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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眾女蘇醒

  公子自是放心不下那五位隊友,每日到西廂房中陪陪她們。

  雖然也做不了什麼,可是總是覺得看著才安心。

  他也沒辦法做什麼,摸一下脈,知道她們還有心跳!

  除此之外,卻什麼也不懂,更別說是對她們有所幫助了。

  劍奴望著公子哥兒老往那西廂房跑,胸中總有一股莫名之氣。

  她過來扯著公子道:「公子只管安心習字讀書,小姐已安排下人守著西廂房,若五位小姐蘇醒,便會有人來叫公子的。」

  公子能說什麼呢?只好跟著回房。

  眾女終於是醒了,可是體質弱,醒了昏,昏了醒。

  公子每天來看她們,平常沒注意這幾個男人婆。

  這一場病下來,一個個的纖弱了許多,看著也沒那麼討厭了。

  不知道是看久了就習慣了,還是男人天生疼愛嬌小之人。

  總之此時看到她們,就連吳穎也沒那麼噁心了,特別的車寧和馬靜,還是多少還有點可愛,有點讓人心疼。

  有事沒事的,也一個個的給她們擦擦臉,說說話。

  等她們意識清醒,公子把所見所聞說與其聽。

  可時間一長,就讓人不勝其煩了,一句話講五次,相當於背台詞。

  加上這裡與原來生活過的環境多有不同,很多事情都在意料之外。

  五女更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閃爍不定的眼睛里,好像在者提防點什麼似的,這更使人鬱悶。

  山中天氣異常寒冷,從第一次出門,至此時就沒融化過,這是演雪山傳奇?

  這裡是別院,難得見到個生人,更難得的是到室外活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健康狀態有了些起色,這裡一問,那裡一問。

  可是公子也沒有什麼見解可跟他們說的,幾句現話,說來說去,如果這話是剩飯,怕是早臭了。

  過了一段時間,公子已基本上復原,便哄著服侍自己的劍奴,找來兩把柴刀。

  劍奴問公子:「公子這是要幹嘛去呢?」公子笑而不語。

  劍奴也不懂公子要柴刀幹嘛,問他又不說,只得去找柳媽要來一把,跟著他出了院子。

  在雪山中砍來一些毛竹,又找來一些松木和杉木的板子。

  公子就「噼里啪啦」一頓亂砍亂訂,花了幾天時間終於做了五把輪椅。

  這個冬天似是特別定製的,長得超出公子的想象。

  過了這麼些時間,外面的雪剛剛開始融化。

  而眾女子卻身體狀態還是不理想,情況最好的阮遠剛剛能扶著東西走走。

  公子與吳芷嫣說了自己的想法,帶著輪椅,到西廂房,想接他們到外面透透氣。

  讓她們自己看看是什麼樣子的,別老用有色眼光看自己。

  吳穎看到公子帶著眾女推著輪椅而來,條件反射般地尖叫起來:「這是要幹嘛?」

  公子微笑著說:「推著你到外面去走走呸,還能幹嘛呀,難不成用這玩意兒,將你拉到湖北去兌脫頭乾魚?」

  吳穎沒好氣地叫道:「碰噠你個鬼,小女子年紀輕輕的,打死我也不坐咯個輪椅。」

  睡在吳穎旁邊的方致吃力地笑道:「請講普通話,你那長沙口音實在是聽不習慣。」

  車寧剛坐好,見公子怔怔地站那,便出來解圍道:「妹子,多理解些,我們一時半會就也走不了,隊長也不容易,你看看窗外,那冰天雪地的,能做來這玩意,他也算是盡心了,還是聽隊長的吧,也別讓這裡的主人笑話,你看這椅子還蠻結實的嘛。」

  說完便拍了拍這輪椅。

  吳穎犟嘴道:「我才不要呢,老娘寧死不從。」

  這句老娘,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吳芷嫣讓一個打雜的老媽子把火加大些,燒得一房曖曖的。

  四個小姑娘把她們一個個的扶上輪椅,推到起居室中,唯有吳穎死活不肯坐。

  公子走過去安慰她,吳穎一把扯住他,用刁鑽的眼神望著他,細聲的質問道:「到底要把姑奶奶怎麼樣?說實話,別跟我扯那沒用的穿越,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公子無奈地搖頭苦笑道:「我也不信,但願不是。」

  吳穎繼續她的質問:「那就老實交代,這些演員又是哪裡弄來的?」

  公子本來就特不喜歡她,聽她在此亂說,除了一味的苦笑與搖頭,又能解釋什麼。

  他只好壓低聲音道:「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裡,自然是不知外面的情況,外面大雪封山,院邊砍竹子時,見到的乃是白茫茫的一片,路都看不到,更別談下山去摸情況。若是不信,你且上輪椅,自己到外面去看看嘛。」

  吳穎就是不饒人,幾乎是叫著說:「我信您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老實說,到底是你還是老西策劃的這一幕?」

  公子不由得嘆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等你好了,你有腳並且還能打,自己去闖,若能見到老西,你質問他去。我是比你先醒,可就目前的體力,我也不敢下山去查探,大家同樣是困在這雪山之中,一切都不清楚,在某些方面來說,對目前處境的認知,我與你是一樣。」

  吳穎如個泄氣的皮球,茫然道:「你不會把是要把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特種軍團的軍花困在這裡當xìngnú吧?」

  公子不禁被她逗笑了,好不容易才忍下來。

  反問她:「如花似玉的?您若是如花哪個又是似玉?」

  吳穎搖著那撥浪鼓一樣頭說:「也不像,那幾個說話奇怪的女子,好像不是你能控制的。」

  公子很認真很誠懇地說:「她教我說她們話了,字是漢字,卻是繁體字。就憑我對古文的了解,她們才是真正的古文專家,他們說話和寫字,半個後世出來的字都不曾見到。」

  吳穎又問:「那她告訴你什麼了?從她那裡得到些什麼有用的信息?」

  公子回答說:「她說現在是漢朝,這裡是漢昌的雷公山中,也就是湖南省、岳陽市、平江縣、南江鎮的天岳山中。她們若是演員,可水平真不低,一手篆書寫得爐火純青,講的是古音,見面行的是萬福禮。」

  吳穎鼓著一對有點滲白的腮邦兒說:「逗,繼續逗,漢朝?平江?您說您是皇上好了,那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妃子、才人了。」

  公子本是自顧不暇,欲幫眾人卻被猜疑,這讓他不勝其煩。

  逃離也許是他此際最想要的結果了,正如他曾題的《逆境》所述:

  痴望明月復長思,一己浮沉可問誰。

  恨不身生雙羽翼,青雲萬里任飛馳。

  跟吳穎可是真的扯不清,可眼下又沒辦法迴避這些話題。

  用置換性思維想想,在這個環境下,遇誰著也話多。

  他只好壓著性子跟她說:「平江離值勤的海域十萬八千里,這談是扯的確實也是有點遠。不過我知道真就那麼多,信也好,不信也罷,你上輪椅自己看去,別老是逼問我,我說了你又說我騙人。」

  吳穎要強,想著自己上輪騎,動了動,疼得差點掉下淚來,長嘆道:「哎,敢情問誰是好,生與死,均是身不由己。」

  公子是真被她搞煩了,便說:「我不確定是什麼情況,目前六個空著手帶著病的人,什麼也幹不了。要是她要害我們,我們昏睡之時,將我們燒成灰也不過是一壺汽油加根火柴的事。能夠醒來,比什麼都重要,大家就隨遇而安吧。」

  車寧也說:「隊長說得對,你就別使性子了。」

  吳穎猶自使著小性子,噘著小嘴道:「哼,好吧,信你一次,來抱我。」

  公子抬頭道:「這怎麼可能?」

  這個吳穎哪有這麼麻煩呢,一大姑娘家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未婚青年去抱?

  摟摟抱抱,這算什麼嘛,讓別人誤解有多大的影響哦。

  可當公子看到她那含淚的樣子,心中不禁一軟,只好帶微笑柔聲說道:「大家都是小丫頭抱的,何必一定要我抱呢?再說了,一個大姑娘家的,實在是不方便。」

  方致實在是忍不住了,被嗆得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停下來抱著嘴說:「方才怕他把你當xìngnú,現在又要他抱,有首歌怎麼唱來著的?」

  阮遠原本是公子哥最忠實的粉絲,心中早就不滿吳穎的做派了,好不容易有個話頭,便「哼哼」道:「女人心,海底針。」

  吳穎也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小妞,好像你是男人婆一樣的。哼,我就要他抱,此一時,彼一時也。」

  方致賊賊的笑道說:「你的此一時與彼一時只差幾秒鐘,請原諒我的笨,反應不過來,但願隊長可以。」

  吳穎望著天花板說:「如果真是穿越了,眾姐妹怎麼說我不知道,反正到了這麼個地方,在這麼個未開化的時代,這裡的男子我是肯定不要的,這一生就賴著他了,若是一定要死,也先做幾天真女人再說。」

  經吳穎這一番胡攪蠻纏,公子忍不住想,這女人是不是摔壞了腦子?

  才反應那麼激烈,生怕自己占她便宜,這會又說要賴自己,這是怎麼了?

  被她搞得一頭霧水,愣了一會,征征地說道:「中國自古是禮儀之邦,文才武功、相貌堂堂的男子漢一抓一大把,非要賴我幹嘛?若是真在漢代,我抱你上輪椅,他們不把我當怪物看才怪,本少爺是隊長,不是你老公。」

  說完用餘光瞟向吳芷嫣她們。

  馬靜嘻嘻的逗笑道:「如果真穿越了,老公是宦官的俗稱,嘻嘻……」

  眾人皆鬨笑不止,車寧望了馬靜一眼,說道:「一向以溫存見長的馬靜,也開這種玩笑,真是的。老公也可是老年人,《三國志·魏志·鄧艾傳》記載有『七十老公,反欲何求』之語。」

  方致長長的嘆息,突然丟了一句:「女兵的名聲就是你這種人敗壞的。還有,這種情況下你也能笑得出來,我真服了。」

  吳穎一本正經地說:「掉了腦袋碗大的疤,好大個事,為什麼不能笑?她們是說,不是老公,可以是丈夫,大家是這個意思吧?古代的男人我可真不要,三觀不一,審美不一樣,據說好幾個月洗一次澡,要同睡一個床,想想就噁心,要是非嫁個那樣的人,我寧願去死。」

  公子心思,死是死不了的,這麼大的事故都沒死,還有什麼能為難我們的。

  再說吧,要是老西真要是想讓這班人死,誰逃得掉呢?

  但真要是在漢末,還真讓娶這那五個男人婆,還不把我劈了分?

  這到這裡,便不由自主的雙手抱懷,往後退了幾步。

  眾女隔了一個房間,那邊是看不到這情況,只有阮遠能斜著看到這邊,便坐在門外嘻嘻嬉笑個不停。

  吳穎見阮遠笑話她,便鼓著兩個粉腮嚷嚷道:「笑什麼笑,你不願意賴最好,少一個人搶就能多陪我一點。」

  說罷,又白了公子一眼道:「還退,還退,還真怕老娘吃了您不成?」

  公子讓劍奴去扶,吳穎說什麼也不肯,車寧估計是被鬧得有些煩了,便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論是在哪種情況下,我們之間就你一個男人,還指望你立足的,別婆婆媽媽的了。」

  公子是真鬱悶,這還是自己的錯?

  望了望吳芷嫣,她似是看懂了是怎麼回事,倒也顯得大方。

  她含笑點點頭,撥了撥幾個火盆,加了點炭,命人倒上溫水,擺上點糕點花生。

  說她是反正聽不懂在說什麼,便別過眾人而去。

  公子望著她離去,搖了搖頭,只好讓劍奴用蠶絲被子鋪好一把椅子,抱著吳穎到起居室。

  眾人笑個不停,吳穎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還問:「那小姑娘說什麼?」

  公子道:「她聽不懂話,所以離開了。」

  說完欲推著她們朝外走,吳穎卻抓住其手道:「你小子當心點,女人要是醋意大發,殺了你煮著吃了,那也不是沒可能的,甚至是骨頭都不給留,可不要到處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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