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吾乃官兵
公子人一落地,發現自己雖然被網住了,可是小範圍內還是能動的,這下可是欣喜若狂!
那就不客氣了,左手一抽一撥,掏出手槍來,右手用劍不停地割繩子。
那為首的旗牌見公子已經開始破網,並且已經割出一個不小的洞來,便叫道:「大家一齊上,殺了這賊人,去將軍那裡領賞。」
那些兵聽說有賞領,而敵人是一個動彈不得的人,皆像在田徑場上聽到發令槍響一樣的,一個持槍便沖了過來。
「不要命的只管過來,那旗牌官便是榜樣。」
公子大喝道,緊接著「呯!」的一聲響。
他見這陣勢,心中沒底,一邊拚命割繩子,一邊用手槍瞄準那領頭的旗牌官。
他力大中氣足,這一大喝,如半空響雷,蓋過了那些當兵的喊殺聲。
那些當兵的聽到如此一叫,不禁停了腳步,回首去看那旗牌官。
上一秒那旗牌官還神氣活現的,眾人回首不看一眼,只聽到一聲大爆竹響,跟有仙法似的,那旗牌官便倒地不起。
再仔細一看,那胸膛上穿了一個大洞,血肉模糊,早已魂歸極樂。
那些當兵不知道這是什麼魔法,一個個的都被嚇得不敢動彈。
公子便趁這空檔,破了那網,持劍朝外衝去,這班官兵見公子衝來,以為神兵出世,無人敢戰,化作獸散而逃。
公子沖不到數十步,但聽見一聲號響,刷的一下又出現百十弓箭手,一個個的箭已上弦。
為首一青年小將,上前打話道:「大膽惡賊,到這裡又殺吾官兵拒捕,這下看爾還往哪裡跑?來人,拉上來。」
公子抬頭望去,幾個士兵正押著劍奴緩緩走過來。
眼看見劍奴被抓,公子這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自是不敢用強,盯著那說話的軍官看,腦袋飛快地轉著,想想是不是有什麼妙計可以脫身。
可目光觸及那夥計,便讓公子心頭便不爽。
但見這夥計頭戴烏金盔,身著爛銀甲,背插紅色將旗,兩眼賊光,臉上無肉,八字衛生須,生一付讓人看著作嘔的樣子。
公子心裡那個後悔呀,為什麼不把頭盔帶出來呢。
要是不怕你這些箭,本少爺第一個就讓你消失,省得在此影響市容和敗壞長沙人民的形象。
公子這下明白是懷璧其罪了,這可不是月亮惹的禍。
他哈哈大笑道:「看到我得了一匹好馬,便說是殺人越貨得來的,栽贓陷害這一套老把戲過時了。不過那要爾來搶的人,倒也識貨,不錯,不錯。」
那將軍大笑道:「有理爾到將軍那裡去說,別與吾逞口舌之能。爾最好別動,爾要一動,吾就先殺了她。」
公子這下就怒火中燒,自己受點小傷也就算了,這下把劍奴五花大綁,後面四支長槍頂其腰,前面兩把刀架在其粉頸之上,血印隱約可見。
劍奴大喝道:「公子別管婢子,殺出重圍去要緊,與眾位姐姐安生過日子去吧。」說完便朝那邊上刀口上撞去。
公子驚呼:「不可!」
可公子話音未落,那拿刀的兩個兵,一左一右皆中一箭,頓時倒地。
但聽見一聲變了聲的大喝道:「一班牲口,搶其馬還要殺其人,爾等與響馬有區別么?」
劍奴死裡逃生,嚇得一臉蒼白,怵那裡一動不動。
好在她也有充氣內衣,身上的槍捅過來,只是將其捅倒在地。
劍奴這才回過神來,用力一滾,滾將開去,公子也朝她飛奔過去,可身上這防暴內衣,充了氣后影響行動,就是跑不動,這把公子急得出汗。
才跑兩步,那屋面上出現一個青衣人,高不過八尺,一頂斗笠蓋得很下,也看不清面目,手持寶劍,清喝道:「還不速速退下,難道是等著下牢滅族?」
那將軍張嘴便罵道:「何處來的妖……」
話還沒說完,但見那漢子飛身下了屋頂,落在那將軍面前,那漢子一抬劍便將其頂盔砸飛,起手就是兩嘴巴。
那漢子雙目精光直射,輕喝道:「瞎眼狗賊,爾可看清楚了。」說罷從腰中拿出一塊腰牌來。
那將軍見了這腰牌,滾下馬來,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低頭道:「……」
公子奔過去,扶起劍奴,一劍劃開那些繩子,拉著她便去跟那青衣人道謝。
那青衣人見公子過來作長揖道謝,本沒當回事,可公子一抬頭,與那青衣人四目相望。
那青衣人心中一震,便如觸電般地將眼光移開,漂浮不定。
公子正百思不得其解,這人怎麼這麼怪異。
那青衣人本沒想到,這進入穿套的男子有什麼了不起,可這一對視,心中驚疑不定,獨自嘆道,世間竟有如此男子。
容貌如玉,宛如人工雕琢而去,哪是人間常物。
隨便往那一站,溫雅大方,卻自有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可這一看不要緊,竟若出許多事來……
公子又作揖道:「承蒙兄台相救,感激不盡,在下斗膽,敢問公子尊姓高名,容在下日後相報。」
那青衣人用怪怪的聲音冷冷地道:「相逢何必曾相識,爾自去吧,莫要逗留。」說罷便讓那將軍將馬牽來。
那將軍道:「那黃膘馬已經騎走了。」
青衣人抽劍到一半又停止了,命令道:「將你的馬給那小姑娘,將那馬牽來。」
眾人牽來馬,公子一再稱謝,那將軍給了公子一支令箭二匹馬。
公子這才騎上無名馬,與劍奴出城而去,繞了幾條道,方才投回山路上而去。
劍奴并行,打馬道:「公子,好怪,那個青衣人,似曾相識。」
公子心中也有疑或,說是女人,哪有胸有那麼平的?
說是男人,那聲音明顯是假音。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笑而不言。
劍奴又道:「可惜了公子寫的那些書。」
公子笑道:「沒什麼,關於道德經的十三篇文章,我有腹稿,關於《德經》與《道經》的註解,原本在馬靜那裡,這只是個抄本。」
說罷二人打馬回山,公子始終不知這青衣人是何方神聖,更驚的是,官兵能腐敗到這種讓人嘆為嘆止的程度,猶自買馬之感題詩嘆曰:
羅府堂前助馬商,哪知善舉竟餘殃。
暫收怒發歸儒冠,且待機緣剝佩章。
二人回山,這柳劭睿一行人已回,公子大喜,心中又生一計,想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