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公子初入京
公公不信,公子便與他打起賭來,花紅為五十金。
那公公哪裡知道公子有人先一步到京呢,更不知公子有千里傳音的無線電,可以安排人事先做好圈套。
眾女前來送行道別,吳穎附耳道:「你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編了套東西,你在路上玩熟,也許有大作用。」
公子知道她鬼點子還是不少的,便將手機給了她,吳穎便抱著手機獨自己一人坐旁邊去了。
眾女圍在身邊,自是依依不捨,個中郎情妾意,豈用言表?
吳婕瑜更是哭得稀里嘩啦,公子笑道:「我去去就來,又不是做上門女婿去了,哭啥呢,傻不傻呀?」
車寧抱著芷嫣道:「莫理那個沒良心的。」
吃過飯,公子帶上馬靜,眾人一人雙馬,準備取道洞庭湖,走水路北上。
眾女送別,吳穎抱著附耳道:「手機給你,方案在記事本里,要記得保密。」
說罷又耳鬢廝磨一會,公子撫著其頭,拍著其間,輕聲笑道:「明白,你們回去吧。」
眾女似乎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吳穎幽幽地說道:「還是馬靜姐有福氣,有事記得叫我。」說
罷讓開去,劍奴不敢做聲,低頭不語,車寧強忍淚水,笑得比哭的還難看,方質苦笑道是你得速去速回,莫讓人牽挂。
阮遠以袖掩面而泣,芷嫣抱著公子哭了起來,久久不停。
公子撫其頭道:「回去吧,好生帶娃,我去去就回。」
那公公立於船頭,望著這場景,心思看來外界傳言果然不假。
一皺眉頭,揮手大叫道:「縣令大人,起航吧!這母哭子啼的場景,還真讓人受不了。」
公子應了聲好,對眾女道:「後方穩,我回得便快,切記、切記!」
車寧望著湖面上,悠悠地說道:「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好好安撫吳姐姐才是正理,她比不得我們,我們是闖蕩慣了的。」
芷嫣抬起頭,帶著淚珠笑了笑,輕聲道:「就我不懂事理,對不起!」
公子低下頭去,親了她一下說:「不一樣的,你沒有在江湖上,怪不得你,用不著跟我說對不起。在江湖上的人,更可憐,身不由己,有情緒的話,發泄出來比壓著要好,沒關係的,想哭就哭吧!」
芷嫣從公子懷中離開,拿過一壺酒,抬頭望著公子,舉樽道:「是奴家俗套了,下回定要學姐姐們的,來,與官人同飲一樽,祝官人馬到成功!」
公子望著眾位夫人,嘆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並題得一首慢慢吟來:
輕收桂棹且栓船,藉此良宵覽古川。
絕嶺尚存三寸雪,平溪已得數聲蟬。
相逢月下應添盞,惜別花前莫贈箋。
有語不言凡俗事,清歌一曲醉扶舷。
別了送行的眾人,上得船去,與擺酒與那公公對飲。
二人就著小酒吹著牛,那公公見公子說得神乎其神,便纏著公子給他看相。
公子故作深沉一番,才慢慢這裡瞧瞧,那裡望望,搞個小半天才說是近期有鳳凰報恩,到京城會有一千金意外之財。
公公當然是半信半疑。
說來也怪,一上江夏碼頭,便有人賣七年不打鳴的老公雞,要價一百金。
一大堆人圍著那老頭,嬉笑戲罵著,說他想錢想瘋了。
那公公好奇,便走過去看,想起公子說過的話,便買了這個大公雞,回船讓人好生養著。
眾人一進京,便遇著一官戶人家收不打鳴的成年公雞給兒子治病。
公公要價一千二百金,那官戶人家說,是披髮祖師爺託夢,說是要是一千一百金成交才有效。
這下讓公公大感驚奇,在這他心裡,公子可是比姜尚、文王更神的人物了。
能給人加壽,能料到半個月後千里之外的事。
心裡對公子敬畏,便變得熱心起來,給公子一行人清空一處京城的驛站,讓公子等人安心在此候旨。
又找公子討了三粒藥丸子,說是幫公子去搞個大大的封號,公子也無所謂,裝著沉吟了一下,便給了三粒他去復旨。
公公一離開,公子便與馬靜找地方安裝中繼器,以便於跟漢昌聯繫。
馬靜笑道:「得在這邊開個酒樓,這玩意才安全。」公子深以為然,讓她著手秘密進行。
那公公拿到葯,便直奔張讓的張府而去,張讓一身睡袍,打著哈欠,在卧室接見了那公公。
禮畢,公公便將一路見聞,長沙太守如何評價公子,自己在公子那裡見到的老百姓是怎麼樣的,公子為人又是怎麼樣的。
他這一五一十地講給張讓聽,張讓大驚,心中將信將疑,連忙洗漱更衣,隨那公公到驛站來找公子。
公子心知,這種內官是沒什麼見識的,便早就準備好一些東西給他們。
聽聞張讓深夜到客棧來訪,公子與馬靜相視一笑,知這些個套路已經見效,有他張讓登門,便已成功一半,這下心中有底了,便裝個不知道的。
公子連忙到客棧門口去接,抱拳道:「才心血來潮,掐指一算,是有貴客來臨,未想到是公公前來,莫非是前來傳旨?」
張讓笑容可掬地說道:「非也。我聽說有奇人到些,特來拜會。」
公子心思,權高位重的內官,能到這裡笑得這樣,無事獻殷勤,定是非奸即盜,卻也不放心上。
特意用很隨意的口氣說:「我為小金龍而來,他若不見我,我便獨自走了就是。」
張讓捏著那沒有鬍鬚的下巴問:「小金龍?當今聖上?」
公子笑著說:「然也。」
張讓擺手道:「你錯怪聖上了,他尚不知將軍到此。」
公子笑著說:「也是,安排我到此來幫他渡劫,卻將我仙法限禁,我也無法通知他,是怪不得他。」
張讓大疑,條件反射般大起防備之心,皺眉道:「不知道將軍如何與他渡劫。」
公子保持微笑,輕聲與他吹起牛來,道是想當年江夏之亂,我帶一千兵便與他平了。
這次又是與他來平亂的,定要救移民百姓與水火之中,為聖上積福。
只是那長沙太守,曾發兵征我,導致眾多無辜生命傷亡,他又縱容他兄長作惡,導致瘟神降臨,今年二月大疫。
入夏四月,怕是定有大旱。這些事,我是無能為力的。
有了那小太監一通神吹,張讓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在他心中,公子那就是神人。
此番見他說得有板有眼,心中更是疑惑不定,便笑問道:「那三月和後面的呢?」
公子笑道:「三月,司徒陳耽免。五月,庚申,永樂宮署災。秋,七月,有星孛於太微。我已泄露太多天機了,後面的就不便說了。」
張讓大驚道:「今年之事,你能算到?那你又能做到什麼呢?」
公子裝模作樣一番,淡淡地說:「凡事上天自有安排,不得亂說,罪過罪過。我能為天子反平,能為天子鋤奸。」
張讓心思,民間傳興漢者甘甜,腳無風火輪,手執火焰槍,莫非是這公子哥不成?
也沒見他帶火焰槍嘛,想到此處,便說:「聽說軍神從仙山帶來很多技法,能使百姓安寧?」
公子打蛇隨掍上,便說道:「是的,如果百姓不安,你們這班人有好日子過?你們不好過,小金龍的事,又著誰辦差呢?故佛祖與我百樣寶貝,以安定民心。」
張讓好奇地說:「我能見識不?」
公子心中一聲嘆息,這不就是想要點東西么?索拿卡要這種事兒,在哪朝哪代也是屢見不鮮。