一場首映式,結果呢?成了自己鬧分手的首映禮,真是悲哀!”他靠在床頭閉目調息,不再看她了。
最後一個秘密也被她挖出來,他不僅感覺生氣,還覺得沒有麵子。
沉默了一會兒,她低聲問道:“既然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麽不肯說出來?”
“說什麽?”他睜開眼睛,卻看向窗外,語氣生硬地說道:“四年的感情,到頭來,要用兩張紙片證明自己的清白嗎?我不需要!”
“所以,你情願順其自然?”
“我是在等,等你想明白,所謂合理的解釋,和我,究竟哪個更重要?沒有信任,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麽意義!”
她看著他不高興的模樣,再一次感覺到他對信任這個詞似乎特別介意,也許是因為他對自己一如既往地選擇信任,才會統一標準了。
回想上學時候,自己好像一直是那個說一不二的角色,他也幾乎沒提出過什麽異議,無論自己說什麽,他都說“好!”
從某個角度思考,自己似乎是沒有他那麽坦誠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在他心中,她是心地善良且溫和大氣的,隻不過,在感情方麵想得比較多,非常謹慎,還很挑剔。
也許,是成長環境不同吧。一方麵,她是閱曆簡單,處事方法也簡單,單純可愛的那種;可同時,她又是思維縝密,嚴苛地分析因果,邏輯性很強的那種。
當她用前者方式和他相處時,他感覺輕鬆快樂;當她用後者思維剖析他時,他感覺自己向被透視掃描過,整個人都不好了。而在他心裏,當然是期待她始終用前者的姿態對待自己了。
過了好一陣兒,她輕聲說道:“對不起!”
“哼!是不是很可笑?”
“不可笑,是我太…有些神經兮兮的了啊?真的對不起!”
“別再道歉了,簡直毫無誠意,我相信,哪天再發現什麽把柄,你一樣不會放過我的,對吧?現在好了,就這一點點兒秘密了,也被你發現了,開心嗎?”他凝視著窗口說道,看似更不痛快了。
“別生氣了,原來從一開始就誤會你了,對不起!”她幫他撫著胸口順氣,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不如多做一些吧。
他繼續保持著那個姿勢,任由她的手撫過胸口,這樣,的確可以快速驅散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隻隔著一層衣服,他感覺到她的手指軟軟的、也暖暖的,那絲絲滑動讓人覺得心裏癢癢的,氣也不知不覺消散了……
最終,他握住她的手,攬她入懷,說道:“你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呢?”
“嗯,好!”她應道,那聲音很輕柔,整個人也是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嗬嗬~~反正我想好了,你再敢這樣折騰我,我可就…”
“你想怎樣?”她抬頭問道。
“我就消失不見,永遠躲開你!”
“不要,保證再也不會了!”她舉手發誓承諾道。
“說話算數嗎?”
“算!”
“好,那樣最好!”他抱住她,用力吻下去……
她很配合地勾住他的脖頸,回應他熱情的擁吻,有些時候,擁抱可以比解釋,能更有效地解決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